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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在鬥魚門口的黃毓萱,我以為那是我思念她的幻覺,用力的看了一下,的確是她…。
於是我叫阿基、小強、喇叭、嘻哈男他們先自己到樓上麥當勞吃午餐。
「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我就直接朝鬥魚的方向快速奔去。
「哇靠,要上廁所麥當勞就有啦,尿這麼急喔。」拉基說著。
我並沒有理會拉基,他們四個也沒有發現毓萱。
我跑了過去,偷偷繞到了毓萱的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姐,等人嗎?」想給她的驚喜。
「怎…怎麼會是你?」他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與我朋友要去西門町跳街舞,妳呢?」
「我跟我朋友約在這裡,想聊聊心事。」
此時一陣和弦鈴聲響起,是她的手機。她聽了手機之後,抬頭對我說:
「我朋友說她家裡忽然有事不能來了………,真是的。」他皺著眉頭嘟著嘴巴說…。此時的她,一樣可愛。
「是喔,那…我能代勞陪妳談心嗎?」我似乎有點厚臉皮。
「但是,你不是還要和你朋友去跳街舞…?」
「從我在這裡遇見妳的那一刻就已經取消了。」
「那…看來你又要陪我一次囉。」她微笑著看我。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只要妳不介意就好。」
「那…去這裡吧。」她手指著一個小樓梯口,那是通往【鬥魚】的樓梯。
正當我與她要進入【鬥魚】的時候,聽見馬路的右邊傳來一陣叫囂,十分刺耳。
看見兩方人馬在圍事,嘴裡帶著不堪入耳的字語,有的手中還帶著棍棒、武士刀,十分怵目驚心。
「進去吧,別看了,會傷眼的。」我比較想跟毓萱單獨在一起,不想湊熱鬧。
我們一起爬上【鬥魚】的階梯,整個空間屬於藍色系的,很浪漫。
與毓萱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單獨坐下。
「下面要打架的一團人還在耶…。」她說。
「對阿…,真是有點煞風景。」當我說完這句話,我在那團打架的人群裡看見班上的另一個同學-童暢秋(班上都叫他阿秋、秋哥)。
「那打架的人裡面有我同學耶…。」我從玻璃裡指著阿秋對著毓萱說。
看著阿秋穿著紅色條紋汗衫、白色的滑板褲、上面帶著兩隻凱蒂貓的夾指拖鞋,嘴裡嚼著檳榔,手中還叼著菸,在班上能一嘴二用的就他,能在這裡看到他還蠻訝異的。
其實他也沒有打架,就是這樣靜靜的坐在一旁抽著菸,嚼他的檳榔,可能是因為他左手臂上有一個彈痕,所以沒人敢動他!
「你朋友會這樣,那你會嗎?」她似乎是故意問的。
「當然不會阿,你看我像嗎…。我身上沒有任何一點菸味,牙齦沒有紅到潰爛,脾氣更是好的沒話說,人稱宇宙難找的第一黃金單身漢的男人耶。」我自誇著。但我真的沒有抽煙加吃檳榔。
他開口笑著,我現在才知道一個人的笑容能笑的那麼燦爛。
很快的,看見警察出現,那團打架鬧事的跑的跑,閃的閃,就像是出來與網友見面遇到恐龍一樣;也就好比美女看見阿基在挖她家垃圾筒一樣。
不過我看見阿秋被抓進警車中了,我知道他夠義氣,替自己小弟背鍋,但我不知道星期一還能不能在學校看到他…。
「你朋友被抓走了耶…。」毓萱一臉關心的樣子,指著一台警車。
「沒關係,我跟他也不是很熟,而且少了鬧事的也比較能和妳談心。」我開始幫阿秋默哀。
「我們都還沒點東西耶,連服務生也去看熱鬧了嗎…?」
「沒關係,要點什麼,我去說。」我想充當一下服務生。
「那就來杯薰衣草花茶和巧克力蛋糕。」
「好的。」而我自己也點了跟她一樣的餐,因為我不知道要點什麼,我想這就是我的午餐了…。
這時我想起來拉基他們四個人不知道是不是還在麥當勞等我的【馬上回來】…,算了,陪毓萱要緊,別怪我…。
很快的,我們點的食物來了。
「你怎麼點的跟我一樣?」她晃著叉子對著我說。
「與你有共通性,看看能不能和妳聊的比較來阿。」
「你還真是會耍嘴皮子…,你喜歡吃甜食喔?」
「只要還沒蛀牙,我都很喜歡。」我挖了一口巧克力蛋糕塞入嘴巴。
她則是喝著薰衣草茶笑著。
「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語代表什麼意思嗎?」她問著。
「不知道耶…,雖然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我不知道花…。」
「只要是男生好像都不會知道…,薰衣草的花語有著【芳香】、【期待】、【等待愛情】的意思。」
「喔~,那你已經從傷痛中走出來,重新等待愛情了嗎?」我似乎也在期待著什麼。
「我已經好很多了啦,但是我還是經常會想起他…,有人曾說要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用時間去沖淡,但是我覺得我必須要用很久的時間才沖的淡我對他的記憶,而這段時間很痛苦的…。」
「那,有長痛不如短痛的方法嗎?」我接著他的話問著。
「有,那就是你再另外愛上另一個人,讓他把你心中的那個人抹去…而不是代替…。」
「那你選擇哪一個方法?」我急忙的問。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所以才想約朋友出來聊聊阿。」
「那…能跟我聊嗎?」
「我們女孩子的心思你們男生是不會懂得啦…。」她帶點神秘的說著。
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接話,女人心海底針阿。
看玻璃外人來人往的行人,彷彿剛剛的械鬥是夢一樣。同時也看到幾對情侶,讓從未交過正式女友的我有點羨慕。
不過現在與毓萱單獨在一起喝著薰衣草茶,吃著巧克力蛋糕,已經讓我很滿足了。
「對了!你明天不是要段考,你這樣陪我會不會耽誤到你阿…?」她有點擔心。
「不會的啦,明天要考的看的差不多了,就算沒遇到妳我也會跟樂基他們出去玩阿。」
「但是你上次數學考二十五分………」
「唔,這也被妳知道。上次只是我一時的失手,這次我有信心!」我忽然想起巧臻在圖書館教我數學…現在的我到底在幹麻………。
「上次遇到阿基,我問她的。我有去圖書館幫你加油一下唷,你應該不會讓我的心白費才對。」她屏起嘴唇說著,很有自信。
「你的加油是我的動力耶。」
「呵呵…,將近兩點了,東西都吃的差不多囉…。」
「對阿,接下來妳還有什麼行程嗎?」
「沒耶…,現在一時想不到…,為了你的期末考,我們還是回家吧…。」
「喔…,好吧」我自己也想不到還能幹麻…,我可不想在去電影院聽國父與蔣公哭泣。
在捷運上,我們坐在一起,看著窗外黑色的屏幕在飛馳,心裡想著薰衣草的花語…,就這樣回家了。
她…,則是又睡著了,我想可能是她期末考考完,玩瘋了所以很累。
沒多久她頭靠在我肩上,我有點慌,從他身上又傳來淡淡的髮香,我還是聞不出是什麼牌子。我屏氣凝神怕吵醒她,只想好好地靜靜地,品嚐這種感覺…。
但才不一下子新埔站到了。
我不太捨得的喚醒了她。
「到站囉,再睡就回不去囉。」
「怎麼那麼快…?」她兩眼睡眼惺忪的樣子說著。
「我也覺得好快喔…。」快的讓我只享受到短暫的甜蜜。
「真不好意思,睡著時拿你的肩膀當枕頭。」她害羞了起來。
「沒關係啦,我不會怪妳吃我豆腐的。」
我們互相笑了起來。
出了捷運,一起走到公車站,都要搭二四五。
「真抱歉,不知道會遇到妳,不然我就騎我的鐵馬載妳回家了。」
「沒什麼好抱歉的阿,一起搭二四五也很好阿。」
很快地,公車來了,車上原本就有滿多人,現在捷運站又一堆人上車,車上擠爆了…。
我與毓萱距離好近好近…,害我有點不好意思。
就在很擠的公車裡…我與她大眼瞪小眼,妳看我,我看妳的。
過了一會…,她先打破了這僵局。
「我們現在沒那麼陌生了吧?我不想一直叫你全名或用代名詞稱呼你。」
「那妳可以跟我朋友一樣叫我大頭呀…。」
「不要,我想叫你的名就好了,可以嗎?禎、祥?」她後面兩個字特別加重音,每加一次,我的心就麻一次。
「嗯,當然可以,那我也可以叫妳的名嗎?毓、萱?」我學著她的語氣。
「呵…,如果你想的話也是可以啦。」
我們彼此笑了一下。
很快的,車子已經駛到南雅路接中央路了。她按下下車鈴,並轉頭對我說:
「我已經決定好我要用哪一個方法了。」
「喔?是嗎,妳選擇用【時間】還是【重新愛一個人】?」
「我選擇………,喜歡你。」
就在我懷疑是不是我耳朵聽錯時…中央路站到了,她下車說了聲掰掰,並對我微笑之後,她又馬上消失在我眼前。
在車上望著她的背影,想著今天,現在腦中她跟巧臻的比例是,
一比一。
*我只要心還沒死,我都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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