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臉上浮現了像是安逸滿足的表情。我都沒有為你做過什麼，有沒有我，你也許依然自得其樂。
「因為你是我女朋友。」
我好奇，對妳來說，我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如果沒有記錯，這是妳第一次這麼對我說。光明正大，名正言順。
嗯，非常好。
時間也都剛剛好。
※
幾小時前，在電話裡頭，你才願意說放手，其實我們是分開才了解，實際上，為距離的掙扎都太冗長，我們所要的結局原來必先心力交瘁，才能如願。
我記得，由始至終，你都是初戀般的一頭裁下去，而我，則從小心翼翼，到最後變得完全接受。即使你青澀，即使其實你並不懂得愛情，不知不覺，你成為了我的習慣，我順流地接受你以任何方式去愛我。我們沒有蕩氣迴腸的狠勁，只有之於相處滲沉最深的一種緩愛，我以為我會是你第一位，也是最後一位的女朋友。
可是後來，我跟你沒了後來，在竭力喘氣甚至只是稍微懦弱之間，緣份就一古腦地給流失掉，一切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生。
雖然我知道，大概如果你沒有說好，我是不會忍心離開。我一直執著，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漸漸我模糊了，到底我是因為意識到我已經失去愛你的韌力而哭，還是純粹因為寂寞而哭。
鬱悶了太久，到了這刻，我很離譜的，已經沒有要想哭，還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不再同時背叛著兩個人，不用為瓜分了的心失衡。不想再糾結，哭到臉都幾乎歪掉，只因無法釋懷我在乎的人陪我難受，勉強逞強。
20 April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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