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喬囡囡 2013.08.18
這兩天不小心聽到林凡-「一個人生活」這首歌曲,裏頭的旋律及歌詞滿觸動我的心,或許自己一個人在異地『獨立』生活八年之久,很能理解當初作詞人當時寫此歌曲的心境,人類是群居動物,要從長期的『群居』及『依賴』轉變成「一個人生活」時,需要有相當大的「決策性」及「獨立性」才辦得到。
想起八年前我也是與父母長期生活在一起的無憂無慮的女生,回到家有熱騰騰飯菜,父母的虛寒問暖的關心,每個月固定將「家用」拿回家就好,從未想過任何其他的問題,就是一個因緣際會之「抉擇」,為了讓自己「成長」及「獨立」,決定因工作的關係離鄉背井來到陌生的南台灣生活及工作。
我下來前老闆有跟我提可能會遇到一些「問題」及「瓶頸」,要我做好心理準備,南部那些人絕對不會給我好臉色看,畢竟我是老闆叫下來的,他們應該不會對我有多「友好」,與我交接的人也不會「真正」交接,第一個周六及周日,我便拿著地圖到處跑,去認識自己工作應該去的地點「郵局」、「銀行」、「勞健保局」、「採購的店」等在哪,就算迷路,看著地圖或者用嘴巴問,總是可以問出路來吧!
我永遠記得我剛下來第一個禮拜,出了車禍右手臂骨折,需要裹石膏一個月,我無法騎車上班、無法拿筆工作、無法拿筷子吃飯、更無法脫(換)衣、盥洗….等等,某些同事因我的突然被老闆遣調來南部公司,將我視為「敵對」(資方代表),假藉手受傷之故,都要我藉此機會趕緊回台北養傷,說好聽的是「關心」,說難聽「排除敵人」。
老闆找位好心的同事每天接我上下班,為了不積欠「人情債」,我每天準備愛心早餐給他,這樣我至少對他不會那麼「愧疚」,畢竟他是沒有這「義務性」,為了不讓那些想趕我回去的同事覺得我因手受傷不做事情,我每天很努力用自己不擅長的左手寫字、吃飯、換衣、盥洗,母親打電話詢問狀況,我都裝得很高興說「我這裡都很平安,放心好了,請兩老自己照顧好自己」,一掛上電話後,我的眼淚就斗大的不聽話往下掉,面對著五坪大空無他人的套房中,再加上手又受傷,不敢跟家人講,對台北兩老只能報喜不報憂,免得他們掛心,更無人可照顧我的起居之下,就算要交接那個人無真心交接態度,我只能將委屈不斷往肚裡吞,畢竟是自己選擇的路。
拆石膏後,我的右手依然瘀血紅腫,得持續做復健電療,為了讓自己快點好,我很勤勞復健,就算我的右手還有點疼痛無力,寫起字來歪曲不正,也要逼自己忍痛寫字,等手好些,就算車禍後對騎車有些恐懼感,我也逼自己騎車上班,車禍後我再上路的時速最多騎「30〜40」,我想騎在我後頭的人,鐵定罵死了,搞不好走路還比我騎車速度快也不一定,那怕有很大「恐懼」,我還是得克服。
最後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我請那個人教我ISO的東西,她嘴巴都說好,最後一個禮拜再教,結果….她最後一個禮拜請假,來這招「陰招」,我整個傻眼,因為公司ISO資料都是她在處理,她不教我的話,下次追評時,我該怎麼辦?ISO對我而言完全陌生,壓根不知道它是蝦米碗糕,我知道裏頭還是有人等著看我的「好戲」,為了不讓人看扁,我將ISO所有的文件包刮手冊、程序書、指導書、表單等全部抱回家,每天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晚上還繼續看著ISO的資料,剛開始一打開文件,看不到幾行眼睛就開始冒金星,怎麼看還是不懂,就這樣持續兩三個月,我每天犧牲掉我休息看電視的時間,從晚上七點開始看直到十二點才休息,我終於搞懂它到底在講甚麼,下次追評我也讓它順利通過。
一個女子在外地生活,真的很辛苦,在一個被視為「老闆人馬」及一堆男人的工作環境工作,沒有很大的抗壓性,我想很快就被「OUT」,我犧牲掉我的私人時間,不斷增進自己的工作能力,將自己當作男人用,一路上這樣爬上來,反觀他們到底付出了甚麼?!我看到的只會在哪『調撥離間』、『用這謊圓下個謊』、『推卸責任』,還會做甚麼呢?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