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好像有點...算了，不太想說了。」
「嗯？有話直說。」
「滿冷淡的。」
「有嗎？」
「有，而且很明顯。」
他沒接上話，獨自望著天空的他好像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靜靜走了一段路，我從來不知道靜默的路途這麼難熬。
「我以為妳知道。」
「知道什麼？」
他的背影有點遙遠。
「當妳拒絕我的那一天，就知道我們會變成這樣。我以為妳知道。」
「我知道，但...我以為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是朋友沒錯，」他在閃躲一些眼神的交集，「我們自始至終一直是朋友。」
他很少這樣對待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那一天晚上妳跟我說，我們不是朋友嗎？我想我明白了，妳表達得很清楚。」
他說，從我口中說出的朋友是一種委婉的拒絕，從他口中說出的朋友是一種理解與接受。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然後，他謝謝我。
胸口好悶。
為什麼男人跟女人之間就不能有純友誼呢？為什麼非得選擇一條路走呢？就不能好好靜靜的保持原本的關係呢？
他說，因為太靠近了，不是熱戀就是崩解。我聽不懂。
他說，他其實不明瞭為什麼我不想愛，但又不想問出口不停追問個或許不存在的原因。我聽不懂。
他又說，很可惜，接連說了聲對不起，有人必須離開。我聽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為什麼他可以做出這麼殘忍的決定！
「殘忍的並不是決定，而是愛情。」
我們都回不去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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