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我上場～第三人生的網戀攻略》
第七章／包養文化
▲「世上沒有真愛。」這是創建了一個年營業額3000萬美元的約會網站帝國的BrandonWade(中文名字叫魏立)所說的。「我指的是，沒有那種一見鍾情、小鹿亂撞的『真愛』。」「所謂真愛，是窮人發明的概念。」在魏立看來，窮人容易墜入情網，但只有富人，才能輕而易舉、變着花樣地表達愛。「真正的愛情，是為對方解決問題，各取所需。」「同時涉及性和金錢，並不代表這就是賣淫。」
走過火包友之站後，我來到了很古老也很現在的一站～包養文化。說它很古老是因為這種男人出錢，女人賣色，就是所謂的妓女行業，在人類歷史上，早在數千年前就有了，所以是很古老的。但很現代又怎麼說來呢？以前是偷偷摸摸，深怕別人知道，但現在卻是公開在網站標價，很多有名的包養網站因應而生，如SeekingArrangement是一個美國麻省理工學院（MIT）華裔畢業高材生魏立（BrandonWade）於2006年自己架設並經營的包養網站，總公司位於美國。現今擁有超過557萬會員數，會員遍及139個國家，網站則有英文、西班牙文、中文、法文、德文、俄文…等11國不同語系介面，除了有SugarDaddy、Mommy與Sugar Baby主網站，目前還有MissTravel、What’s Your Price？等特殊包養與伴遊網站，根據國際媒體報導，該網站至少年收益超過4千萬美金。
魏立曾說「同時涉及性和金錢，並不代表這就是賣淫。」所以包養網站和所謂的性交易行業不太一樣，倒是和一般所謂的「援交」概念很像。
又給錢又體貼
對於這種網站，我是沒有勇氣去參加。但在那多網友伊媚兒給我當中，有沒有人提出要包養？老實說，還真有。有一位住在外州的男網友，姑且叫他糖果大叔好了，他是一位小型地產公司的老闆。他伊來了很熱情的媚兒，還提議如果我去外州與他碰面，他可以寄錢來讓我訂機票及旅費。我覺得他像是網路騙子，於是告訴了見多視廣的折子。
折子說：「簡單，騙子是要騙錢的，而且大多不住在美國境內，妳讓他買個巧克力寄過來，而且要附上收據，以證明他就在美國境內，是真人不是騙子。」
嗯，這是個好主意，於是我照著折子的說法要求了他，但是我讓他寄到我公司去，不留住處地址，免得麻煩。過幾天後，果然一大束玫瑰花及名貴的巧克力寄過來了。
我興奮地告訴了折子。折子說：「那就收起來，但是不能答應去外州看他，要見面也要讓他來這裡與妳見面。」 於是我照著折子的說法告訴他，不過他堅持要我去外州見他，我沒有答應。
在此同時，我有一位朋友，她也是單親媽媽。在她離婚初期，有位白人男鄰居對她特別的好，時常幫她接送孩子，還常常幫她補及家裡的雜貨。因為剛剛離婚，在難過的時候，他也聽她的訴苦。兩人這一來一往約過了一年，她就成為他的女人，但不是女朋友。他是不婚族，繼承了很多房產，但是不結婚也沒有孩子，他已經有一位固定的女朋友，比他還有錢，是離婚的女人。
他比我的朋友大二十歲，在他與我的朋友交往期間，也類似所謂的包養關係，他固定給她一些金錢上的補助，譬如出國旅行、買車，還有買房的頭期款。她則成為他的女人，上床及一起去旅行。
這樣的關係維持了幾年，由於他有正牌的女朋友，所以節日時如感恩節、聖誕節或是新年，都是和正牌女朋友在一起。我的朋友會不會吃醋呢？剛開始她以為不會，但時間久了，她還是會，在「每逢佳節倍思包養人」的假日時，就找我來訴苦。後來因為男方又找到更年輕的媚媚之下，兩人的包養關係就結束了。
另外有位朋友的包養人是在外州，他固定付女方每月兩千美元，然後每兩週飛過來與她度週末。兩人這樣過了幾年，男方突然來的次數愈來愈少，錢也沒有按時給了。女方就飛到外州去查勤，發現居然有當地的女人和他同居了。女方見狀大發雷霆，又吵又鬧，還驚動了當地警方來勸架。當然兩人包養關係也就停止了。
依據這兩位女性朋友的說法，這種包養關係對她們在剛離婚的初期，在經濟上及感情上都有很大的幫助。雖然男方的年紀都偏大一點，但是男方對她們照顧有加，除了有固定的零用錢可拿外，還常常去旅行及吃吃喝喝高級餐廳。她們說以前在婚姻內，全心全意地服伺丈夫、孩子，無法去旅行，更沒有高級餐廳可以吃，丈夫更不會送花送禮物。雖然最後沒有修成正果，男方又去找更年輕的媚媚，但是她們覺得一點都不後悔，至少在物質上，她們確實有得到實質的補償，比起離婚之後什麼都沒有，只得到孩子要養的情況要強多了。
我問其中一位，那與大二十歲臉上充滿皺紋的男人接吻，又不帶感情，這樣吻得下去嗎？她說不要去看他的皺紋就好了，而且時間久，在男方又給錢又體貼的照顧下，女人都會愈來愈享受這種關係，自然就會有感情出來了。
以物質為呈現的愛
上述包養網站創辦人魏立在接受採訪時表示，對一般人來說，「包養」與「性交易」其實是很難區分的概念，雖然有些人認為，包養像是簽長約，按月付費，但實際上包養也可能像性交易一樣，是按次計酬，每次約會完後支付費用。「性交易的重點就是在『性行為』，不像包養比較強調『陪伴的時間』，例如彼此一起吃晚餐或相約一起旅遊。不可否認，這段時間裡極可能會上床，但那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魏立說：「根據我們的調查，只有80%的包養關係裡有性關係，而其中有5%可能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魏立不否認包養是一種經濟邏輯下的產物，他說：「許多長期關係的毀壞，其實就是因為經濟或物質因素，例如雙方很窮，彼此抱怨；或是其中一方得不到另一方的物質支持（領不到生活費或很少獲得禮物）。對女人來說，禮物不只是禮物，而是一份來自對方的關心，她們口中所說的『愛』，必然要以物質做為呈現的形式。」
因此這就是我所了解的包養關係，但是我是不是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找到幸福？我很懷疑。那位送我花及巧克力的糖果大叔，果然沒多久就提出了包養條件，每月給我兩千五百美元，外帶買一輛車子給我，我則成為他的女人，不得再去結交其他男人。他也是固定會從外州飛過來看我。
我想了想，我自己有女兒，如果我接受了這種包養關係，如何去教導女兒人生觀？我是屬於比較傳統那一款的，如果我無兒無女，不用以身作則，這種包養關係，或許我可以試試。但是有了孩子，無論如何，還是要以身作則，孩子如果三觀不正，人生就亂套了。
再則，我是那種沒有心交就沒有性交的女人，無法對一個沒有感情存在的人，有著滿臉皺紋的人，有接吻行為。因此，我這一款的，通過這種包養關係，是不會找到幸福的。
這種包養關係，也不是僅止於男方對女方，也出現在女方對男方。我有女性朋友，她離婚後分得一些財產，她一直希望旁邊有個男人，因此她找到的男人後，都是她在買禮物給男方，兩人去旅行也是她買單。有一次她和一位白人退休教授訂婚，兩人說好所有的花用都是AA制，無論吃飯或旅行，都是一人一半。我問她，這種AA制的關係好嗎？她說還不錯，至少這次她不用養男人。那我問她，這個男人床上工夫好嗎？她說早就不行了，所以除了接吻及互相撫摸對方外，訂婚一年多來，旅行數次，同床無數次，卻從來沒有過啪啪啪。我問她，那這樣子，和這種男人出遊，不就等於和同性閏蜜出遊，有何樂趣？就算她如此委屈求全，希望和教授修成正果，但是兩人訂婚兩年多，教授無意結婚，她給他下了最後通牒，但教授表明不會再婚了，於是兩人也就結束關係了。女方則繼續找尋下個會願意與她結婚的對象。
雖然這位女朋友沒有結成婚，但算是幸運的。我還有位女性朋友的包養遭遇就很慘。她是丈夫死了，無兒無女，經濟條件還不錯，於是認識了一位比她年輕五歲的男人，兩人結婚了十年，男方住進女方家，一切吃喝都是女方買單，男人就負責陪女人四處遊玩。這樣子快樂過了十年，男人充份取得女人的信任，於是他建議女人把在中國的房產也賣掉，把錢財集中在美國投資，不用中國、美國來往的飛來飛去，畢竟年紀漸漸大了，錢還是放在身邊比較安全。女方覺得有理，於是獨自回中國去賣房產，男人則在美國守著並準備看房投資。女人在中國三個月處理好所有房產並把所有錢財匯回美國，她高高興興地回來準備和男人共度餘生，沒有想到男人已經帶著她所有的財產遠走高飛了，那一年她六十八歲了。幸好，她還有退休金可領，餘生她就住在老人公寓，靠著不多的退休金過日子。
被無情離棄的危險
俗語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想以包養關係作為兩性基礎的，是要冒著被無情離棄的危險。男人可能擔任包養人的角色歷史悠久，所以懂得錢財要掌在手中，一般而言，比較不會人財兩失。而女人經驗不足，擔任包養人的角色時，常常忘記「 婊子無情」，把被包養的男人當做真愛，等男人可以掌握女方財產時，女人就會人財兩失。其實男人冒的風險也是如此，但他們更懂得「金錢才是真愛」，所以更懂得用財錢來控制女人，而且游刃有餘，女人換來換去，不會迷戀某一女人。
明白了包養文化，我想我是無法通過這種關係去找到幸福的。而這種包養網站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在愈來愈人不相信真愛，人活得愈來愈自私的情況下，這種網站會愈來愈多。有趣的是，有位朋友參加了這種網站，她想找一位包養人，她很認同創辦人魏立所說的「真正的愛情，是為對方解決問題，各取所需。」所以想通過這個網站找到她想要的幸福。本來她以為在網站裡的包養人都又老又醜，但她發現了很多年輕的帥哥，她問這些年輕多金的帥哥，為何不去一般的約會網站，為何註冊這種網站？這些多金的帥哥說：「我們也喜歡漂亮的媚媚呀，但是漂亮的媚媚都不去一般約會網站，都跑來找人包養，所以我們只好來這裡找漂亮的媚媚。」
我在思想著，如果愛情的定義，就變成了「包養關係」，是對女人較有利，還是對男人較有利？人類的道德底線可以到什麼程度？我曾問糖果大叔，他在成為包養人的經歷中，最多花多少錢去包養一個女人。他說，他曾經包養了一對母女，媽媽56歲，女兒29歲，他為她們買一棟四十萬美元的房子，三人行約兩年的時間，後來女方主動結束關係。他覺得這兩年的時間，除了買房之外，還買禮物及給零用錢，所總共花費約六十萬美元，他覺得自己吃虧了，被這對母女騙了。
我問糖果大叔，他年紀已過65歲，事業有成，有兒有女，甚至都有孫子了，為何不找個女人結婚，好好度過晚年生活。他說自己就是天生壞肧子，當他的前妻生了三個孩子之後，從本來穿2號尺寸衣服變成穿12號的，他就不想要她了，所以和她離婚，給了她一些財產及補償。從此以後，就過著利用金錢去換女人青春的日子，而且樂此不疲，愈玩愈大，他覺得三人行最過癮，所以那對母女檔就讓他意亂情迷，才會一時失手，兩年內失金六十萬美元。
後來糖果大叔得了攝護腺癌，在動手術前，他突然簡訊我要為他禱告，我問他有誰去照顧他？他說女兒。我問他，如果他再婚有個伴，不是就有人可以照顧他，不用麻煩女兒了嗎？他說，只要自己有足夠的錢就不用怕沒有人照顧，他不會後悔自己離婚的決定，也不會後悔自己用金錢去買女人的行為。
盡管如此，在手術之後，糖果大叔三不五時會簡訊我，說沒有人陪著他，他很寂寞。我問他，會不會覺得這個攝護腺癌是報應？如果他忠誠於婚姻關係，而不是包養關係，現在不是就有妻子可以照顧他？他說狗改不了吃屎，就算他生病有某個女人來照顧他，身體好了之後，他還是會再去找其他女人，頂多花些錢補償一下女人。他就是好色之徒，剛好會賺錢，因此用錢買春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好吧，一種米養百種人，用錢買春的男人自古至今多得是，糖果大叔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最後一個。只是我問自己， 我是可以被買的嗎？我想我沒有辦法，我無法和一個我不愛的人啪啪啪，所以不符合被包養人的資格。
所以我得再往下一站去，再去找我的幸福。
第三人生戀網攻略之七：以包養關係作為兩性基礎的，是要冒著被無情離棄的危險。
比起上一站的火包友文化，這種包養網站，會不會比較有利於女性？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比較有利於女方，與其免費的火包，不如收取適當的報償。但思想深一點，這是自己被物化的豢養，把自己人格降為小狗小貓似的被人養著。如果不想過著被物化的人生，就不要想著被包養。這種女人被物化的歷史，早就告訴我們不可能會幸福，因此才有女性主義的興起。我們生在科技的時代，是女人地位可以與男人平起平坐的時代，需要再回到古代般的依賴男人而活嗎？我是不要的。一位華爾街的男人說，想嫁給年薪 50萬美元男人的女人，不如讓自己變成年薪 50萬美元的女人。環視週遭，能不被男人玩弄的，都是能力強的女人。只要我們女人具備美麗與金錢，那個男人能不愛？賺夠銀子，才能玩透男人。
第六章／火包友的文化 第八章／男人都是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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