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面坐著一位很舒服的女孩。
很舒服?
就是讓你看起來很舒服,感覺很舒服,她做什麼你都會覺得舒服,就叫做很舒服的女孩。
起初,我是因為她纖細雙手才注意到她的,她的手指很勻稱,簡直是手指界的楷模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下,我彷彿看到澄紅色的紅血球在滯動(馬的,又不是剛生出來的白老鼠),簡直就像上帝創造的雙手。
她靜靜的。
『廢話,到圖書館哪個不靜的。』我心裡這樣想著。但她的靜,讓人不會寂寞舉止自然得,不會因為厚重的書本而顯得粗魯,很靜很靜,靜靜的股起雙頰,靜靜的嘟起雙唇,靜靜的低著頭思考,靜靜的進入我腦海。
她很專心。
專心到令我分心,她專心的打完一個哈欠,我也相當專心的分心看著她打完那個哈欠,哇哩勒...我明明是來圖書館看書的耶。
她常用左手撥著頭髮。
對我而言,右手是用來拿筷子吃飯,左手是用來端著碗抽衛生紙,對她而言,右手是拿來寫字作筆記,左手是用來撥頭髮揉眼睛,自此,我對左右手的功能有了重大的改觀。
她的眼睛很漂亮,雖然我都在注意她雙手。她迷濛的眼神裡,彷彿在訴說著一個人的孤單,至少在圖書管裡是,而我深邃空洞的眼神中,她佔據了我的雙眼。
我遞出了手上的那張紙。
我想認識你,圖書館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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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6.19 發生在圖書館的故事,屬於我的故事,怎麼樣都忘不了,遞出那張紙的瞬間,以及後來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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