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受傷,又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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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直住在我的心裡,沒有離開過,我還是愛妳,[但是]我不想再跟妳在一起。」
阿傑,這個我愛了整整四年的男人,在分開了又糾纏不清了一年以後,這樣對我說。最終,愛,竟也變成任意傷害我的藉口。我哭得累倒。不能再讓他回來,我實在是無法承受。真的。
愛?愛,真的是這種感覺這個模樣嗎?我痛苦得無法言語。
為什麼人都是這樣,都只想到自己想要的呢,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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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爾,我也覺得自己懦弱得不像話,偶爾我也想要鼓起勇氣跨出一步,要麼離開他,看自己是否還能安好的活得下去,要麼表明一切,接受任一種的結果;最終卻只是發現了,自己的心變得好小,而勇氣幾乎沒有。
曾經,阿俊問我,會不會覺得他這樣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我好想給他一個答案,一個能夠介乎於他的需要與對我傷害之間的,最兩全其美的答案。
然而大多數時候,就是每當我開始思考,關於愛情、關於阿俊、關於我需要什麼、關於自己習慣壓抑否認而沒發現的那些可能存在的想法、又或是怎樣才是對自己最好的方式的時候,我的前額總會發熱發疼,昏眩,以致我無法專注釐清任何事情。我完全整理不好說出來的話,如果那些斷斷續續的還能算得上是話語。
後來,他揉揉我的頭,說好了好了想不到就不要想了,我忽然感覺疲憊,背對著他躺了下去,他擁著我,說想要這樣地跟我做朋友,永遠的,我無法思考地嗯一聲應了過去。
對於阿俊來說,我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呢,我始終猜不透。
我只知道,終有一天,我們都必須要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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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害怕改變,我害怕自己一直依賴著的、很重要的那些人,某天醒來全都離我而去。
先是阿傑,現在姐姐也要走。
姐姐要嫁到外國去,當我醒來,她不會再在我身邊的那天,很快就要來到。我應該替她開心,但是我笑不出來。
「害怕一個人?」阿俊這樣問,我卻不想承認。
「其實,妳可以找我。」
是的,我好想你,好想看到你,每天每天。可是,總有一天,你也會離開我,因為,由始至終,我一直被你隔在你的生活以外,從不真正存在。
所以,我只得捲縮起來,愛很多,能說的、做的卻很少。
這樣,到底能維持多久呢。
誰要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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