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那樣倉皇失措的想著你。」
「你給我一句話，我給你一輩子。」
以上這兩句，上句據說是出自小野。下面那句的出處便不可考。這兩句話是當我比少女還要再小一點時，曾有人告訴過我的話，那是一個不敢愛我的人，藉著語言的便利，藉著語言的幌子，來落實自己愛我的願望。那個人不是這樣說的─這是你「學妹」要我轉告：你：的，話─看吧，我又為你殺了一個情敵，我贏了，有沒有獎品。禮物。「情書」：你瘦了憔悴的讓我好心疼，我知道絕望有時比冬天還寒冷─都，不是─記憶中斑駁褪色並且剝落但沒有殼的早已謝幕的角色：那個人；在，我遇見你那年之前之前─你：生日前兩個月啦兩個月而已啦─兩個月前的我就跟你看到我時的我一樣我又用了同樣的伎倆，技巧─炫吧。十分拙劣的，她十分拙劣的技巧十分拙劣的邀我與她共渡二十歲的生日，我─送了一條項鍊當禮物。春風蝴蝶女子─事往時移事往多年我才明白，她─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等於等於等於你你你你你你你的出現取代了她，在我心中，在我心中，在我心中，我在你心中，我是你的，我自己都把自己忘了，只記得你，自己不比你重要喔你才是我的初戀情人。我很怕別人愛我。別人愛我我會壓力很大。特別是我沒有打算要愛，偏偏又難纏的要死的人物。而我偏偏。走到哪都遇的到。苦了你啊。我命好苦喔。領不走我的心還想拖著不放的─原來，都不是你─還把你帶來給了我，那天，為了要討好我，那個人帶了兩份人間副刊，分別是悼念邱妙津的兩篇文章。年份分別是九五和九六，在我們相遇了之後的那個─冬天，我一個人─坐在社辦，痴痴的，等你什麼時候才出現的，才讓我看一眼時，我翻閱著那張報紙，發現，左上角的小方格，有一則，你編造，在公車上，後來，又說給我聽，我卻沒聽懂，聽懂也假裝，沒聽到，笑點，的笑話─我愛你─其實。還真的─真的，不好笑─每次每次每次想你時都剛好下雪不下雪時我也想你─踩在雪上的，你，欸─「給我一個句子吧─」許許多多年後，我終於答應了。我終於答應了你。在桌前凝視著我的眾目睽睽之下。我再也再也搜尋不到任何一個關於我─關於，我不再愛你─不再愛你，是，我用來騙我自己的藉口。藉此瞞過自己動不動就跌倒，或者，哭泣的。眼睛。我，從深深的回憶裡站立起來，站在鏡子面前看著你看過千百回的瀑布一般流瀉在身後的髮─髮叢裡泛著星光，像淚光，仔細一看，啊，原來是白頭髮─那個不斷逃避你，逃避你的眼光，在夜裡靜靜掩面哭泣的孩子一般的女孩─你能相信嗎？在那個或者是水澤淋漓的髮叢間的，是她還來不及長大，就已老去，斑駁老去的白髮，不矯情，也不偽裝的，點綴著她，多日來不能成眠，連夢都忘在夢裡的，她的容顏。連她自己都不禁要懷疑起來的─「原來，我曾擁有過那樣的一張容顏啊？」─她其實，她其實是愛你，愛到了精神錯亂，精神分裂，太強烈的思念已逼的她無路可退，無路可走，於是，她只好退居幕後，假裝誰也不認識，這樣，她才有辦法保全自己的性命，和你的性命。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殺手。哼。我必須要大言不慚的說一聲。我。是個天生的小說家。絕對。不可能。失手。快。狠準很準確的我你說我變精準了那年夏天在岸邊奔跑的那年夏天我去歐洲的那年夏天回來每個人都說我變美了就你─沒，有說─好，想，帶你去看每一座掛滿我思念你的表情的城市，滿滿的，滿天，滿滿的天空，不論白天還夜晚，雲朵充斥還是星星漫天堆滿天─都是我─都是我思念你的表情喔─昨天去散步時經過百事達，看見一部電影片名─Better Than Sex─那就是我，思念你的，最佳寫照，十分十分，確鑿，而，無缺。憾，憾的─和完整的，敘述了我─思念你，思念你的感覺，我，是我我是是─是─是我啦─挨在語言耳邊的時間形狀─你是你是你是一台專屬於我的情話提款機；不必存款存款存款還會自動產生利息生生不息的複利的n的n次方倍，這樣的我被你得天獨厚的愛著的我，只能沉默沉默無言無言，沉默無言無言以對，對彼此對彼此的深情，幸好幸好不是不是無言以對，是相愛絕對是錯不了百分之百完全正確完全不必不必我親自出馬不必清場不必掃地就已清潔溜溜確定的我確定確定他就已經確定的我已經明白已經明白你了你所要遞送而來的訊息或眼神你的眼神完全不必說出口就能被愛到愛到你就是你是他是你是他是你他我
你就是能百分之百的呵護他我
呵護到我連我的付出你都省了呵護你好像不是我的責任也與你無關似的不知道是誰的事你彷彿彷彿你只唯一專注著專注著思索著何時我何時何時出現在你面前你好準備好一個你看我的眼神看我給我看我不敢看只有沉默只有沉默的我當我沉默時我並不是在等待或提示你可以進行下一步步難行這條陸上的魚舉步維艱卻還是非走飛走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告訴別人告訴別人我告訴你的意義在我身體裡存放多年不穩多年多年來我也正在正在無條件的愛著你愛你但你總是略過不看不然就搶走我對你無條件付出的愛意加倍兩倍或兩三倍二三十倍的給我給我給我好大膽啊你因此我只好說服自己你的愛跟我的不同你的是一種禮貌式的疼愛我的愛才是驚動天地泣鬼神的在我成功的說服了自己我就已經徹底的輸了但是我愚蠢到不能自拔的我還以為自己贏了蠢極了蠢極了的我竟然還竟然還沾沾自喜著我說過了我是才是這才是我最可笑最愚蠢之處說來聽聽
我的行徑使我自己蒙羞無藥可醫無可救藥回天乏術孤臣無力無力天不回
關於你的意義之於我的呵護的呵護的意義的確是嚐過頭的我從呵護的起點出發起一起去
愛唉愛或被愛被愛當然是免不了的
只要不拒絕有什麼拒絕不了的我拒絕不了你
你的我欣賞你的手段溫柔的你的溫柔手段無人能敵沒有人高的過你你的身段你是高手中的高手高手中的最高級
盡善盡美 無邊無際思念著你的我思念著你
你是我所有的回憶
無人能出其左右出其上下上下起手無回大丈夫觀棋不語真君子喔聽好了喔靜靜的坐在坐著站著站著聽聽聽好好了啦好愛好愛好愛你喔我好─撈一口─喔─再一口兩口兩口當一口一口兩口一口兩口那口這口兩口還一口好幾口算幾口擠口才算啊
親愛的，最愛：我最愛的人，等我最久的人，我愛你，只愛你，我的心，沒出借過給路過的哪個誰，路過的每個誰，都自以為自己，是我的誰，誰要理誰，不理，誰都不理，不理我，不理我沒關係，我明白你的，沉默，如同你，明白，我的，我的愛人，願意，是的，我曾經對自己說過─我願意為了你，而死，如果要的話，眉頭，我連一下都不會皺，連皺都不會皺一下──一下下都不會
這樣的決心
夠嗎？夠不夠不夠再加加到夠為止夠夠了太多了會滿滿滿滿滿滿滿的滿出來直到盡頭生命若有盡頭相思無盡無頭無尾只有只有只有相思相思相思無盡無盡無盡不盡不盡除不盡有時有餘數或眼淚多出來的那麼多那麼多那麼多那麼多那麼多的那麼多哪來那麼多眼淚啊─呀─哎呀哎呀呀呀哎哎哎哎哎哎你哎更了沒
生命所謂的生命若有所謂的生命關於生命關於生命的憂傷黃舒駿說馬不停蹄馬馬馬馬不停蹄馬不停蹄的憂傷啊憂傷啊憂傷說也說不盡啊是妙妙絕妙的妙女子妙津說的不是我我沒有那麼那麼那麼那麼那麼那麼悲壯悲劇我曾是悲劇色彩代言人沒人比的過我是比你更悲傷悲傷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倍的我的悲傷我的悲傷跟你的悲傷加起來等於憂傷屬於我們的憂傷春雨時節語言餘音繞樑揮之不去揮之即來
的
憂傷，是奢侈─時光，左岸
卻
不少不多不多不多餘
多於
少於
大於
等於
接近，但不等於不等於不等於不等於
如此多餘如此多餘如此多餘而且─而
卻─一點也不的─憂傷不憂傷的生命中多出來的憂傷
不是每個人每個人都有或有的起只有我有你有我們有
沒有人有除非
誰有本事沒有想的美只有我有像我一樣有本事站出來誰怕誰
誰敢像我一樣這樣的放肆肆無忌憚
大言不慚大言不慚不慚愧對你不慚愧是假的要如此唯有如此才能讓你讓你把我一邊放放一邊把我放旁邊邊邊邊邊邊邊邊放邊吃邊走邊吃邊睡邊睡邊醒醒醒睡睡睡睡醒醒半夢半醒醒來來醒來來醒醒來來醒來啦快點快點啦動作太慢了啦受不了不了情不了不起你了不起你才了不起我哪有有你明明就有哎唷你唷你唷喔你向世界揮手是亦往無人島一坐就是一下午等的哎公車到站了下車下車下車下車長小姐揮揮─我愛，馬口鐵：人間，我的人間三月天天天不後悔不後悔天天
揮霍揮霍大把大把大把的揮霍揮霍憂傷揮霍個夠揮霍個徹底為止
很囂張吧我，的愛
奢侈的
愛浪費憂傷憂傷
憂傷憂傷的成本
的本錢回不了本沒有利息可換算交易通通不算數我愛怎麼算就怎麼算其他人通通閉嘴
只有我
有資格
只有我
有資格，你是這世上唯一配的上我的
你，只有我
別人，你都沒有
因為別人都沒有你只有我有你
你的靈魂只有我有只有我要的起
不准不准不准我不准
不自
自量量尺寸
量力而為不自量力的
不知死活的
根本不是對手的自以為是我的對手但其實我根本從沒放在眼裡還覺得好笑好不好笑好笑吧，開心了吧，開學了吧了吧了吧要穿圍兜兜帶手帕吃點心今天吃呂鬥湯好不好用有星星的湯匙阿來吃一口乖乖乖乖乖一口一滋味；人間滋味：是謂；謂是─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喝一口，又怎麼會知道呢？
是我─是我。你。看見了嗎？我─一─直─都─是─我─別，擔心，我，還是從前跟從前的我一模一樣只是頭髮白了好多根真的喔我的頭髮都是想你想白的喔─我離開不了你，即便我的人，離你再遠，我的身體都知道，我，全身上下，都沒，離開過，你的眼光，從來沒有過，不要偷偷哭喔，搶了我的工作，我的身體，讓我的身體來幫你流眼淚吧─充足的水分，鹽分，血水，連血水都在身體供應著，我就說我比你有本錢囉對吧對吧對吧對吧對吧我說的對吧我說對了你要聽話我才不准我不准你
我才不准你學我你學會不了關於揮霍的技巧你揮霍不了計算不了換算不了你數學不好一樣都學不好
學不好像我一樣高超的揮霍的技巧啊─的─技─的─巧巧不巧好巧你說好巧真的好巧你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留給我的只是一串串沉默的回憶為什麼忘不了你為什麼惦記著你多少的時光溜走多少的記憶在心頭─反覆─為什麼忘不了你為什麼惦記著你多少的時光溜走多少的記憶在心頭喔喔偶然就是那麼偶然讓我們並肩坐在一起唱一首我們的歌─你─學不會唱歌和揮霍的，技巧高超的，我─無師自通─在，意義，之─間─通行─走動─來去─自如來去自如，多年來瓶，養樂多，多了好多─好多年來，的你，你的，的你，的你也有有也有啊─也有也有也會有也會有這種這種這種
這種這種時候來片青，箭─口─香─糖─吧─口香糖站好不要亂跑亂叫─汪
這種時候
這種時候
認了認了認了輸
認輸吧
你輸了
輸了輸了
輸了我
我
贏了
贏了
贏了你
哈─我─贏
算─你─輸
(03.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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