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個故事,如果分類的通則是有一位陪伴女孩的男孩,和一位等待男孩的女孩的話。
你們被賦予的角色,只是靜靜聽我講這個故事,看著一幕起一幕謝,然後給一點屬於遺憾的掌聲。
我被賦予的角色,則是一個欲言又止者,只能回憶著。
故事末,男女主角並沒有死,只是有些東西凋零了,言不及義的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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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倚著窗邊刮不起的半絲寂寞,我坐在風之塔這端,跟她聊著。
我沒約人,她沒人約,所以我約了她。寒冬年末的這一天,少了一對孤單的男女。
眼看已經11點50分了,趕緊從家裡跑往學校女宿,看見了她,她在講著電話。
她用不可思議眼神打了招呼,我則是喘氣都來不及,今年最後的兩分鐘。
我喊著肚子餓,她小心翼翼從口袋拿出一顆金莎給我,軟軟的,也暖暖的。
我說我一輩子不會忘記,2002年最後一分鐘,她送我一顆金莎巧克力。
她沒說什麼,只是緩緩跟在我後面。
走近紅磚道的盡頭,齒輪帶動了短針,2003年第一秒,她陪在我身邊。
六館上的男男女女將煙火點燃拋射,我說這是特別為她準備的。
她笑了,我也笑了。
這天晚上,很適合在一起,只是...。
有但是。
我知道她一直喜歡著我,但是,我惦記著”那個人”。
繞遍了校園,最後一次彎進紅磚道時,我在椅背上靠了下來。
從宿舍數過來第一個長白椅上,有她的等待,跟說不盡的期待。
她長看著天空,我則是描著她的背影,告訴自己我喜歡她。
她的心寄放在我這邊,我牽著她的心走了一段路。
而站起來的那一刻,幾乎牽起她的手。
幾乎。
站在宿舍門口,我趕她進去,但她不肯。
她問我是不是還有什麼要說的,我沉默,卻無言。
我叫她再給我一些時間,因為故事一完成,我就要放下我的過去。
她任性坐在花圃邊,不願離去。
幾乎哭了出來。
幾乎。
走到紅磚道的鐵椅前,摸摸口袋中跨年金莎的紙骸,搖搖頭,我真傻。
匆忙跑回去找她,她在女宿前落淚,一個人。
一個人用淚聲演奏,幕前幕後的愛情故事。
幕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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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圻太郎逼問為什麼不喜歡她還要牽她的手,我倒抽了一口氣。
只是不牽她手並不代表不喜歡,反之。
問我為什麼喜歡走紅磚道,我可以講給你聽,因為我曾經喜歡。
女孩,如果能典當我的笑容,去換取你的幸福,我願意。
但那又代表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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