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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毓萱我有點驚訝,既高興又害怕。
高興是因為看到了她,害怕是怕巧臻也出現,在她們兩個之間我會難以選擇。
「妳怎麼來了?不是考完了嗎?」我疑惑問…。
「看到我嚇了一跳吼,剛考完試我要和我同學去KTV發洩壓力,順路經過要去搭公車,就想說來看看你有沒有努力來看書。」
「看到妳我好高興,好久沒看到妳了。而且有妳來看我,我會更努力用功。」想不到她會來看我,不過也代表她會馬上離去…也是好的。
「嗯,看你衝勁十足,那我就放心去等公車囉,掰掰。」他揮著手微笑著。
「嗯,妳也好好去玩吧,別失聲囉,掰掰。」我半開玩笑的說著。雖然我不忍她的離開…,但我自己也鬆了口氣。
看著她的背影,朝著公車站的方位走去…。
「你在看什麼!?」電話裡所出現的聲音在我耳朵旁喊著。
「哇!是妳喔,巧臻,妳什麼時候到的?」被她嚇到趕緊回神過來,怕她發現我在看著毓萱的離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麼,我並不是毓萱或巧臻任何一方的男朋友…,但是我還是會怕…,這樣算腳踏兩條船嗎?我開始怨嘆自己的花心…。
「我才剛到阿,遠處就看到你一臉發呆樣,你還是沒變。」他對著我微微的笑,笑著我的呆。
「妳倒是變了不少,似乎變成熟也變漂亮了喔。」好久不見…,我也變客套了。但她真的變的比國中的時候還要成熟還要漂亮;單眼皮的眼睛、紅潤色的嘴唇、過肩的長髮、小挺的鼻子。
圖書館的自動捲門升起,圖書館瞬間湧入約四、五十個人。
我趕緊找了圖書館內兩旁兩人單獨坐的玻璃窗位子,放下我的背包。
巧臻當然也跟在我後面,把背包放在我位子的右邊。我知道我成功製造了兩人單獨看書的機會。
「就坐這吧,妳吃早餐了嗎?」
「嗯,吃過了,我媽叫我吃完才可以出來,不過我已經跟他說中午我要在外面吃了。」
「嗯……,我也吃過了,那專心看書吧。」
其實我為了趕來圖書館等她,所以根本還沒吃…。
想說看她吃了沒一起去吃,想不到她家教真的很嚴…,我不想離開她讓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去吃早餐,而且我怕會有蒼蠅趁虛而入,所以隨口就說我吃了…。
我這次又拿出了我的數學課本,思考著三角函數的圖形…。
整本數學都是三角函數,恨死啦。
而她拿出她們高中的物理,瞄了一下她的課本,我只看到密密麻麻的公式,看的我眼睛痛了。
我會不時的把頭轉向右邊,我想重新認識一下這位一年多不見的【朋友】…。
她的頭髮把她的餘光擋住,使我能在不被她發現的情況自然的看她,我找回了對她的一點感覺。
但一直看她也總會有被她發現的時候…,她回過頭:
「看我幹麻?」他皺著點眉頭並微笑的說著,很迷人。
她這一記回馬槍讓我一時不知如何招架,靈機一閃,使出乾坤大挪移!…唔,抱歉,我失態了。
「我數學不會,不好意思開口問妳,只好對著你發呆。」我故意拿了比較難的題目拿給她看。
「這我補習班教過了,其實很簡單。」她開始舞動她的筆在計算紙上揮舞,我有點目瞪口呆,她寫了一些公式並小聲講解給我聽,要用我聽的懂的程度跟我講解,真是辛苦她了。
「原來這麼簡單喔,真神奇。」我驚呼著。
「很多題目都可以這麼解啊,不懂再問我。」她果然是高中生…,讓我直覺自己真笨。
使我覺得我也必須多用功才行,不然她會以為她國中喜歡的人是個笨蛋…。
我開始專心在數學上,看著課本上的例題了解為什麼,並套用她剛剛教我的公式破了無數的題目。
這種感覺和遊戲破台蠻像的,心情無比暢快。
「妳的公式和方法真好用!」我拿著我解出來的題目對著她說。
「當然啊,補習班教的都是捷徑。」她笑笑著。
數學段考範圍整個看完已經接近十二點了,專心思考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
而且我都忘了我早餐沒吃呢,看來我這次數學有希望。而且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好的女人,況且,我是兩個。
「走吧,去吃飯。」她先提出。
「我肚子也餓了,走吧。」我快餓死了…。
圖書館的人也一個一個消失的去覓食。
「這附近我不熟,你帶路吧。」她牽著我的手。
這是她對我告白以來,第一次的牽手,國中羞澀,並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看來她升上高中變的成熟、外向了。
「唔…其實這附近吃的不多啦,妳想吃什麼?」我晃著她的手說著。
「什麼都好,平常在家吃膩了。」
「那…,我們去吃乾拌麵好不好?別有一番風味。」
「好阿好阿。」她帶著期待又興奮的口氣回答著。
走到離圖書館不遠的【麵飯館】,我後悔提議來這吃了,應該想個比較遠的地方…,這樣我才能牽久一點。
我叫了大碗的乾拌麵,她叫小碗的,我們開始吃了起來。
「我難得自己出來吃東西耶,而且是乾拌麵。」她高興的吃著。
「那以後有機會我們就多出來吃阿。」我回應著,她的眼神畫出兩條彎月。
隨後我又多叫了一碗滷肉飯給自己…,太餓了,而且我胃容量不小。
很快的,我和她吃飽了,回到了圖書館。
我不知道那是我倒楣的開始…。
我和巧臻走回自己的位子,當我正要坐下時發現前方有兩道眼神,很熟悉的眼神!
你們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那是一副我不敢相信的畫面。當然不是血腥的場面。
楊樂基和蕭丹史在對面玻璃的那一方看著我………,天阿!!!
「巧臻,等我一下,我去跟我同學聊聊天。」
隨後我就衝去把樂基和丹史托出去圖書館外。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阿基你不是怕SARS嗎?」我問著阿基。
「嘿嘿…,我有眼線阿,阿史在圖書館當廁所清潔工,他打電話給我說,看到你帶著一個美女的出入圖書館,而且哪有什麼SARS。」這個拉基一副狗仔樣。
蕭丹史是我們班刻苦的同學,他要一個人養活自己,因為他媽要他自己在社會上學習賺錢經驗,讓他知道錢是難賺的。所以他經常上大夜、打零工,只要能賺錢的工作,無所不用其極,但想不到他會跑到圖書館廁所來擔屎………。還透漏給拉基這消息,他們是不是串通的啊,一個擔屎一個倒垃圾…,真是天造地設…。
抱歉,我失態了。
「我要和我的國中朋友讀書,你們別來亂耶,阿史你就通好你的馬桶,而阿基你要看書或睡覺,甚至去收圖書館的垃圾都隨便你,反正不要過來打擾我們。」
「你這口氣在趕我們走吼,有了愛情沒了友情就是這樣…。」拉基說著。
「隨便你怎麼講啦,我回去看書了,掰掰。」我轉頭就走。
回到了我的位子,心情還沒調適過來;
並且對著巧臻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之後我拿出了機械製造開始衝刺………,螺絲帽真討厭。
我想機造就算問巧臻也不會吧,這是高職才有的科目…。
就這樣靜靜的…悄悄的…看到了下午四點…很平凡、平靜。
阿史跟阿基真乖,果然沒有再來煩我。
「我該回去囉,我跟我媽約定四點要回家休息、吃飯…,等等六點半要去補習。」她很無奈的說。
「嗯,我也看的差不多了,那一起走吧。」起身時我看到阿基在對面桌流著口水…。
我不知道巧臻家是在哪裡,這一年對她毫無音訊。
在圖書館樓下,在我跟她即將告別的時候…
「對了,祥,你等一下。」她邊講邊從她的背包裡拿出一張紙,並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她寫完就遞給了我。上面寫著【0920058XXX 你的臻】,上面並不是真的是XXX,我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才保留後面三碼。
「這是?」
她微笑著對我說「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我怕你找不到我。而且,我爸媽說手機號碼不能給別人,所以你別跟我爸媽說喔。」
「呵呵,那麼我是那榮幸的第一個囉?」
「當然,我要把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你。」她笑的很燦爛。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絕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意思。
我臉紅了,這是女生第一次這樣對我說。
後來我送她到了路口,她說待會會有管家來接她,叫我先回去。
我們互相說著再見,並期待下次的見面。
*妳的第一次,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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