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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5-27 15:36:15| 人氣10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窗外有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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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聽說,即將又有豪雨特報。放眼!青靛的天空 似乎待命許久,急著被填滿被宣洩被攻陷。忽然覺得一陣冷,還沒來的及反應與遲疑的瞬間,雨就靜靜地輕扣窗外了。

抬頭,轉身!極目是細雨紛飛的天空,所有的綠樹都無一倖免。乍看之下,像沐浴在泡沫中,沒有絲毫的咬痛。遠遠而又近近的,有幾隻白鷺在山間飛,劃破綠色的山林!微雨朦朧中!是很幽靜的飛越。

沒多久,原本放牧停泊在遠山的雲,像收到指示,驟而收隊!靠攏,堆疊。幾里外,也收到密令疾行而來的雲,整塊移動,彼此吞沒,增添消長,形成難分你我的隊伍。不可小觑的厚度,串聯起來的火力,緩緩覆蓋遠方的山坡,天色於是鐵青了。

渾然中!綠色的大地默默承受這漫飛的雨,大地似乎也在看雨,靜靜的看一場雨。
雨水沖刷過山路,往深澗底溪流去。驚訝於那群油桐蔭下,居然有一條溪流,在巨型工廠的外圍,默默地,深深地,一條白色緞帶,彷彿也在山裡飛。

原本是!細細碎碎,靜靜斜落在窗外的雨滴,忽然被整把往落地窗甩!也打向鄰近搭棚的鐵皮屋頂,叮咚作響,發出一波猛烈撞擊的升調,氣勢頗為驚人。這樣的斜法下法撞法,應該很有成就感吧!緊接著,又恢復鋼琴的節奏,輕快有致,攻守分明。煞車與出發!彷彿永無休止的遞迭,沒有所謂的告知與招呼。

如箭的劃破!筆直而犀利,劃過七樓,跌落到地面,像是不斷落幕的電影,濺起衍生,一直被打破的漣漪。雨幕不時又彷彿凝住,等待敲鑼的鼓和,等待巨能光影的催發,一發!就直奔千里!命中咬中,宛若俐落的揚弓。

如夢的穿越!雲在犛天,山也饒富興致地耕雲切雲,片片絮絮,條狀帶狀。雲跌落與山坡相擁,慢慢的!被喚醒的霧氣逐漸蔓延,悄悄靠了過來,吞嚥了山色,咀嚼了茶園,鋪天概地的籠罩一切。無法量化的白!外面是白色的世界,漸漸不可見了。而雨!還在下。霧也學著雨的進攻與撤退,鉛白相間,時而壁壘分明,有時卻又難以辨認。

大樓底下有泥濘的土黃,霧中彌補了慘不忍睹的黃。那吊車終於停工了!吊裝人員!柠著帽緣!望著天空發呆的身影顯的很渺小。所有的大車都撤收了!全部 都入了霧的棉被,雨的縈繞。全世界!如果只剩下,雨在工作,其他都休息,該有多好!

雨稍停,天未青,翻臉的天空!霧漸散,雲又攏,不就範的氣候!歇泣的天空,烏雲輕蕩,連接遠去的高壓電塔,偌大的停車場,光學變焦般的縮放在幾片窗戶的視野內。

最初窗外是綠色的靜止!幾番風雲雨霧的連袂造訪後,時間漸漸向晚,天色逐漸黯淡。下過雨的洗滌,未見晴朗的天空,於是就這樣,跟夜晚沒經多久的拉扯,天色灰灰濛濛直到傍晚。

而雨還在下!而霧仍沒有散,窗外有嘶嘶作響的風,這時候的雲,想必又是聚集 又是緩動,又是疾行,散放於天空,只是!都不可見了!一直等到隔天,彷彿很久很久以後的隔天,雨才停了下來。

至於後來!晴光大綻,金黃碧閃,耀眼放射,那又是另外的事了。

台長: 雲月兩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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