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腳步已杳。
傳入耳中的第一個好消息,
是好友終於可以與她至愛的兒子於中國年團聚。
我真的由衷由衷地為她高興,即便這使得我們的約會必須取消。
這個中國年對我而言是如此難捱,才剛開始就已如此生厭。
其實我還沒有任何計劃,也沒有積極的為自己安排什麼活動,
雖然知道應該會與某幾個朋友見面,
但因為時間還沒有敲定,
也就當作暫且無約。
我還是又想起了你。
我想起你說年假要來看我,
但不知為何總覺得那是個遙遠的夢。
我很想知道維繫著我們的究竟是什麼?
讓你明明可以往前卻不往前,可以走開卻不走開。
我始終無法對你真的斷念,就算我明知沒有不能斷念的理由。
其實我懂得你無法真正愛上我的理由,
但可笑的是那卻是使你對我保持興趣的原因。
我試著不要強求,甚至是哀求,
因為我是如此清楚,那樣求來的都不會是我真正想要的,
雖然有時我很想自嘲地反問自己一句:那又有什麼差別?
在虛假與什麼也沒有之間,我不知道要選擇何者好一點,
然後在這猶豫與時光的虛擲中感受一次比一次更甚的疼痛。
我想要中止這種疼痛,不願再凌遲自己。
我想知道要怎樣才能覺醒,把你戒除。
保持聯絡對我而言如同飲鴆止渴,
喝得越多越是加速自身的滅亡。
或許這就是癥結,
我需要做的以及過去一直沒有勇氣做的就是與你劃清界線。
但你是我幽閉的囚徒生涯中唯一的一絲光明,
斬斷與你的聯繫等待著我的將是永恆的黑夜,
我怎麼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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