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妳累了自然會放手,又何須妳媽當醜角去棒打鴛鴦,不過就算她不管,她總是對我說,妳這人熱心過了頭,又不計較,這樣做人太吃虧,希望妳有天學會為自己打算和選擇。我說阿,找伴侶,最重要是有上進心 … 』
美姨滔滔不絕 … 我笑著聽,沒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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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們之間某些距離無法拉近這回事,我心裡清楚明白,只是昨天,當他認真討論著我薪酬比他高的時候,我默不作聲,當他說出口其實不(可能)欣賞我的時候,我居然就哭了。
曾經,我以為只要能夠留他在身邊,我什麼都可以嘗試接受,但是到了現在,我連他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會回來,什麼是苦衷,什麼又只是藉口,是真愛還是騎盧找馬,我都搞不清楚,那又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嘗試接受?又該怎麼判定是否值得?
我無法理解,倘若他真有那麼厚重的愛,倘若他是如此忠誠,何以他曾經主動離開我?回來以後,他說,由始至終只愛我一個,以前通通只是晦氣話,所以都不是我的錯,我不需要改變。然而有時候,我會想,要是分開的因由能歸咎些給我,那至少我可以期望,改變了自己就能留他久一點。
為了繼續在一起,我別無他法,只得放棄解讀他的所有言語和行為,每當他提起什麼關於我們,我都說不想知道,我以為自己能夠這樣盲目的隨著他走。直至他再次離開,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再度回來抱著我的時候,才發現,是的,我依舊愛他,可是,我預料不到原來我也會負荷不了,負荷不了心臟仿佛快要被壓碎一樣的哀傷。
他總是問,怎麼我悶悶不樂,我說不出口,因為明白那與人無尤,他沒有做錯,跳不出過去的人其實一直都只是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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