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之聲》雜誌(註)創辦人:「李威儀指出,所有暢銷攝影書都是在『教人拍照』,卻鮮少有書籍教人『閱讀照片』,而這正是台灣攝影難以累積文化力量的原因。…我們處在一個影像爆炸的時代,大家都是創作者,觀眾卻消失了。我們不缺影像,反而缺乏去解讀的人。…李威儀認為,由於攝影在台灣多半被視為嗜好、興趣,使得大家都熱衷於創造影像,但如果攝影欣賞只停留在構圖、光影等表現手法上,觀眾和創作者就無法得到文化累積,台灣攝影就只能淪為美學形式的堆疊,無法得到提升。『在影像背後語言有他的意義,那圖像怎麼解讀,沒有被討論…不知道為什麼到了2013還要去講攝影思考的事情,這應該是20年前的話題』,他無奈地說。」
「文盲」是指不識字的人,那有沒有「影像盲」呢?即是不懂去解讀影像的人。今時今日,我相信是沒有「影像盲」只有「觀念盲」,因為在日常觀念上,圖像或影像本身是不需要解讀的,人們都是靠「本能」來理解影像的語言,看見甚麼便是甚麼了(What you see is what you get.),於是,在澳門,影像語言或影像觀念方面的教育、便不需要了。但人們對美和醜的觀念都來自於某單一來源,又或者說,澳門這個城市並沒有時間和空間去培養人們對美和醜的觀念,逐漸讓人們變成「觀念盲」。
「如何解讀影像?」在澳門的教育環境中、社交環境中、日常生活中……都是不需要的。因為每個人都可以談論電影:好看或不好看(這叫品味)。「教別人如何解讀影像」這在澳門是一項對別人智商、品味的侮辱,在澳門最流行的一句:「見仁見智」,說完之後,話題便結束,再討論下去就傷感情了。
要學習另一種語言,需要了解詞性、文法、修辭……等,每一種語言,都是一個文化的長期累積和沉澱的結果,電影的語言亦是如此。我們不需要成為文學家都可以談論電影、解讀電影。正如去旅行一樣,我們不必要懂日語,才能去日本旅行。但是,當我們懂得日語越多,去日本旅行的樂趣也可能會隨之增加。這裡我強調的是「樂趣」,若果把「語言」當作一項「技能」、「工具」,甚至「優勢」來看待,壓力就大了。
註:
《攝影之聲》雜誌,Voices of Photography是一份攝影藝術獨立刊物,2011年在台灣創刊。每期介紹當代攝影作品與攝影藝術家,藉由訪問藝術家、藝廊、策展人、出版人與相關藝術工作者,以及提供攝影專欄、攝影書評與攝影展覽資訊的介紹,探索攝影藝術創作概念、文化與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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