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靈,妳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喔。」韋萱拉開病房裡的窗簾,讓陽光照射進來。
「嗯…」我微微點頭,但是昨晚並沒有真正入眠,因為靖承夜,因為所有的事都在打擊自己。
「妳腳上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還有,妳的醫藥費…」亞棻邊削著蘋果邊說。
「嗯?」我抬起頭,一夜沒睡的疲倦似乎越來越沉重。
「有一個叫靖承夜的人把你和學長的都付清了。」亞棻繼續說,手上的蘋果已經削好了皮。
「阿?」我驚訝,忍不住露出訝異的表情。
「嗯,拿去吃吧。」我拿起那顆散發著淡淡香味的蘋果。
「妳別擔心了,別忘了,我們還有一星期的觀察期,所以相信奇蹟吧。」亞棻看著我,安慰我。
換掉病人的衣服,我站在加護病房外面,猶豫著,我要踏進去嗎?
望著學長,他的臉更加削瘦了。
淡淡的藥水味麻木了我的嗅覺,我沒有哭,沒有哽咽,傷心,對我來說已不具任何意義。
「出了院,我也會來看你…」我說,像對著空氣說。
彷彿走到了一個最底的巷子,但我卻沒有要掉頭走出的衝動。
如果說,我的期盼能夠換來什麼,請讓我夜夜禱告。
不知不覺,我站在家門前。
用力推開大門,眼前的擺設讓我感到陌生,過了多久呢,離車禍發生後到底過了多久?
一星期,學長的觀察期也過了一星期。
我怎感到像是走過很多的地方,歲月也過了幾年了?
我倦了,是這樣吧。
女傭打理好我的房間,但我卻走進靖承夜的書房。
空蕩蕩的房裡,除了我緩慢的腳步聲,一切都如此安靜。
我無意識的用手指摸了摸嘴唇,那晚,那個不像靖承夜的靖承夜,我難以相信。
『你高傲的吻到底想和我宣示什麼?』
我想起這句話,也想起那個令我震懾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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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發上,等待彷彿成了一種空洞的形式,沒有任何情緒填滿空洞。
靖承夜跌跌撞撞踏進家門,身上散發著陣陣酒味,鮮少見他喝的大醉,我扶著他,一步一步走進房裡。
女傭臨時有事趕回家中,而我,這個沒有魂的軀體,扶著眼前著個男人。
他一眼迷濛,我鬆了他的領結,替他蓋上被子,這張臉,我是不是很久沒有凝視了?
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陽剛的臉龐,一臉倦氣。
想離開時,靖承夜卻用一股強大的力道拉住我,我驚叫,他卻張開雙眼看著我。
酒精的效用,他不該倒頭就睡嗎?
我愣著,看著眼前距自己只剩三公分的男人,疲倦,佈滿了他鬍子略現的臉龐。
「妳…」靖承夜說了一個字,酒味撲鼻。
我想站穩,想保持距離,但醉醺醺的他力道未減。
拉著我的手腕,我感到些微的疼痛。
他吻上我,手腕上的力道更加強烈,愈是掙脫,卻被握的更緊,滿是酒味的唇,霸道的蓋上我的嘴。
「不,不該是這樣。」我的思緒清晰的告訴我。
強烈的唇瓣,我無從逃脫,努力離開他的攻勢,我冷靜的看著靖承夜。
「你醉了,醉的很深。」
看著有些紅腫的手腕,我靜靜的說。
他滿眼迷濛,模糊的意識,對上清醒的我,根本無法產生任何效應。
我看著他,看著不同以往嚴肅的他,看著滿臉醉意的他。
沒有任何事可以打擊我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擊我的心,我對自己說,也不斷強調。
「我沒有醉!」靖承夜皺眉,有些怒意看著我。
「你快睡吧,我累了。」我望向別處,週遭沒有任何聲音,我卻無法理解自己為何如此冷靜。
「我說我沒醉!沒醉!沒醉!」靖承夜拉住我,從床上起身,站在我的面前,像個孩子睜眼說瞎話。
高大的身軀站在我面前,我抬起頭望向他,眼前的他為何變成這樣?這樣不堪而且完全喪失冷淡。
「沒醉,所以呢?可以這樣無理取鬧?」我知道自己沒有表情,可我的心好像有什麼情緒,是複雜的表情。
「我說我沒喝醉,妳這女人為什麼不懂?為什麼什麼都不懂!」他大吼,拉住我的手突然放開,用不見底的雙眼凝視我。
如果說時間會暫停,我想這個時候最能夠驗證,我並不想釐清現在的自己,被摧殘過的心也的確沒什麼好明白。
不懂什麼呢,靖承夜,那晚看見你落淚,但是我又能作什麼呢,就算十幾年放在你身上的感情,現在,我有什麼資格將它挖掘出來?
我沒有回答,沒有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走出房間,我用力的甩門,這樣,靖承夜你能不能清醒些?
我也想讓自己更清醒,縱使自以為自己冷靜,我卻知道,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
想想躺在病床上的學長,此時此刻我只希望他醒來,希望他看得見我在,希望這一切都能翳入天聽!
醉意是你,但想醉的,是我的心。
一直在顫動的心。
不要在這個時候告訴我什麼,更別在這時候打開我的心門。
一切的一切,都應該這時刻凍結,甚至讓它荒廢也無妨。
滿佈的雜草,纏繞住心上那道門,然後我等待,來鋤草的人。
那個人,也許在眼前,也許我早已做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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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能寫一點出來了ˊˋ我期中考考完了^^
但是各位朋友們,說實在的,寫的真的好爛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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