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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26 14:42:29| 人氣10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瑣短的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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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子以來,已經很久沒看到月了。是這個夏天普遍來說天候都不太穩定,還是我已經不再習慣性地等待她、痴楞地望著她了。或許刻意的規避已經不自覺地支配著自己的放眼,也可能鞭解削剖的內心自我檢閱也日漸鈍軟,不可避免的繁忙工作或許已經將我的感性與知覺磨平殆損,所以當我回過神來時,漸行漸遠的月留下我難已辨認的哀怨,悄悄地躲在雲後,沒有想再出來的意願。我的尋找與等待已被宣告徒勞無功,於是在我心中那隨意點燃又漸次熄滅的這些那些,你應該也沒有興趣理會了吧,好吧!

雜夢裡,有一陣閃閃爍爍的聲音不時傳來,是誰在那邊笑呢?朦朦朧朧中,有幾道身影來回交錯喃喃低語,我已經無力分辨了。枝頭上的蟬蛻與鳴叫零落飄搖不曾遠去,蜿蜒重歸期待已久的河床與濱海,今夜枕岸成眠,波濤送夢還鄉。上方有斑斑點點的星,像幽深靜諡的湖泊中充滿瘦小的眼淚,我是迷惘如霧中的扁舟擱淺。我的肉體是不堪承受不斷孳生的感傷與疲憊的存摺,那你的睡眠呢?優美的海岸均勻地橫陳於夜的呼吸,那到底是誰在那邊笑呢?

而那個弄雲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那些勾畫閃閃呼嘯而過的戲碼是有腳本的嗎?在完成與崩潰的邊緣游走,不斷地跟快樂與憂傷交會而過,既不是孤獨,也不是不孤獨。一大團一大團的烏雲將你層層環繞,星夜主角的你,甘心一直退居幕後嗎?只要你一道諭令破天而下,會有許多飛上雲端直達廣寒宮的消防車供您差遣,把那些存心綁架的雲火化成灰吧!只是,你還肯讓我們看看你卸妝後的容顏嗎?

連袂而來的颱風與隨後跟上的豪雨,將葡萄初開的花苞打落一地慘不忍睹,樸實的農民應該是沒有犯什麼錯!好多顆心也跟著摔在哪裡,美麗的憧憬被一層層剝落,成為接受苦澀現實的感慨。大片大片的莊稼無法以相反的方向成熟,風持續抽打鉛灰而哽咽的天空,不是第一次的全盤皆輸,當然也不是第一次的蒼生何辜。你說:「在絕望中仍須懷抱夢想與期盼,大地的祥和、歲月的承諾、愛、慈善、努力…這些都是偶然與必然。」,說真的我很難接受…或許凡抵抗的終將消失…凡失去的一切終該要心平氣和…都是你說的,好吧!

抄襲模仿之必要、隨興俯拾之必要、多元嘗試之必要、狠狠對決之必要、快意冷靜之必要、悄悄地準時下班則是必要中的必要;多想雜念之不必要、慌亂緊張之不必要、逢迎媚俗之不必要、憤慨怨恨之不必要、認真正經地寫一篇文章之不必要、餓肚子加班則更是非必要中的不必要。

因為看不到涯岸,只是自覺存在一不可辨識的經緯度交會的黑點上,不知何以南北,自西徂東!看似柔軟的夜晚,窗外有著笨拙而微亮的天空,望著看不見的你就像望著空洞的自己。從擱淺的舟身下來,翻扣著抽打著一個接一個空洞的回聲,你到底在哪裡?我到底往自己走了多遠?我這樣的游走大概也沒有所謂的臨床上的意義,點綴在生活中的只有潮濕跟鏽蝕。

寒光銳薄的上弦月、即將蒂落的下弦月、笑臉盈盈的滿月…那些令人溫暖的鵝黃令人寂冷的青靛,要怎麼去找你要如何才能將你找到?多變而規律的你,那些美麗和永恒都變成記憶中的停格了嗎?我只能踩踏著自己的影子生活嗎?走出昏黃的燈光和日常瑣碎的動作進入夜晚,去宣佈跟接受一次拒絕。除此之外,還能獲得到些什麼?瑣碎而發霉的字眼嗎?

月啊月!請聽我說請依靠我,請給予我更多的勇氣、更強的武裝自己、更多的微笑與信心、不然就把我放逐在你的宮外吧……還有…還有……

殊批:知道了。

賜!賜:陽光三千頁,空氣六百盞,水不要多喝。叩恩!速速退下…

那天晴朗的早上,天空一片水藍,上班途中驚遇你:「咦?這些日子以來你都去了哪裡?怎麼會現在才出現呢?你怎麼會這個時間還在這邊呢?我才在想你你居然就出現了!你是剛剛睡醒嗎還是才準備要去睡覺呢?…」,那半圓的透明幾乎要化開於高高的天空中,只是多給幾分鐘讓我跟她揮手告別。「嘿!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嗎?…嘿!請再等一下好嗎?…嘿!請不要那麼快就……」

台長: 雲月兩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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