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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13 18:22:03| 人氣16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觀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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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徼,音ㄐ一ㄠˋ)


課堂上,
從國立學校退休的老師吟哦著這樣的章句,
年邁的面容上,
未曾出現歲月撫摩的痕跡,
卻是吟詠了皇皇乾坤的涵養而益發清朗,
也是因此,
讓光陰的行進使的生命更加光亮,
而非衰頹。

年耆的講者說著涵養了一生的道體循環,
關於生命之學,
的確是時間的催化,
讓它的滋味更加醇厚了。
玄之又玄的實存理論並非課堂上枯燥的唯一,
更多的,是實踐諸人的感人例示。

道體常無故能成就孕生萬物之妙,
常有則為了表現恆常的給予與眷顧,
並為道體本質的一體兩面,
兩者不相違背。
「觀徼」的擬人化解說是這樣的:
「一直護送到最後看不見了,才回頭轉身離開。」
就這樣一個極其感性的說法,
這無關道體的人格化與否,
就只是本質的解釋,
就足以那麼樣地貼切,
那麼樣地使我眼裡好一陣豐潤……

無怪乎道體具有陰性特質,
這樣說道,的確易於了解,
並且,感人至深。

履世之途,
年輕的生命總是必然地辜負著年邁的眼光,
眷顧的不變定律是,
年紀與眷顧的比例恆常正比,
我私自猜想,觀徼的眼光充滿了矛盾,
那樣的眼光除了「必盡方回」的堅毅,
在面對漸行漸遠的身影時,
也一定是對那樣的身影抱持著難以言述的情結--
一方面期盼著年輕目光的回眸,
好讓必然前行的旅程似乎未曾切斷情感的連線;
一方面,年邁的目光期盼著、也總是期待並且祝福著,
年輕的目光勇往直前,去懷抱一個更大的理想,
並讓這樣的成就反饋諸身,
讓縱向傳承的血脈上,
譜出一個個平凡但卻有著說不完的故事的延伸。

在縱向的延續上,我終究只是橫阡縱陌的其中之一,
生命中必然與時推進被觀與觀徼,
仿如陷入了今之視昔猶後之視今的無限循環,
我無法顧慮到那許多,
只能關注在此刻,
於是此刻就成為永恆。

台長: 啃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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