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
我從Yama 口中得知,你們分手了,是前幾天的事。
回想起來,我或許就了解,為什麼你說,那兩天是你最想找我的時候,只是,我卻都沒空,只有時間聊一下天;為什麼你會問,如果你追我,我會怎樣;又為什麼你能夠毫無顧慮的邀我去旅行,說反正我也想去台灣,要不要跟你和你朋友五月的時候一起去那沒關係。
這天,你到了分店來 (不肯定為什麼),你把東西交我保管、你坐我側邊、你幫忙大輝替我弄頭髮、我去買吃的喝的抽的你都陪。
我開心。
我開心到晚上讓你送回家讓你第三次牽手,甚至開心得幾乎想說隨你高興當我是什麼都無所謂了的那種開心。這次你跟平常不一樣,這次你沒笑說等有天晚了帶我到上荒山野嶺就可以牽個夠,這次你一直沒放開。
我擔心著這樣會不會放太多感情了,會不會讓你走太近了?卻在你吻我的時候什麼都忘了,我以為你只是心情好,我以為大概已經很晚所以牽著沒關係,然後覺得,如果你都拱手讓出來給我方便那為什麼我對自己太嚴謹都不借一下?
又不是不喜歡。
可是,知道你們分手之後,我開始怕。
因為發現原來我有反應,原來,我還是有自欺欺人,騙自己那是因為你有女朋友才無法跟我一起,是無法,不是不想。
可是,你是真的不想。
順理成章,你沒必要跟我交待什麼,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只會跟我說生活瑣碎事、行程、早午晚吃什麼幾點睡幾點起,有空才會見,我們很普通,很沒什麼,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沒有喜歡我到要認真跟我在一起的程度,卻到這刻,這感受才具體了起來,被徹底體會。
我害怕得,即使,因為這場髮型秀,我們整個週末由早到晚都處於同一個工作室,卻由知道這消息那刻開始,小心翼翼地與你保持距離以致每次講話還不到三五句就結束的程度。
我不得不退縮。
「你是我生活裡面重要的人。」
我以為我沒有相信,可是原來我竟然的牢記進心底裡去了。以為,就算不很重要,那至少,我是存在的吧?
原來,什麼都真的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比我還更隨便的說說阿,我到底認真個什麼?
悶著,我心裡開始一直一直的悶著。
會悶,是不是因為,我已經摔下去了?我是不是沒有來得及在愛上了你之前離開了?我是不是開始變成那種不知足、不斷向對方苛求愛情、時間的女人了?
我不知道,我煩躁。
我只知道,我不想再有那些感受,過那種生活。
到了今天,你還是沒有提起,我依然要裝作不知道。那你又為什麼要我交了伴之後一定要告訴你呢?你還不是一樣,什麼也不說?
出完秀之後,其實,我已經累到死了,卻因為無法調整情緒而失眠。我承認,沒錯,本小姐其實沒看上去那麼瀟灑、那麼滿不在乎、那麼理智。本小姐只是情傷到不敢了。
跟你這樣在一起,我習慣著不期待,又或許免不了的失望,與不安共處,不等待你來就把自己照顧好,我只供不求。那其實並不怎麼困難,也不太難熬。你說過那些像是能夠對我好的話,我不拆穿,但也不相信不依賴。因為,阿寶,其實你應該都知道你跟我很像,太瀟灑的人,不論是裝的還是真的,都總無法讓人安心。
為了不被討厭,我盡可能都只會對著你笑吧。那是我無所謂,不是無所謂你的愛不愛,是無所謂自己。我不會罵你混帳、混蛋、玩弄感情、騙子、什麼終於看清楚你是什麼人,自找的苦不應該怪到別人頭上。
我大概只會愛到累了就離開吧,無怨的。
所以開心的戲碼依然要演,瀟灑繼續要裝。即使,我沒把握,就算能夠完美演出,你是不是真的就能夠快樂,是不是真的會留久一點?
因為,
你沒有愛。
一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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