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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29 15:51:56| 人氣342|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不懂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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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外頭車子輪胎摩擦柏油路的聲音,接著是沉重大門被推開的聲響。
靖承夜一臉倦容,這張臉這個神情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所見,但是今天,我要和他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管他的反應是什麼。
不管是冷或熱,或者是不屑我的決定。

他解開領帶,看著我,沒有任何表情,但我感覺得到他的疲憊。
「你回來了。」習慣性的,我開口說。
他點點頭,坐上沙發,還是看著我,沒有說話,我感到氣氛有些僵硬,嚥了口氣。
「我有事情想和你說。」我有些緊繃的說,但是,我必須這麼做。
「說吧。」這是靖承夜進到家門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簡短的兩個字。
我清了清喉嚨,說:「我想搬出去住。」
對,我要搬出去住,我想過自己獨立的生活,我想離開這個時而空曠時而寒冷的建築物。
我的選擇。那杯卡布奇諾。
靖承夜的臉上還是沒有多餘的情緒,但是他微微皺著眉。
「連妳…都想離開這個家?」靖承夜淡淡的回答我的決定,是啊,希望他可以一直沒有情緒,這樣我就不會有莫名的不捨以及抱歉了。
「我覺得我必須獨立自主了,不想再讓人接送,有人伺候我的三餐,我不是公主,不是千金。」我堅定的說,離開這個家,也離開你,或許對我來說是一種挑戰,但這是我現階段要完成的事。
「……」
靖承夜將注視我的目光移開,淡淡的酒味瀰漫在空氣中,我提出的這個想法,一定不會困難,對靖承夜來說,就像平日簽公文一樣簡單快速吧。
「你同意嗎?」沉默了幾分鐘,我開口問。
「不。」靖承夜再次注視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怒火。
我盯著他,對他這個答案有些難以接受,也因為實在太過精簡,我不知道這算什麼回答。
他的頭髮長了,臉龐似乎也更削瘦了,臉頰有些泛紅,大概又是因為酒喝的太多。
長長的眼睫毛眨了眨,薄薄的唇緊閉著。
「為什麼!?」我不解,真的無法明白這個『不』代表什麼。
這個家我生活了十五年,這個男人我看了十五年,這樣的氣氛我度過了十五年。
我想離開這一切去找尋自己的世界。
為何偏偏不讓我飛?
現在的我的確沒有什麼經濟能力,但是我會努力,我可以養活自己,我有很多夢想要去實現……我想當一個插畫家。
「別怪我殘忍,但我希望…妳也不要對我殘忍…」
「我對你殘忍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說?」不,我要離開,我會離開。
儘管有多少抱歉,我必須飛離你身邊,雖然你常常不在我身邊。
「妳在這裡不愁吃不愁穿,所有一切不須妳煩憂,這還有什麼不好?」
靖承夜大聲了起來,沒關係,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膽小了。
「沒有感情!!」我大吼。
吼出十五年的情緒,吼出靖承夜不懂的真心。
靖承夜震懾,張大眼望著我,什麼也說不出了。
這不是我想要說的再見。
但我必須和你說再見。
「對不起,哥,妹妹我要自己去生活了…」
有多久沒有出現的稱呼,我強調哥哥和妹妹的稱謂,帶著特別的意味。
「妳不是我妹妹!不是!!為什麼要有這個稱謂……」靖承夜有些激動,但我無法聽出他這句話的意涵。
不想理解也不須明白。
「有個人會照顧我,有個人會喜歡我,你不用擔心!」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簡易行李,我嘗試無情的作風。
突然有些哽咽,但是……我想,是勇敢的時候了。
「為什麼每個人都一樣……」靖承夜點燃一根菸,在我眼前吞雲吐霧。
明明知道我討厭菸的,為什麼又要這樣大口吸著菸?
手中的行李何時變的這麼沉重?為何靖承夜要以這種口問和我說話?
他的拒絕,他的語無倫次。
對我來說,為何突然不再如此影響我了?
「地址會告訴你的,我走了。」走向玄關,我帶著有些嗚咽的聲音這麼說。

其實早在幾個星期前,我就已經打聽學校附近的公寓出租,這是計畫好的離開,這是預先的打算。
這,不是殘忍。
想到著,心突然有些抽痛。

招了輛計程車,就這麼離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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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點。
我到了租屋的地點。

學長坐在機車上,朝著剛下車的我揮手,然後從機車上跳下,走到我身旁提起兩大袋行李。
租屋的地方離學校很近,坐落在一個公園旁的小巷,晚上的巷弄還有路燈照耀所以並不會太可怕,在這小巷子租屋的似乎都以學生為主,還算有照應。
房東太太是個和藹可親的微胖婦人,她站在公寓的門口,微微笑著。


我租的房間是個雅房,所以還有其他室友,學長開玩笑說真可惜,不然他真想搬進來。
我伸長手敲了敲他的頭,做了鬼臉。

「妳真好喔,住宿還有男朋友幫忙搬喔!」房東太太手裡拿著鑰匙打開大門,然後笑著說。
我有些愣住,還來不及反應,學長就咧開嘴像個小孩說:「對啊,不然我不放心啊。」
「什麼嘛…」我噘起嘴,他反應也太快了吧,我還沒答應,就這樣自詡為我的男友,真不公平。

「嗯,妳以後要爬到三樓喔!妳的室友好像也是個女生的樣子,不過她好像常常不在家咧…」房東太太邊爬著樓梯,有些喘著說,指著眼前的小門,插入鑰匙。
「沒關係啦,之前來看的時候就覺得有人住了啊。」我微微勾起嘴角。


房間空氣流通還算不錯,之前白天來看的時候陽光還能灑入房裡,真是一個不錯新開始。
屬於我紫靈個人的新開始!
房東太太將鑰匙交給我,交代一些傢俱的使用以及浴室的位置,她說房租不是問題,如果我還沒有很多存款,一開始的租金她可以算我便宜。
學長笑的似乎比我還開心,握了握房東太太的手,還說了聲謝謝。
房東離開之後,就是房間打理的時間了,我將地板掃拖乾淨,將衣服放到書桌旁的衣櫃,然後看著學長笑了笑。
「幹麻傻笑?」學長摸摸我的頭,有些親暱的說。
「我哪有傻笑?這是感謝的笑。」我故意推開學長的手。
「感激?」學長揉揉自己頭髮,故意不解的看著我。
「對啊,謝謝學長這麼晚還幫我搬東西。」我把行李袋收好,放在櫃子裡。
「哦?」學長挑起眉,似乎不滿意我的答案。
「不要叫我學長了,換個稱呼吧。」學長突然一臉認真,看著嘻皮笑臉的我。
氣氛頓時有些緊張,難道……我真的要回答他的問題了嗎?
「阿?」我抬起頭望著有些高大的他,心跳卻愈來愈快速。
學長將臉逼近我,說:「叫我風吧,只有妳可以這麼叫我。」
臉頰發燙著,這麼近的距離讓我有點難堪,我點點頭,試著站遠些,但他卻抱住我,將我緊緊的抱在懷中。

這樣的力道有熟悉,但腦袋空白的我,卻想不起來為何。
風在我耳畔說:「我喜歡妳好久了…真的好久好久……」
我沒有推開這個懷抱的慾念,反而讓安全感包圍住我,對於風的話,我似乎只有接受而不想解析。
很久了嗎?
這句話,怎麼有些沉重呢?
有樣東西似乎想勾勒出我記憶深處的什麼,但是我無法辨識。

這個晚上。
我不知道自己點了幾次頭。
但是,我新的開始,已經住進風的心中了。

「我喜歡你。」
在他的懷抱中,我露出最甜的笑容說。

3月13日。十一點五十九分。
風和我最不一樣的一天。
我微笑。

台長: 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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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圖文創作(詩詞、散文、小說、懷舊、插畫)

∥ × 欣 ‵‵ 
好好看 = ˇ =

我一次全部看完啦

讚 xD

還有下一集ㄇ ?

如果有的話跟我說下 。

謝 ‵ =]

我好愛你的文章  xD
2008-05-07 12:24:14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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