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Pchome新聞台自大當機後,逐步回復資料之際,我又踏上了英國。在Pchome站台裡,滿滿都是過去兩年的心情,此行可以確定的是,過去的心情,不會再有了。
當學生時候,每次回英國,總是揹著滿載老爹媽的愛心食品,配著思鄉的情緒,啃著家鄉的肉鬆、黑輪,慢慢寫論文。而這次回來,心情已不同了,除了肩上負著工作的掛念,短短的停留,加上任務在身,使時間壓縮得,在拜訪老友之後,所剩無幾。
未出發前,也沒時間作準備,機票確認隔天就出發了。以前的同學篁瀟,還沒搞清楚我什麼時候出發,我已經到達倫敦機場,在那似乎永無止境的旅人隊伍中,耐心等待入關。
八月底的英國,日落後已然有絲寒意,才八點,夜幕如睏倦的眼皮,慢慢耷拉下來,行色匆匆的倫敦,更早染上了初秋的陰鬱,涼涼地,穿透脊骨。直到篁瀟大落落的休旅車,閃著鵝黃色車燈,轉進我眼前,我才頓時湧現「家的感覺」。車門一開,是我在杜倫時聽到最震撼的哈哈笑聲,嗯,一點沒變,我安心地爬上車,聊著我離開後的英國,感覺,一點一點地流回心頭。
我很喜歡住篁瀟的家,很隨意,很盡興。篁瀟是個很獨立的小女孩,一個人住一棟樓房,不孤單也不害怕,她的家當估計比我的十倍有餘,卻總自己搞定幾年來流盪的搬家歲月。我自忖是女生中算有點蠻力的人了,沒想到一次,自己的行李雙手都提不起來,只見豪邁的篁瀟走過去,一手便甩進她的車子,我看了,只能說是目.瞪.口.呆,搖頭嘆息。
她總是有自己的想法,衣服總是我們班上最炫亮的顏色,笑聲從來沒輸過別人,她比我小七八歲,卻比我更有勇氣闖蕩英國七八個年頭,南征北討,總是一個人。
我不禁想起,在杜倫的那段瘋狂,半夜三點一行四人逛Tesco超市;冬天早晨,開窗見到大雪,一群人浩浩蕩蕩,馬上帶著所有相機,開車追雪去。夏天到了,就看四個人在綠葉叢中起起落落,尋覓大顆碩亮的紅草莓。這些,當然都是篁瀟領的隊,年輕的她,是我們之中,氣宇非凡的舵手。
一年不見的篁瀟,豪氣一如往常,看見她,我也不禁想起咱們杜倫四人組中的婧婧,很有藝術才華的她,不知在北京例行工作中,有否繼續揮灑她的繪畫天份。
想起杜倫,又想起好多人,當年宿舍裡,朝撞暮見、一起嘻笑、一起閉關寫作業的樓友們,今四散各地。眼睛水汪汪的阿蕊、聲音軟軟的小甜甜、遠征加拿大的小鈞、像伊能靜的錚錚,成了榮譽樓友的蘋果…,還有,和我到希臘奧運的蘇西,在回到湖南後,蹤跡頓杳,無從尋覓。
親愛的妳們,我正坐在往杜倫的火車上,妳們呢?
ps.圖:夢迴的杜倫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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