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的是他,現在糾纏不清也是他?他這樣做不是惡搞是什麼?但你心裡一直就是偏袒他!我看你根本就不想跟他分得乾乾淨淨!』
大鋒痛罵了我一場,但到底才不過十天,我又能為自己做些什麼?我委屈得好想哭,同時還有點,是為了自己的猶豫、矛盾、還有困窘而哭。
當晚,他來找我,態度明顯軟化,答應了復合,我也答應了改變。縱使心裡滿滿都是懷疑自己到底能否變成那該有獨立的模樣,但因為還捨不得撤手放棄,除了相信,現在,我也只能是相信,相信他對我是感情,不單只是性,也相信自己改變的能力。
※
昨天,我去找他,我們一起回家之後,忍不住纏綿起來,然而,當他在我身體裡抽動,並且回應著說愛我的時候,我突然哀慟得無法繼續配合的就停了下來。
『你覺得我不會痛嗎?』
他搖了搖頭。
『沒有,其實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我輕聲重覆了這話數遍,像是說給他聽的,也像是說來矇騙自己聽的。氣氛剎時冰冷了下來,其實,我也很討厭這麼掃興的自己。
過一陣子,他就說要跟朋友出去。
「我找你不只是為了性,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但不想像以前一樣黏太緊而已;還有,我沒有丟掉所有我跟你一起時買的衣服,只是丟了一部份,把自己喜歡的留了下來。」離開之前,他這麼說。
『拜託別再看我的日誌好嗎 … 欸 …還有什麼想回應嗎?』
「暫時沒有。」
『我什麼時候可以找你?』
「隨時都可以,我只是不會主動找你,因為其實現在,我還在休息。」
我的理智要我撤退,但我的心卻不聽使喚,無法逃開,只好懞懂的點著頭。
「我走了,有事告訴我。」
『明天呢?』
「你打電話叫醒我吧。」
『嗯。』
當他親吻我,又抱著我的時候,我想回應地抱緊他,但又怕抱得太緊;現在,關於他的所有事情,我全身充斥著保留和猶豫。
我抽不離失戀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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