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 原本的計畫是和車隊一起騎到成功,但突然接到要去花蓮收容拯救一隻西施的任務,騎單車只能改成開車。
中午十二點準時結束工作,和往常所有的旅程一樣,一樣行李都沒有打包。球的午餐,水,點心,餐具...接下來流浪西施的藥,水,食物,餐具,還有運輸籠。自從球兩年前搭長榮的貨艙出了事之後,我就不讓他在乘運輸籠搭火車了。兩年了,籠子上面盡是灰塵和蜘蛛網,仔仔細細的清洗一遍又多花了三十分鐘。接下來是我自己的行李,隨便抓了一些衣物塞進包包裡,希望沒有漏掉任何東西。
出發時已經是兩點多了,今天東海岸沒有陽光,只有強勁的東北季風,車子走起來都搖搖晃晃,更何況是騎腳踏車。早上就出發的隊友應該吃盡了苦頭吧。
在長濱趕上了車隊,晚上在長濱的民宿過了酒池肉林的晚餐。隊友準備了一整軍隊的食物,眼看餐桌的食物越跌越高,大家的速度卻越來越慢了。
晚餐後,童心未泯的隊友竟然到海邊升起了營火,一邊唱著童謠,一邊手拉手繞著圈跳舞。我一邊唱又一邊覺得好笑,大半都年過半百的隊友,卻做著小學生去郊遊的行徑,真是好氣好笑。
一個晚上被蚊子騷擾的不成眠,打死了兩隻吸了滿肚子寫的蚊子。因為睡不慣彈簧床,半夜要怕到地板上睡覺。一大早起來,晴空萬里,吃了早餐,揮別要回成的隊友,一個人踏上花蓮的路。
原本打的如意算盤是早點到了話,可以早點把狗送去清洗,也可以早點處理完事情回台東。只是事情沒有調查清楚,誤把動植物防疫局搞成流浪狗中心,一個人在門外按了三十分鐘的電鈴就是沒有回電。眼看時間一分一分過去,突然覺得很怪異,這個收容所怎麼沒聽到狗叫聲。趕忙打電話給網路上認識的花蓮愛狗人詢問,運氣很好對方接了電話,可是一方面也證實我的確等錯地方了。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和收容中心獸醫約定的時間,趕僅加足馬力,從市中心衝到南濱,幸好一路除了一小段走錯,我並沒有發揮我迷路的本事,終於在12點前趕到收容中心,順利把流浪狗接出來了。
乖巧的西施,連收容所的人都讚不絕口。一路上想著要幫他取什麼名字,西西,小可,愛德華,牛奶,雪球....想到收容所中心都沒想到一個滿意的。收容所的獸醫幫狗狗整理好的晶片資料,然後抬頭問我說:"名字呢?"一時沒有準備,只好脫好而出"HOPE"。很久以前有一個影集叫Thirty Something,裡面的主角就叫這個名字。那時候邊看電視就邊想,這個名字好酷喔,以後有小孩就要取名叫"HOPE"。結果我小孩還沒有生出來,只好把名字先給狗用了。
剪完毛的HOPE超級可愛,一雙眼睛咕嚕嚕的,連醫生都讚不絕口。身材體重都合乎標準,皮膚有點小發炎,個性活潑可愛。醫生判斷只有兩歲,這是好消息,年紀輕表示送養的難度會降低一點。艾莉西體過關,心絲蟲過關,實在是太順利了,以為就要Happy Ending,想不到犬瘟沒過。突然間,所有人都繃緊神經,醫生護士趕緊把我推到一邊先做隔離,接下來,開始交代我如何先做自我保護,所有狗的東西都不讓我碰。醫生先跟我說明接下來要做什麼治療,假如這一個禮拜沒有症狀那就算過關,假如開始出現病症,那又是另外一個處理方式。我聽著直冒汗,剛剛大家還笑得這麼開心,狗狗圓滾滾的眼睛還跟著大家轉,現在卻是烏雲罩頂。醫生試著讓我冷靜下來,慢慢指導我該要如何把狗狗安全的帶回家中。接下來就是一陣兵荒馬亂,球要做哪裡,HOPE要做哪裡,回家以後誰要先下車,誰要先處理,一路開車,一路思考,腦袋一片混亂,看著駕駛座熟睡的球,忍不住眼淚就掉下來了。
PS.和叮噹媽商量的結果,決定把HOPE送到桃園的隔離醫院治療。都怪我取了個怪名字,現在真的是Hopeless。接手的叮噹媽決定把他改名叫SUNDAY,希望天天都能是大晴天,也希望他能雨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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