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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02 12:52:10| 人氣1,576|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愛撫漪心，風領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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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心，小說情》愛撫漪心，風領路(二)　◎小颱風


　　今天的主日招待是袁雄，看到小莉走下講台，袁雄將剩餘的週報夾入聖經配上詩歌本一份份整齊放好。很快地，小莉來到袁雄身旁幫忙。弄妥一切，他倆找了一個離門最近的位置坐下，袁雄認為「這樣在專心聽講道之餘仍然能夠服事晚到的弟兄姊妹」。就在他們坐定後不久袁伯伯和袁伯母這才走進來。袁雄和小莉趕忙遞上聖經詩、歌本。袁伯伯由袁雄手中接過聖經的同時向袁雄點點頭，眼中滿是讚賞之意！在基督教家庭長大的袁雄，不僅是某知名國立大學碩士班研究生，為人謙和又孝順，歌聲好又拉得一手好琴外，更是熱心服事，熟讀聖經，在袁家和眾人眼中，袁雄真是袁家的驕傲，袁雄即便是當招待，袁伯伯也會認為袁雄是世上最優秀的招待。一身名牌服飾的袁媽媽由小莉手中接過聖經時，非但沒個謝字，更是連正眼也不瞧小莉一眼，瘦削的脖子將下巴抬得極高，眼珠子幾乎像是用來向天花板打招呼用的！配上她倒梨子似的身材，袁媽媽像極了名貴、驕傲的鴕鳥。


　　「你們要將最好的獻給主……在奉獻的時候要甘心。 神不是看我們奉獻有多少而是看中我們的內心，最明顯的例子是寡婦的兩個小錢。因為她是用心、甘心的獻上她養生的一切，所以雖然只是少少的兩個小錢， 神卻看為寶貴。组组」牧師在台上口沫橫飛的講道，台下會友們頻頻「阿們」，小莉卻一反常態组组出奇地沉靜。她把頭埋入雙手中像是在禱告……激動的心情使小莉雙肩微微抖動，一種被輕賤的痛苦像漣漪般擴大開來……。

　　坐在一旁的袁雄拍了拍小莉的肩，然後緊握她的手……，這股透過手心的溫暖卻像是一陣強風吹過，吹亂了湖心的漣漪，更牽引出陣陣的水波。小莉的心湖卻漾著映射出專制陽光的水波，顯得，有些刺眼…。

　　「小莉，你們兩家的家世相差太大了，袁伯伯說妳如果再和他交往，他們會離開教會，不再聚會！他們要我勸勸妳，妳最好…離開袁雄。妳要好好考慮，袁雄這回為了妳，真是和家裡起了革命。他堅持和妳交往，氣得袁伯伯可是連斷絕父子關係的話都說出口了！袁雄現在對妳雖然有不為所動的堅持，但是，他畢竟還年輕，妳是他的初戀，他以後出社會還會遇見很多女孩，那時就難保妳會是他的唯一。更何況……，袁家～根本容不下妳！而且……他們說……，」牧師頓了一下，遞給小莉一包面紙，面有難色的說「如果你們再交往，就不再對教會奉獻了；袁家的奉獻很多，對教會很重要，小莉…」

　　埋著頭的小莉想著牧師前幾天對他說的話，心中竄升起一股悲哀的憤怒，化作一種無助的愁緒，像是個一直想和哥哥一樣參加夏令營，卻不被允許的孩子聽到父親對自己說：「哥哥比妳優秀、重要多了，妳憑甚麼和哥哥爭？」一片「阿們」聲中小莉流淚了！。但，小莉自己知道，這一次絕不是出於感動！而是一種被放棄的感覺，很深、很痛…。

　　「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天父的慈愛、聖靈的感動與交通常與你們同在，從今時直到永永遠遠！」牧師高舉雙手的祝禱完後，會眾同聲說：「阿們！」小莉迅速地擦去眼角的淚水，強隱著心中的激動，站立領受牧師一週一次的祝福！
　　「請坐，默禱，散會。」

　　領會才一宣佈完，袁媽媽就站了起來。走向袁雄。斜眼瞧了小莉一下，便說：
　　「袁雄，爸爸的公司明天要開董事會，你回去幫他整理一下資料，順便熟悉一下公司的事！」袁雄仍緊緊握住小莉的手「反正是明天的事，爸爸也還在教會，這事我下午再處理吧！總得吃午餐吧，媽。」

　　「好吧！」

　　袁媽媽低頭看了一眼小莉的裙子及那雙相互緊握的手，不心甘、不情願的說著。其實，袁媽媽早料到會是這種答案，她其實只是想提醒小莉，袁雄可是袁家企業的接班人。而妳，一個夜市攤販的女兒。

　　說起袁家，事業真是做得挺大的，表面上看來真是前景看好的富豪世家，其實卻是個負債累累夕陽集團！擴張太快加上用人不慎，袁氏企業瀕臨破產邊緣。袁家三個孩子就屬袁雄最有出息，袁氏夫婦其實希望袁雄能和對他有意思的北投林家二千金結婚，換取金援。誰知，袁雄不但表明對掌管袁氏企業沒興趣，還表明了希望娶小莉為妻，一起服事上帝！對袁家而言，愛主的小莉簡直是惡魔的化身。勾引他們的愛子、悖離他們的安排、破壞他們的希望！而且～，撇開小莉家那擺地攤的家世不談，她那雙架了鋼架的雙腿，對袁家而言，簡直就是見不得人的恥辱！

　　他們一直認為小莉向袁雄施下了愛的符咒，擄去了袁雄的心，這也成了袁家的咒詛。他們恨她！

　　愛宴完後，袁雄正準備幫忙收拾碗筷，袁媽媽又走向袁雄說：

　　「走吧！時間不早了！」袁雄看著袁媽媽，說：

　　「媽，別急！爸爸不是還在和牧師、嚴長老談話嗎？您坐著休息一下，等我收好桌子，爸也差不多談完了，再一起走吧！」

　　袁雄一邊朝廚房走去，一邊說著。袁媽媽隨著袁雄來到廚房，看著小莉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說：

　　「阿雄，這裡有小莉他們收就好了！我累了！你先送我回去吧！」

　　袁媽媽話一說完，小莉就轉過身來，當她以關心的眼神看著袁媽媽時，袁雄她那個媽媽，馬上表現出那專屬於她的鴕鳥式驕傲！本想開口問好的小莉，看著那高高抬著的下巴，識相地轉身。專心洗她的碗。站在一旁的瑞玉，皺了一下眉頭，看著袁雄，像是在等待甚麼。袁雄一直沒開口說話。倒是背對著袁雄的小莉開口說：

　　「袁雄，你媽既然累了，你倒真是要早些送她回去休息。這裡就交給瑞玉哥和我吧！」

　　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清楚，袁媽媽說累，可能是真的，但更主要的理由卻是，袁媽媽根本不希望袁雄和小莉多一秒鐘相處的機會。

　　「雄！既然小莉都這麼說了，我們就走吧。」

　　話才說完，人已經走出了廚房。袁雄不捨地看了小莉一眼，小莉點了點頭，袁雄便向前追上母親，同時，又回頭對小莉笑了一下；袁雄那充滿溫柔與不捨的眼神讓小莉在頓時間覺得既溫暖又孤獨……。我知道小莉不恨袁媽媽，要是換做我，絕對會要袁雄在家庭和我之間作個選擇，才不要受這個氣！而且，如果袁雄真娶了我，他那個鴕鳥老媽一步都別想踏進門！都甚麼時代了，誰怕誰？可是那個小莉小姐可沒這麼想，她說啊：

　　「我很同情袁雄的媽，她很寂寞、可憐！袁媽媽不知道怎麼樣正確地去愛一個人，一定是她沒有被正確的愛過。所以我要愛她，為她禱告！」

　　說到為袁家禱告，我做證，小莉真的是每天為他們禱告。可是，小莉為甚麼還是這麼慘呢？小莉的禱告很奇怪，結果更是令我難以接受！舉例來說，小莉受袁媽媽欺負來到主前禱告，她竟告訴我神在禱告中對她說話；神對她說，袁媽媽是神自己允許進入小莉生命中的，為要煉淨小莉生命中的渣滓，倒空她心中的垃圾！我很難相信世上會有這等事，荒唐！

　　「小莉！」有人拍了小莉肩頭一下，小莉回過神來一看，是瑞玉。

　　「你－幹－嘛，嚇人家一跳！」小莉收拾起受驚後的心情，緩緩地說。

　　她的語調像是受了委屈時見到了愛她的哥哥，不自覺地帶著一點嬌氣和傻氣，而這一份嬌傻卻正是瑞玉最欣賞的。那是一份單純的美。像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大孩子眼中所流露出的的那一份，認真的純潔。

　　「捨不得他走？」瑞玉捉狎地問。

　　小莉聽了，想起袁媽媽看自己的眼神，一份委屈忽地湧上心頭，眼底多了一些濕潤、映著無數疑問的委屈…瑞玉看得心疼，忙著補上一句：

　　「開玩笑的，別介意！說真的，你們倆最近好嗎？」

　　瑞玉溫柔的問著，眼神中含著對她的心疼與關心，卻也透著一份隱約的焦急。

　　小莉看著瑞玉關心的眼神，感動得想哭。這時候的小莉感覺自己像是一隻流浪狗有人願意收養，終能住進能遮風避雨的家，受人眷顧，心中是既感謝卻也滿了不被接受的委屈和心酸。

　　「還－還－好啦！」

　　小莉扯了扯裙子。眼睛直盯著她露出洋裝下的鞋，黑黑的、土土的，言不由衷地說著。心中卻想著：不知道瑞玉哥覺得我和袁雄合適嗎？

　　正想開口問時，見瑞玉抿了一下嘴，吸了一口氣說：

　　「小莉，說真的我對你們的交往……有一點小小的建議。」

　　哎，小莉頭偏了一下，心想：連瑞玉哥也有意見。小莉無奈的點點頭示意瑞玉說下去！深怕傷害小莉的瑞玉，正視著小莉，鼓足了勇氣地說：

　　「我建議你們要好好禱告！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開，然而如果不是出於 神，勉強結合也是不美的。」
　　
　　瑞玉說完後，那一份對真理的堅持及充滿關注的神情令小莉稍稍感到安慰！因為，感覺上瑞玉只是善意的關心而非是來宣判她的愛情為死刑的。小莉想了一想，問說：

　　「既－然如此，牧師為－為－甚麼…不－贊成我們－交－交－往？他－不是……上帝的代－代－言人嗎？他－沒－沒－有禱告嗎？……」

　　小莉一急，舌頭就打結。一講到這裡，她那雙原本滿是喜樂靈透的明亮大眼，現在卻漾著洸晃悲水。叫人看了，著實心疼！

　　瑞玉倒是聽得一驚！牧師？牧師也不贊同他們交往嗎？我怎麼沒聽說！只是，到底為了甚麼？難道牧師也會因著小莉腳上那一隻鐵鞋而看輕她嗎？牧師會嗎？小莉這麼地愛主。到底為了甚麼？一串串的問號像跑馬登般，閃過瑞玉的腦海……只見瑞玉呆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那對黑框眼鏡下的小眼睛現在卻成了正在使用顯微鏡時的平行線，時而抖動。

　　「瑞玉哥，你怎麼了？」

　　小莉那柔美甜嫩的聲音，將瑞玉喚回了現實。
　　回過神來的瑞玉，努力睜大他那雙飽覽群書的眼睛，專注而認真地看著小莉，說：

　　「傻小莉！牧師也是人，人都不完全，不能代替神。知道嗎？」

　　瑞玉看著小莉那水漾漾的雙眼和正由眼中所滾出的珍珠露滴，心彷彿因不捨而裂開，急欲接住那由眼下水囊所噴滾出的，珍寶！卻見那滾滾而下的珍珠露滴，留下水痕。滴落。散裂……。心因不捨而遽痛的瑞玉，抿抿嘴，推了推眼鏡，接著說：

　　「小莉，把一切帶到上帝面前，祂才能給妳最正確的答案。我也會去幫你問一問牧師，這樣好嗎？」

　　「不用問了！」小莉輕輕地將眼光移向窗外，悠悠地搖了搖頭。「瑞玉哥，你不是說要我好好禱告嗎？那就禱告吧，或許，我真的不適合他──家。」小莉的眼神飄得很遠、很遠，好像穿過了雲層，直抵三層天！聽說，那裡有黃金街、碧玉樓，不知，她想看甚麼？又看到了甚麼？

　　瑞玉看著小莉那完全不同於領敬拜時的神情，真不知道要說甚麼，看著看著，於是說：

　　「忙完了，我們一起走吧！」

　　小莉那雙含著烏雲的雙眼，眨了一眨，現出了一絲的曙光，射向瑞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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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ita
哈哈
頭香!!
還要待續多久??
2008-02-02 14:23:32
版主回應
等我有空～
我在準備明天的行囊～
我是回來關電腦的︿＿︿
2008-02-02 22:11:46
否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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