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與她拍照留念?
在我中學的最後一年,離開母校在即,感到依依不捨,最令我憂心的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侯老師,連放學後在學校後門見她一面的機會也沒有了,找個時間大家搞個聚舊亦是一個辨法,藉此邀請侯老師出值,但我缺乏了約會人的勇氣,而且我並不是搞派對的「高手」,加上我的「號召力」十分之差,沒有太多親密的老師同學可以一起去逛街,最多只能有兩三個,到現在這個想法還未有實現。
就在離開母校的前幾個月,班裏搞了一個離別燒烤會,同學們也紛紛熱烈地參與,樂透極了,就連抱病在床的班主任黃老師,也在派對期間抽空出值,她的朋友兼同事侯老師陪伴在則,居然在學校以外的地方能夠見到侯老師一面,真是令我喜出望外,使我心跳突然加快,呼吸急速,花了一點才能回個神過來。
在派對中,我有幸地為侯老師倒了幾回飲料,她答謝我的幫忙,令我有點面腆,起初還擔心自己的技術不好,加上有點緊張,害怕把飲料不小心地的倒在她的身上,她對我展現滿意的笑容就好了。
突然,班長肥糖提議玩一些撲克遊戲,方法我已經忘掉(好像是每人拿著一張牌,舉高至額前給其他人看到),總之輸了就要和一位異性合照。我不幸地輸了一個回合,我要找一位女孩子願意和我合照。當時,我可以藉此機會和侯老師一起拍照,留下美好的回憶,但我沒有勇氣邀請她,而且感覺好像怪怪的,應該邀請有關這場派對的對象才對,她只是陪伴黃老師出值,這場派對理應沒有她的份兒,不過如果我找班裏面其中一位女生,肯定會有很多謠言 (但我始於受不了群眾的壓力,要和一位女生發生誹聞,詳情請繼續留意《他的女人》),不想快將離校沾便上麻煩,對我和當中女生的聲譽產生不良影響。所以,我穩紮穩打地邀請黃老師和我合照,加上之前有一位男同學輸了也邀請她合照,那應該無話可說了。
當我唸大專時,我無意地瀏覽母校的校網,那年是學校創校三十周年,校友會特意舉辦師生聚餐,我當然第一時間去報名,有機會再見老師們一面,特別是我最親愛的侯老師,今次我一定要和她拍照留念,我還拿著中學時代的紀念冊,逐家逐戶撥電話通知所有舊同學那次活動,作為那次赴約真正目的的「掩護」,但結果只一個同學跟我同行,還在宴會中途有事先離開呢!拋下我一個大男孩,真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了。
在宴會中,我不斷地穿梭於位席之間,發現全部都是離校十幾、廿年的校友,心想自己離校只有數年的「校友資格」,應不應該出值那次聚餐,但怎樣也不會影響我尋找侯老師的決心。當侯老師看見我時,便指著自己說:「還記得我嗎?」,我看了她一會,她比我當初見她時更加漂亮、更加迷人、更加容光煥發,我的心跳無意地加快,無言以對,她見我這樣也愣了一愣,等待我的回應,於是我便點頭示意記得,之後卻無言以對便走開了。
在宴席開始時,我不幸地沒有被安排和侯老師坐在同一席,我也沒有向大會提出這個要求,以免有甚麼的誤會,我也逆來順受地遵照坐在大會安排的座席裏。在席間,與我熟悉(最少也要記得我是誰)的老師,只有發現當初我英文名有問題的陳老師(詳細請看《他的女人》Chapter 12︰女兒名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henglam/3/1281011697/20070311151706/#centerFlag),和主教普通話科的謝老師,其他都是初中時教過我一、兩科,連我自己也記不起來叫他們甚麼的老師,還有一些師兄師姐,當然不少得中途離開的舊同學了。所以我沒有什麼話題可以和大家攀談,我只是附和而已,覺得十分沉悶。
於是我便隔著數席,看看侯老師那圍的情況。她正在一個男同事高談闊論,像談得很開心的樣子,就連她的好友兼同事黃老師也要「讓位」,給他和侯老師一起坐,自己則坐在一邊,慢慢地獨自享受佳餚。我記得那個男同事是練老師,他曾經任教我兩年的化課堂,他人品也挺好,就算學生很頑皮,也不會容易生氣,而且教學方式得宜,筆記精闢,使學生容易明白,獲得好成績,可以稱上為好老師,是一個好好先生。
在我的感覺中,侯老師和這位練老師已成為一對了,世界上又多了一個「他的女人」了。聘用八人花轎把侯老師從學校,帶到我家做我妻子的美夢破滅了。我傷心欲絕,看見他對侯老師的絲絲感情,連叫侯老師一聲的勇氣也沒有了,何況請她和我合照?希望他可以給侯老師永遠的幸福。
從此之後,我不太願意和一些漂亮的女生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