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
大輝電話吵醒了我,他說,沒什麼,只是突然很想念我。
或許,真的很想我,
更或許,他只是想隨便找個人打炮?
我們的認識,是因為他在一家沙龍打工,替我剪過幾次頭髮;有次被問要不要做他們髮型秀的模特兒,碰巧又是他幫我設計造型,包辦善後工作。後來,又因為那沙龍請不到接待員,我熱心客串了一陣子。
那段時間,我們很曖昧,但就像在酒吧或的士高裡認識的男子那樣,離場之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或生活交集,我們不是情人也不是朋友。
辭退了接待員工作之後,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
「這麼早起?」
『是沒睡過。』
「吭,那你在幹嗎?」
『沒,街上,隨便走走。』
雖然我並不覺得跟他很熟,但他這麼說讓我擔心。
「那,要不我們吃個早餐吧。」
有時候,我搞不清楚這個人,而更多時候,我搞不清楚這個人到底以為我現在跟他是什麼關係?
我從遠處已經看到他,低頭坐在棄置的木椅上,正在抽煙,那種景象讓我想像他是不是很沮喪?然而,當他察覺我走近,抬起頭來竟是一臉笑容,像老朋友久別重逢的表情一樣。
老實說,那一刻,我完全無法明白這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我們隨便在一家茶餐廳坐下來,他什麼也沒點,反而是我要了一杯凍咖啡,點起了一根煙。我真的很需要頭腦清醒一點,去搞清楚他到底怎麼回事。
細問之下,其實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他只是徹夜在酒吧喝酒擲飛鏢,他是真的太醉了才會魯莽找了我出來。
可是,我想說,你安然無恙上對了公車成功找到我家樓下來,再對答如流的跟我聊了半個多小時起碼有!這哪裡像是太醉了我想問?
「我是真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幾乎跟男朋友吵架都跑出來的耶!」
唉,我真是一個想太多的爛好人可不是?
只是,我也真的想不到一個三十有八的男人竟然瞎到這個地步 …
我完全不能置信的翻白眼。
後來,有點缺乏話題那樣的,他說的只能一直圍繞著我跟他很相像之類的話,包括在愛情裡面的姿態,說是根本一模一樣。
『我跟你都受過太多傷害,太脆弱,也不懂得怎樣自然而然的去愛別人,即使在愛情裡面再三提醒自己,做出來卻都不過是一種勉強的討好。我們需要對方完全配合遷就,絕不妥協的那種,而現實,能跟我們相處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所以你沒打算認真找一個伴?所以你打算一輩子都就這樣了嗎?」
『她快要結婚了,而你都懂吧,如果這個女人為了我而不結婚,我會開始怕。』
“The Scared of CommitmentRhetoric” …
噢,不好意思,我不懂。
說真的,我完全不懂他為什麼一直在製造並且強調這種“我們是同類”的氛圍?
而怎麼聽怎麼看,他都像是在暗示:“我只能跟對方做愛,因為你知道,我跟你一樣,都不適合談戀愛。”
不不不,這個方面,我們一點都不像。
就算,我某程度上真的認為自己個性太執拗而不適合談戀愛,但,不好意思,那並無防礙我認真負責地戀愛;更不會因此認為在有了固定伴侶之後,還到處隨便找個人睡,這樣有很合情合理?
這話題對於我來說已經很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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