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６、是荊軻的鬼魂？
第二天，我們趕到秦始皇的住處，發現裏面一團亂，好像被什麼人
翻動過，或是有人曾經在裏面打過架一般，秦始皇正在整理東西，看
到我們，沖著喊叫：
「少年仔，你們相信這種事嗎？昨天有兩個人趁我還沒回來的時候
來這兒搗亂，被我發現了，還好我武功高強，把他們打走了！」
秦始皇額頭和眼角有了傷痕，我又瞥見地上有一灘血跡。
「有強盜進來了？」我問。
「是荊軻嗎？」大白鯊故意打趣問。
「是荊軻和燕太子丹的鬼魂吧！嚇！一下子來了兩個，一百個來，
我也不怕！」秦始皇一提起荊軻就得意的笑起來。
我想起我最近剛剛讀到的歷史故事，兩千多年前荊軻行刺秦始皇，
是為了報答燕太子丹的恩情，荊軻拿了樊於期的人頭裝在木匣裏，還
把假裝要獻給秦始皇的土地畫在地圖上，以便取信秦始皇，荊軻在地
圖裏藏了一隻匕首，雖然刺向了秦始皇，兩人在宮殿裏面追逐，秦始
皇一時不知所措，最後在大臣的提醒下，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連續把
荊軻砍了八處創傷，後來衛士就上前把荊軻殺死。荊軻在在歷史上也
成了悲劇英雄。
「是不是其中一個臉頰上有刀傷？」我問。
「咦！你怎麼知道呢？」
「我們見過他，在墳場。」我故意這麼說，觀察秦始皇的反應。
秦始皇放聲大笑，說：「原來他們以為想要偷我兒子的屍體。哈
哈，我老早就準備好了，做一個假墳墓，讓他們找不到我兒子。快了
，快了，我快找到兒子了。」
「還要再想辦法打撈吧？」大白鯊問：「還在海底吧？」
「不錯，」秦始皇拉著我們的手說：「我還要上街去買一些用品
，你們就陪我走一走吧？」
我們跟著他上街去買潛水用具，一到了街上，他露出驚喜的神色，興
奮地說：
「臺灣的人，真的生活在天堂裏，不管吃的、穿的、用的、住的，
每個人都比我秦始皇時候的生活好了不知多少倍，差不多每個人都是
帝王，所以我秦始皇也不敢亂發脾氣了，
「嚇！車子不用馬拉，天天吃的是大魚大肉，不必用柴火燒飯，一
到晚上，滿街都是一個個的小太陽，還有數不清的大星星在高樓大廈
閃爍；
「 好像這時代的人，都住在皇宮裏；天上還有會飛的鐵鳥，聽說人
還可以坐在上面去旅行；
「還有呢，家家戶戶都有個箱子，裏面有人表演唱歌跳舞，實在太
不可思議了，我來了，自己也買了一個，我秦始皇在那時候怎麼享受
得到？」
秦始皇好像對於臺灣的一切很讚歎欣賞，但是他下的結論還太早。
那天當我們走在大馬路邊，一時和秦始皇失散了，我的大皮包帶著秦
始皇的錢，突然三個兇神惡煞小夥子出現在我們面前，其中一個拿小
刀的大聲喊著：
「皮包丟下！要命，就不要皮包！」
我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危機嚇住了，拿刀的傢伙跳到我面前，故意朝
我臉頰邊作勢刺出一刀，我揮動皮包擋住，擊中他的手腕，一個閃身
，踢他一腳，大白鯊也補上一腳，帶刀的攻擊者霎時摔倒在地上，有
如元寶朝天，掙扎著爬起來，其他兩個人也從口袋裏拔出彈簧刀朝我
們沖過來，連同先前倒在地上的那人，也站起來，對我們怒目而視，
六隻眼睛彷佛都在冒火。
我和大白鯊一時驚慌無主，只見秦始皇的巨大身子像裝了馬達一般
發揮了無比的威力，從斜裏飛奔進來，三腳兩拳的功夫，便把三個凶
神惡煞打得東倒西歪，在地上呻吟不止。
「是荊軻和他的同黨，又追蹤過來了吧？」大白鯊調侃著。
另外一個在遠處的觀看的傢伙，突然又從秦始皇的背後沖來，正好
在附近巡邏的員警也剛好趕到，從腰間拔出手槍，對著空中砰砰兩聲
，四個歹徒一下子都垂頭喪氣的高舉了雙手被逮捕了。
秦始皇好像突然驚醒，說：「哼！臺灣錢淹腳目，臺灣流氓角頭也
不少，少年仔，他們大概都是安公子，一時昏了頭？」
「吸毒的人常常做壞事。」我說。
我猛然有所悟， 秦始皇怎麼會對臺灣的社會觀察瞭解得這樣細微，
還頻頻喊我們「少年仔」，知道安公子、流刀角頭等流行俗語，莫非
他是個神經有問題的現代人？正符合了大白鯊的第一個推測。
多麼希望眼前的黑衣大漢是真的古代秦始皇，而他到臺灣所見的情
景完全是臺灣美好的一面，就像他所說的臺灣像天堂，他是利用長生
不死術到了天堂臺灣，畢竟他還是要對天堂失望的。
秦始皇的故事是真是假？這個謎怎樣才能解開呢？我們只有努力探
索下去。
２７、永遠的海底夢
我們陪秦始皇去潛水，他卻越遊越遠，一個人到了很深的地方，我
們跟不上他，只好上岸等他，他上岸以後露出喜悅的神色，好像有了
什麼大發現。
那晚，我們回到營地，爸爸的幾位同事正在圍著營火聊天，聽著大
人們聊起二氧化碳中毒和氮氣麻醉症的可怕，在潛水時，人體如果呼
吸四個氣壓左右的高壓空氣時，就會發生氮氣麻醉狀態，會像喝醉酒
般的喪失行動能力，頭暈目眩，甚至昏迷，在補充氮氣筒的空氣時，
如果在市區二氧化碳較多的地方補充，它的含量太高，潛水時二氧化
碳中毒，就會喪失意識。
他們談起在海中逗魚的的樂趣，他們可以一邊工作一邊玩樂，甚至
親自喂餌，那也是我曾經有過的經驗，又說起海水的透明度，明天要
利用太陽正中午照射時，海底最亮時做攝影。
我去旅行車上換了衣服，出來時看見樹林裏有燈光朝我照射，我一
陣心驚，探照燈再回照他人。
又是秦始皇！他帶著潛水裝備，穿著黑色的衣服和短褲，在夜裏彷
佛幽靈般的現身，讓我有恐怖的連想，他沒有拿手電筒的手正在向我
猛揮，我懷著幾分畏懼和幾分的好奇走近前去。等於是向一個黑色的
影子靠近去。
「到海邊去吧！我大概發現扶蘇的銅球了！」秦始皇說：「我已經在
我的房子裏，用瓦斯爐燒了一點菜，等扶蘇一上了岸，就為他慶祝一
番，也慶祝我們父子團聚。」
想不到曾經焚書坑儒，殘暴一世的秦始皇也有他仁慈的一面。他應
該是秦始皇沒錯吧？我突然對他萌生了一股同情與崇敬之心，希望他
就是真的秦始皇，希望秦始皇也會是個可愛可敬的爸爸，否則一個曾
經統一中國的大帝王就未免太沒有人性了，這是讓人無法接受的。
謎底就要揭開了，我逐漸有了緊迫之感。回到營地，把大白鯊找來
，對他耳語幾句，又朝著圍在營火旁的爸爸和同伴說了一聲：
「我們去抓螢火蟲，待一會兒就回來。」
秦始皇帶我們往海邊的方向走去，我和大白鯊一路吹著口哨，藉以
緩和不安的情緒，實在不敢相信他會在海底深處找到扶蘇，我們只有
靜靜的等待事情的發展。
走在公路邊，看到遠遠的有一輛小轎車停在路邊，等我們走近前去
時，好像是一對老夫婦站在車門外等候什麼，看到我們來，那個阿婆
認清楚了面貌，突然叫起來：
「嘿，是秦始皇嘛！這時候來這裏幹嗎？」
「我們去海邊！有喜事啦，我兒子來了！」
「要不要我們去接他？」
「我自己想辦法。」秦始皇滿有自信的說。
我們走遠了，我突然想到那個阿婆和另外一個人，好像在那兒見過
，也許是在秦始皇帶我們做時空幻游時遇到的農夫和阿婆，他們好像
是在兼做介紹大陸偷渡工人，是秦始皇剛剛上岸時所遇到的一對農家
夫婦。我不禁毛骨悚然，我和大白鯊小聲的談起這事，他把我拉在一
邊悄聲安慰我說：
「不會是碰到鬼吧？那是我們活在他的催眠故事裏面的，這種例子
很多的，在科學上可以解釋的…」
大白鯊還想說些什麼，我們聽見轎車裏的大哥大行動行動電話響了
，大概阿婆在接聽，正在說：
「是啦…是啦，就五個人…包吃包住！知道了…會安全的…沒問題
！我們已經到了……可能額外多了一個人…好，很快就去接。」
從阿婆的話中，可以猜想到她是在做接應大陸偷渡客的勾當，利用
晚上摸黑上岸。這些卻不是我們目前所迫切關心的事，我們是毫不在
意的。
我們三人到了岩岸邊，已有一艘機動艇停在那兒，秦始皇的另一部
分潛水用具和其他裝備都在這兒。他把機動艇開到山崖的另一邊，要
我們幫忙打燈，幫忙守望，觀察動靜。
「總算找到了，總算找到了…」他念念有詞，最後背起氧氣筒、拿
著潛水魚叉、還有探照燈等工具，直挺挺的站在我們面前。
「你不怕危險嗎？」我拍拍他的肩膀。
秦始皇搖搖頭。他準備躍入水中時，他平靜地說：
「我寧願你們相信我是瘋子神經病，否則扶蘇上了岸，也會被當成
了瘋子，我秦始皇到了臺灣後，總算大徹大悟，我再也不能呼風喚雨
，再也不能夠隨便支使任何人為我做事，除非我也誠心誠意的對待別
人，像你們……」
「秦始皇，像我們──是很誠心幫助你的呀！」
「謝謝你們！」秦始皇分別拉了一下我們的手。
「為什麼選擇晚上潛水呢？」我不解的問。
「秦朝是水德，黑色大吉大利，你不記得了嗎？」
秦始皇說完反身跳下，兩隻蛙鞋沒入水中，激起朦朧的浪花，有一
股清涼的海風吹來，沁入我的心坎深處，我突然感到一股說不出的陰
森寒冷，彷佛赤身裸體置身在海底的最深之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大白鯊枯等著，海浪一波波緩緩的湧向
岸邊，又退後延伸了腳步，嘩啦嘩啦喘息著，再一次湧向沙灘岩岸，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鐘過去了，我們開始後悔害怕起來。
兩個小時也過去了，都沒有看見秦始皇浮上來，我們知道秦始皇一
定出事了。我借著天光看看電子錶上的時間，已是淩晨二點多鐘，但
是我們卻無法操作機動小艇回岸上。
「秦始皇…秦始皇…秦始皇回來呀！」我盲目驚慌大叫，大白鯊也
同樣失魂地叫著，兩顆沉重的心，老早就隨著秦始皇掉落到不可見的
海底深淵。
事到如今，我們已是六神無主，我懷疑這一切所發生的事，只不過
是一場夢，有如急病亂投醫，想起秦始皇上次帶我們進入那個奇異的
旅遊之夢裏，事前告訴我們醒來的口訣，於是我又神經質地念念有詞
：「秦始皇，我要回來」。以為這樣就可以像上次一樣回到現實。大
白鯊也跟著念口訣，他也希望所發生的事只是個噩夢。但這次不靈了
，畢竟我們是在現實呀。
忽然，不遠處的岸邊有嘈雜的人聲傳來，還有手電筒的光在四下探
索，而岸邊山林裏好像也傳來了不明的火光，似乎林木起火了，我們
放大嗓門，連連喊叫：
「救命呀！我和大白鯊在這裏啦！」
「救命呀！快來救我們呀！」
幾隻手電筒的集中目標向我們這邊射來，但實在太遠了，只不過是
把光點暫時做了一個信號般的轉向，總算他們已經找到我們了，不久
之後，爸爸和同事把小艇開過來，爸爸上了我們的小艇，發動了引擎
，把小艇開向岸邊去。
在公路邊，爸爸指著站在一邊的阿婆說：
「是她帶我們來的，她說在路上遇到你們。」
「哎喲，」阿婆叫起來，摸摸我和大白鯊的頭：「你們大概是頭殼
壞了，才會跟那個頭殼壞的人在一起。那個人本來是在我的工廠打工
，又走了，他老是說他是秦始皇。」
「我跟你們說過了，」爸爸說：「小孩子就是不相信。」
突然，我看到山林起火了，火光繞紅了天空，還傳來陣陣的焦臭，
我們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喊叫：
「火燒山！」
糟了，我很快的連想到秦始皇的小木屋一定被燒了，也許是秦始皇
的小木屋，在沒有人的時候，瓦斯爐沒關，他曾經說過要煮一點東西
給扶蘇，以便扶蘇上岸時吃。一個殘暴的古代帝王，曾經役使千萬人
的秦始皇，畢竟除了怕死以外，竟還有他大徹大悟之後的人性流露。
２８、 謎的解答
好幾天後，山火才被消防隊撲滅，在山林裏還發現兩具燒焦難以辨
認的屍體。起先我們還有點懷疑是秦始皇和他的兒子，後來聽到收音
機的新聞廣播，是姓王的兩兄弟，他們開設了古董店，聽說是到海邊
渡假不幸遇難。我們知道他們是誰了，他們一直想要從秦始皇身上得
到古代的寶物，就是那天晚上挖掘墳墓的人。
秦始皇消失了，我和大白鯊的心坎都無緣無故湧起了惆悵，加上原
先對他身世的困惑，就更加的難過了。畢竟他曾經是我們的朋友，他
也一直把我們當作他的朋友看待。
爸爸他們也準備拔營離開了。大白鯊和我帶著爸爸，好不容易循著
我們過去所走的山徑痕跡，找到秦始皇原先的住處，小木屋早已繞成
了灰燼，只剩下淩淩亂亂的一堆燒焦的廢棄物。
我們蹲下來，在地上檢視殘餘的東西，大白鯊和我分別撿到一個像
魚一樣的小銅片，上面還有綠色的鏽跡。我們把它放入口袋裏，沒給
大人知道。
我的心情變得鉛一般的沉重，有著排遺不開的感傷情緒，當大白鯊
安慰我時，我們發現彼此眼眶中盈著晶瑩的淚水。
魚形的物體，讓我們連想到海底所發生的事，想到秦始皇，想到我
們與秦始皇之間曾經有過的一段奇妙遭遇。也許秦始皇真如他所說的
，他是從海中來，又回到海中去了。我們經歷了一段只有我們三人才
能體會的千古奇跡。
爸爸看出了我們的疑惑和困擾，在回家的路途上車廂裏，他拿起一
只已經燒焦了的水底深度表，在手中把玩著說：
「也許他忘了帶這東西才出事吧？你們也不必太認真了。」
「爸爸有什麼解釋呢？」我問。
「告訴你們吧，秦伯伯只是個精神失常的人，海邊不少人認識他，
說是秦伯伯的兒子來潛水，一去不回，找不到孩子的屍體，但他一直
不相信兒子死了，就搭了房子住在海邊的山林裏，他又發生了妄想症
，以為自己就是秦始皇，以為自己是從海底出來的，尤其他可能是個
骨董專家，對歷史很瞭解，就更加容易入迷，他自己的名字又叫秦政
，所以他就一直活在幻想世界裏。」
大白鯊插嘴說：「這是我的第二個推想，也許吧！但我沒有興趣往
這邊想。」
我說：「不，不是這樣的，爸爸！」雖然明明知道大白鯊所說的第
二個推可能是對的，我竟頑固地不願相信它，我幾乎哭了出來：「爸
爸一定弄錯了！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
爸爸拉著我的手說：「事情到了這起步，就老實說吧！你們記得吧
，有一天晚上，秦伯伯找我們去海邊幹什麼？爸爸沒告訴你，為什
麼？怕你們嚇到了。那天晚上海邊又發現屍體，又有人溺水，每次發
現屍體，秦伯伯就去看是不是他兒子？他不相信他兒子已經死了，他
相信他兒子還在水裏面，所以他永遠在尋找！」
大白鯊又搶白：「所以我們在墳場裏發現一個空的棺材。」
「但是爸爸----我寧願相信他是秦始皇，」我感傷地堅持，有一股
酸澀從鼻間和眼眶湧出，我忍不住大聲說：「我希望秦始皇真的來過
臺灣，讓他親自體驗一下臺灣人與古代帝王的差別。」
「不過，杜叔叔，」大白鯊的論點又轉了彎，「因為他是真的秦始
皇，所以要去查看浮起來的屍體呀！有什麼好奇怪的？」大白鯊說。
到底秦始皇的來故事是真是假，我們實在不願再思考下去，就當是
個謎吧！
２９、夢幻泡影
秦始皇就這樣消失了，我和大白鯊後來又忙著升學，準備功課，雖
然常想回到那個秦始皇出現的海邊去，卻暫時無法如願，我們常常懷
念著那段與秦始皇相遇的奇妙日子。
有一天晚上，我夢見秦始皇像一團高大的黑影般出現在龍王的宮殿
裏，他和扶蘇在那兒逍遙，觀賞水中的世界，好像聽到秦始皇和扶蘇
在海水的泡沫聲中議論著：
「陸地雖然繁華，也未免太亂了！秦朝本來就屬於水，黑色才大吉
大利呀！」
也許秦始皇再一次透過了「夢」，傳達了訊息給我我們。
第二天，大白鯊到我家來，拿著他在秦始皇
木屋的火場撿到的魚形的小銅片，說他昨晚夢見秦始皇躲進魚肚子裏
了，潛到海底深處了。
「這是不詳之兆呀！」大白鯊說。
「不，」我說：「秦始皇和他兒子，大概不喜歡今天的世界，暫時
又到海裏躲一躲吧！」
我突然心血來潮，想查查看這個魚形的小銅片到底是什麼東西，我
們在爸爸的一本大部頭的精裝圖書《中國珍貴文物》中，找到了一
模一樣的圖形樣式，上面記載的是：
魚形銅錢
現藏於美國三藩市布藍達治收藏中心，
戰國時期各種式樣的錢幣都有，直到
秦始皇統一，才改為圓錢，中有方形孔。
我和大白鯊都嚇了一大跳，這樣珍貴，難得一見的銅錢，目前世上
僅存的中國古物，流露在國外，我和大白鯊就有各擁有一個。
那麼秦始皇一定真的來過臺灣囉，否則不會有這樣珍貴的物品留下
來？想想我們前前後後所遭遇到的事，對於「秦始皇」這個人物，是
古又是今，是真又是幻，實在難以判定我們所經歷的一段奇異旅遊是
虛假不實的。
我們看著書頁裏魚形銅錢旁邊的秦俑彩色照片，有的束著髮髻，有
的著袍或披甲，還有陶人、陶馬及木制的戰車，非常生動而具有實體
感，確是雕琢精美的文物。書頁旁邊印著一句話發人深省的話，我們
不禁咀嚼著它的意義：
如果你看得到中國藝術品的話，中國就不會滅亡。
------ 英國歷史學家湯恩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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