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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6-11 21:36:28| 人氣19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終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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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完成時間:Oct 25 1999

終極是一種狀態。

其實……細細思考的話……那是不是一種「背叛」的感覺呢?雖然所謂被「教育」的方式,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模式,但是也有一種約定俗成的共識似的,在某個年齡之後,便應有某種尊嚴的存在,而不應只是被踐踏在地撕吼哭泣的小蝦米而已。

然而,沒有。

當他從坐姿站起,撩起手邊任何可抽打的電線之類的物品向我衝來時,除了怔住,我還學會下一秒的反擊……想要反擊,即使在一堆莫名奇妙的混亂拉扯之後,我衝出家門;大學聯考正結束,晾著高中運動短褲窩在客廳的木椅上K小說漫畫,那樣一陣不知所以引起的怒氣與全身難看、難受、疼痛的傷痕,也就一樣晾著短衣短褲,邊走邊哭泣地走在荒涼的工業區道路。

這是將滿十八歲前發生的一次事件,相當嚴重,然而可惜的是(事後的確覺得可惜),並沒有至醫院一類的單位留下記錄,畢竟要造成這樣全身傷痕的效果,光是舞台化妝就要花去好一番功夫了吧!更何況是花去數月才能痊癒的鞭痕、腫大以及冒血的傷口。

這該是最後選擇夜大的主因。經濟獨立也許不代表什麼(後來還真的給證明了,真的不代表什麼),但對於那時心智年齡能夠思及的認知,卻也的確是一件偉大的事。

是的,於是我去做自己覺得很偉大的事,然後表現出來的樣子在他們的眼裡也被認為「你覺得你自己很偉大,啊?」。住在北縣邊緣,每天必先騎過另一個大台北周邊的小市,才能進入台北市工作,工作結束再騎到北台北的校區上課、上完課騎回暗潮洶湧的家要約莫四、五十分鐘,多半已經十一點。這樣一天騎車要兩、三個小時是家常便飯,十一點到家,到睡覺、到隔日起床再出門,常常不到八小時,還得扣掉書蟲成性的習慣,被剝削的睡眠時間;然而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前面提過了,我表現出了他們所以為的「你以為你自己很偉大,啊?」那樣的態度--我想是因為每日的疲倦吧!當然,我也不否認,那極有可能也只不過是我為自己辯白的一個理由而已,但無論如何,以我現在看那段日子,光想就覺得疲倦哪!

疲倦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臉呢?懶洋洋的、愛理不理的臉啊!

不過,我想,當時的我確實多多少少有覺得自己是偉大的吧!

總之,另一次的事件是在大二上學期,也是件枝微末節的事,為什麼我知道那是枝微末節呢?從他們爭相「教訓」我時,口中一邊要為自己的行為合理化所翻的舊帳就可以知道,引起打罵動機的,充其量不過是導火線罷了!

從樓下跑到樓上,很可惜那時還是蠻愚蠢的,一點都沒有長智慧,甚至更笨了!居然往自己沒有帶鎖、閣樓式的小房間裡,一點遮蔽都沒有地被闖入,繼續被發洩情緒(還不知道要往外跑),房間很小,等發現該往外跑時,門已被堵住,十一月初的天,蒙著被子哭泣,全身早已疼痛不堪,拒絕回答任何問題,但仍厲害地啜泣著,因為疼痛啊!不死心的父母(呃!『父母』)緊追不捨,掀起棉被,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發洩平時怒氣的機會。

隔日居然能夠照常上班工作,那時在中山北路的貿易公司做業務助理,對面就是馬階,中午休息時間去掛了外科,因為驗傷單還要另付個三、四百,於是在醫師護士嘖嘖聲中,我覆回背上的衣服,安安靜靜地走出了他們的關心。

那時對自己而言的確是在「求生」。在向生輔組申請宿舍時,得知沒有那麼幸運地好排隊,若要更快得到宿舍名額,只得以「特殊案例申請」;手臂蔓延到手腕的鞭痕傷口,不用掀起得太多就能輕易看見,並且才能被重視,然後快速地搶過申請表格,轉身才掉下眼淚。

搬宿舍時,他們並不明瞭這名額何以得來,只知道要幫忙搬冬天的眠被,幫忙開車載去宿舍,其實真的是相當關懷的!坐在車上顛簸著,沒有靈魂地回應他們真切的笑容,傷口依然疼痛……。

那時剛滿十九歲。

面對「終極」。


台長: 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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