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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21 01:12:02| 人氣4,652|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龍非龍‧龍生九子-螭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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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生九子,不成龍

第一子贔屭,一名霸下,形似龜,好負重
第二子螭吻(蚩吻、鴟吻、鴟尾、嘲風),形體似獸,習性好張望或好險
第三子蒲牢,形體似龍而體積較小,性好鳴叫
第四子狴犴,一名憲章,形體似虎而有威力(一說好訟)
第五子饕餮,好飲食
第六子蚣蝮,性好水
第七子睚眥,性好殺
第八子金猊(狻猊),形體似獅,性好煙火
第九子椒圖(椒塗),形體似螺蚌,習性好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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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當中。

政府斥資興建的超大廢墟頂樓內,一個埋藏黑暗的身影,正擎著一挺狙擊槍,目不轉睛地看著別墅裡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這棟廢棄的商業大樓,諷刺的緊臨本區最有勢力的羅姓立委別墅的隔壁,正好也是這位立委前陣子大行土地變更,申請政府經費蓋成,當然,經過層層剝削、貪污,十足是個偷工減料的模範,落成之後反而連羅姓立委旗下的產業都不敢進駐,更別提其他企業。

然而,他的目標只有一個-羅姓立委本人。

殺他的理由?

風住的窩,前面有一大片向日葵花園,是一個老實的花農所栽種的,卻在一夕之間,連同花農一家子住的房舍都給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經過風的調查,只因為羅姓立委看中了這塊地,想買起來變更,再賺一筆,卻遇上個死守祖產的老實人,只好採取一些『必要手段』,使得花農一家僅剩一個在外念書的女兒,其餘都無一倖免,甚至,羅姓立委開始把矛頭指向這個唯一的繼承人,風在那片已成為焦土的向日葵花田裡,再次尋得那一家僅存女孩的遺體之後,有了殺他的理由。

短短不到二百公尺,在手中這把臺灣軍方製造T93狙擊槍,八百米內可以命中一枚五十圓硬幣的精準度下,目標的死亡,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剛剛其實就錯失一個好機會,目標剛從泳池出來,在落地窗前抱著小女兒,不過,讓小女孩看到爸爸在自己面前爆頭,應該不是多快樂的回憶,只好作罷。

只好等目標晚上進佛堂念經時下手了,風心裡這麼想。

堂堂一個叱吒風雲的地方角頭,又是如今政壇頗具影響力的人物,心狠手辣的作風早已聞名於外,卻擺脫不了內心不安的關卡,竟然會養成每晚念經的習慣,似乎是為了所作所為稍微折抵些罪業,這也是風一直看在眼裡的可悲。

終於,等到了目標獨自出現在別墅頂樓的佛堂外,正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風輕輕扣下了板機,一聲輕響,目標已經倒向佛堂神桌前,風連確認都不必,就收起槍,轉身就離開,身後別墅正開始一片騷動。

風巧妙的隱身於黑暗之中,躲過別墅內外那些隨扈的搜索,對他來說這早已是駕輕就熟的事。

風在街上徐徐而行,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慢慢朝自己的窩走去,近幾年來,人類的科技越來越進步,好幾次一個不小心,風的身影就被四處林立的攝影機給補捉了,想要隱密似乎是再也辦不到的事,風也因此被逼著換了好幾個住所,這些他稱為窩的地方。

但是風就是樂此不疲,他太喜歡這種生死轉瞬的刺激感,從古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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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風立刻扭開電視,看的卻不是即時新聞欣賞適才他所完成的任務後絮,因為沒必要,看得卻是他最大的興趣-地理頻道。

尤其是介紹中國古文物時,總能勾起他許許多多回憶,螢幕裡,正介紹著近日剛出土的三王墓,風陷入了好長的思緒漩渦之中。

約莫是戰國鋒火頻仍的年代,各國皆汲營於整武強兵,楚王當時雄霸長江南岸,不可一世,更命鑄劍名匠-干將、莫邪夫婦為其鑄劍,以用於日後一統天下封禪之用。

而風正當時正潛於楚王宮殿橫樑之上,啃著一根雞腿,目睹了這一幕。

「小民叩見大王!」干將謙卑卻不失禮節,身上看不出一絲害怕,果然是一代宗匠。

「免禮!寡人欲請先生鑄劍,此劍必須是萬世無一、劍中之聖,先生何時可成?」楚王向來不給人拒絕的權利,直接問了期限。

「稟大王,此劍必要是北山所產的隕鐵尚可,惟此隕鐵甚難取得,熔煉更非一年半載可行,若要完鑄,或要五個寒暑約可成。」

「先生可是在愚弄寡人!寡人窮兵黷武,即將揮軍北上,一統天下將是指日可待,你這鄉野莽夫竟然敷衍寡人!」

「稟大王,小民絕非信口開河,此屬實情。」楚王雖然動了怒,但干將卻毫不害怕。

「寡人給你一年時間,若是到時還沒完成,提你全家人的頭來見我!退下吧!」楚王揮手斥退了干將,干將只好默默離開宮殿。

「大王,若干將這廝真的未能按時交劍如何?」楚王最寵信的大臣-靳望,此時開了口。

「不論他是否按時交劍,殺!」楚王眼裡閃露一絲殺意。

靳望明白,楚王不可能讓自己擁有的東西,別人也有機會得到。


突然間,宮殿裡傳來一聲喊叫。

「喔!好疼!是誰暗算寡人?來人阿,有刺客!」楚王大聲喊著。

靳望拔起長劍,挺身護在王前,只見楚王摸著頭躲在桌案下,王冠落在腳邊,王冠旁,是一根吃剩的雞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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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干將於其妻子莫邪正愁顏相對,無計可施之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一開門,一個看似冷酷的年輕人,佇立門前,也不等干將招呼,就自顧走進屋內,拿起桌上的酒便喝,手抓著菜便吃,毫不客氣。

一陣狼藉之後,年輕人拍拍肚皮,轉身出門,如此便過了三天,年輕人總是在用餐時刻到來,殘捲飯菜後離去,一句話都沒跟干將夫婦倆說。

干將夫婦也未曾問過他什麼,甚至每餐多了份量,連門省得關了,方便他來去,就在第四天的早上,莫邪準備了一桌子的早飯,夫婦倆默默的用餐,等待他的到來,一向準時的年輕人卻出奇地沒出現,甚至一整天都沒個身影,夫妻倆人竟然開始擔心起這年輕人來。

「師哥,你說這小夥子會不會在外頭出了什麼事,怎麼一整天不見人影?」

「師妹,妳別急,他突然的來,或許就這麼突然的走了也說不定,等明兒我上山採鐵時,順道繞進村裡打聽打聽,莫不然也許突然就回來了呢。」干將說道。

話正說完,門外響起了一陣急切的撞門聲。

「瞧!這不是回來了嗎?」

一開門,只見年輕人渾身浴血,倒在門邊,懷裡抱著一塊上好的隕鐵。

這個年輕人就是風,這些天他故作魯莽,實是為了試探干將夫婦的為人與氣量,發現這夫妻二人實在是難得的好人,生活簡約樸實,甚至還時常布施窮困,對自己的莽撞,也不曾嚴辭相向,便興起了相助的念頭。

這一天,風在雲端上打盹,想起數千年前和兄弟們隨天帝任意馳騁神洲、一統中原日子,這一飄便到了令丘之山,這便想起了此山盛產隕鐵,正好採些給干將帶回去,以報這幾日善待之恩。

正當風覓得一塊上好的隕鐵將離開之際,一陣尖嘯由山上傳出,一隻巨大的顒乍然竄出,睜著臉上四隻眼睛,充滿殺氣,對著風就是一陣猛抓,爪風透著燥熱的氣旋,逼著風步步後退,隨爪過處,便是一片火海。

「忘了這是你的地盤,也不用生這麼大的氣吧!」風一面閃躲一面說著。

風漸漸想起,當初天帝與蚩尤一戰,便是由這顒施放大旱,意圖將天帝的軍隊活活曬死,卻給風的叔叔-應龍,引來的一場雨給平息,想用火攻,卻又被為天帝駕車的畢方鳥以火攻火給逼退了回來,這引大旱的能力,在兩軍交鋒時更又輸給了天帝的女兒-旱魃,這些都不打緊,在蚩尤戰敗撤軍之時,顒更倒楣遇上了九個龍子兄弟,雖然他們當時修為尚淺,憑著龍族不凡的能力,與以眾凌寡的優勢,卻也著實給了顒一頓飽打。

「這下可好,牠一定是認得當初最後補上一腳踹牠進南海的是我…」風心想。

真是風水輪流轉。

此刻再沒兄弟相助的風,要對付這萬年修為的顒實非易事,最後還是靠使了些詭計,風躲在山後,模仿應龍的叫聲,讓顒暫時嚇的逃進山裡,才得以脫身,卻也鬧的滿身是血,遍體鱗傷。

「小兄弟,謝謝你為咱們夫妻倆覓得這一塊隕鐵,只是累得你受這麼重的傷,真是過意不去。」干將邊給風餵著湯藥邊說。

「別…別客氣,只是楚王心胸狹窄,此劍即便鑄成,未必能留住你們一命,我…我會在這保護你們…你放心鑄劍吧。」

這干將師承歐冶子,運用其妻子的髮絲與指甲,巧妙的熔化了隕鐵,的是當時冠絕群倫的技術,要換做其他尋常工匠,便是得了這塊鐵,也未必能有什麼作為。

風這一待,便是三年,這其間,更打發了無數楚王派來殺害干將的劍客武士,更傳授了不少武藝給干將的兒子-干赤。

劍將成之時,風恰巧接得九弟椒圖之約,前往東海與兄弟一聚,臨走之前囑咐干將,在其回來之前,千萬不可洩露劍已鑄成的消息。


月盈缺一輪之後…

風別了兄弟回到楚地,發現干將冶鐵的工坊早已成斷垣殘壁,驚怒之下,四處打聽干將一家人的下落,卻只得街坊相傳因楚王北征失敗,將錯全歸疚於干將冶劍不力,被楚王斬首街前,至於其家眷,卻是行蹤不明。

最後,在南山懸崖邊松樹下,風找到了正獨自啜泣的干赤。

「風叔叔,爹…爹他在你走之後沒多久,被楚王的士兵帶走,更拿走了雙劍中的雄劍,唯雌劍爹早已有先見之明,將其埋在這松樹底下,娘囑我要尋得雌劍,找到叔叔,一同為爹報仇…說完也自盡…隨著爹去了。」干赤抱著風又是一陣嚎啕大哭。

「殺…」風只說了這個字。

安頓好干赤之後,風拿著雌劍莫邪,在南山上殺了一頭狌狌,取其頭幻作干赤的人頭,自己也扮做一個浪人俠客,來到了楚王的宮殿前,求見楚王。

楚王這時,為了雄劍夜夜悲鳴而困擾,更於夜夜睡夢中見披頭散髮的干將,領著一位眉寬一尺的怪狀童子,持著雌劍欲殺之,於是廣昭全國,萬金懸賞尋得雌劍,並誅殺干將遺族,恰得一俠客拿著雌劍,更提著干將兒子的頭來求見,高興的無暇細想,快快的請他進了殿。

「好壯士!你幫寡人解決了兩項心頭大患,寡人必有重賞!」

「稟大王,這干赤之首怨氣極深,若棄之、焚之或葬之皆無法弭息,恐怕大王所做的惡夢不會停止。」

「這…依壯士之見,欲如何?」

「在小人看來,這頭必須以金鼎烹水,久煮之,熬出其參天怨氣即可。」

「好!便這麼辦!」

楚王即刻命人以金鼎煮水,將狌狌幻作干赤的首級放入煮之。

就這麼過了三天,此頭非但久煮不爛,更在滾水裡翻騰,不時的探頭怒視楚王。

「大王!這首級怨氣非比尋常,以致久煮不爛,莫不請大王前進察看,以大王之威,必可使其怨氣消滅,此頭將可煮爛。」風向楚王建議著。

「這…會不會有危險?」靳望在一旁擔心地問。

「大王天佑,正是此邪物的剋星,再者要駕馭雄雌雙劍,並須先收服此頭,否則難以昭明大王威信。」

於是楚王顫抖著雙腳,一步步走向金鼎,就在楚王探頭察視鼎內頭顱時,風急揮雌劍,斬落了楚王的首級於金鼎之中…。


電視裡,解說員也正說到這段情節,隨後繼續說道…

「根據史料記載,這楚王趨近察看之時,俠客一劍斬下楚王首級,拋於鼎內,更立刻自刎鼎邊,於是楚王、俠客、干赤三人的首級在鼎內霎時竟煮爛一片,眾人在驚扼之餘,卻再也分不清楚這三人的首級誰是誰的,但又不能將王的屍首擱棄,只好將鼎內肉塊分成三份,藏於今汝南郡宜春縣內,統稱三王墓…」


風一劍斬落了楚王首級之後,隨手抓起一旁早已嚇呆的靳望,砍瓜切菜的削下了他的頭顱,一樣丟進鍋內,幸好當時殿上只有他們三人,風將靳望的衣物與自己對調,自己則幻作靳望,大呼小叫的衝出殿內,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三王墓…哈哈哈!只可惜了那頭狌牲,有這麼兩個豬玀陪葬。」風想到這,不禁莞爾。

從古至今,風仍不改愛冒險的個性,時常暗地裡行著善事,懲奸除惡,也有了好幾個名字,曾經,有個名字叫『荊軻』,當然,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不過最後秦王之所以沒死,卻是風看見了自己的老爸,正護佑著秦王,風知道這是天命所歸無可違逆,只好作罷。

就在風回憶過去的當口,門外響起細碎的腳步聲,突然!窗口拋進了幾顆煙霧彈,霹靂小組破門而入,進門後就是一陣掃射,連勸降的型式都省了,因為接獲線報,殺死羅姓立委的殺手就住在這,火力十分強大,上頭已經下了格殺令,一陣煙硝過去,只見殺手倒斃在電視機前,連反抗的跡象都沒有,門外記者接獲殺手已經伏誅的消息,即刻以SNG連線報導,傳遍全國。

在一家全國電子的櫥窗前,展售的電視機正報導著這則新聞,警察署長侯○○正為記者解釋整件案子的經過,警方再一次憑著可靠的情資與攻堅實力,將殺害羅姓立委的兇手伏誅,此殺手可能還涉其早些年劉姓縣長官邸的血案,警方正積極調查中,鏡頭更隨即轉到羅姓立委的遺孀面前,只見她涕淚縱橫,感謝警方能還她一個『公道』…

風站在櫥窗前看著電視,微微苦笑。

只是,又得換一個新家了,想起新買的全套劇院影音組,突然有點心痛。

「司機大哥,麻煩你南區謝謝。」風一頭鑽進路旁的計程車內。

「切!少年仔,你看!人家是替天行道,殺了這麼一個黑金大敗類,卻被當成大壞蛋伏法,這警察署長是腦袋燒壞了喔,貪污的立委政要一堆不去抓,這款好人竟然就這樣死了,可惜唷!」計程車司機搖著頭,停在路旁邊看電視邊說。

「人類…還是挺可愛的嘛。」他心想。
令丘之山,無草木,多火。其南有谷焉,曰中谷,條風自是出。有鳥
焉,其狀職梟,人而四目而有耳,其名曰(顒),其鳴自號也,見則天下大旱。
南山經之首曰鵲山。其首曰招搖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台長: 依然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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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o
司機大哥,麻煩你南區謝謝...
2008-07-21 22:53:25
Tako
不覺得這句話很適合我對你說嗎??
哈哈哈
我喜歡這句話0.0
2008-07-22 09:47:05
版主回應
司機大哥會把妳載到海裡放生
2008-08-13 13:38:20
(悄悄話)
2011-07-09 23:35:50
是 (本台目前設定為強制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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