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的小考,最令人難過的問題,不是Miss Lee, how to spell "@#$"?而是,『老師!怎麼寫@#$這個國字?』;令人驚悚的答案不是將God拼寫成dog,而是把『原子筆』翻譯成『原汁筆』;針對anteater有創意更十足的答案:食蟻ㄙㄛˋ與食螞獸。
面對這種情況,以往會難過的不支倒地,如今真的微笑的不能自已。難免嘛~語言就是人類文明生活最古老的活化石,能經過著萬千年來的改朝換代、人種變化還能保有以前的文字系統,不是活化石,是什麼?
便利的交通與無孔不入的傳媒加速今日語言上的變化,在這種快速變動的言語使用情況下,『標準語言』的標準就很難界定,基本上就等於個無解之謎,我想除了電腦語言外,沒有一種言語得以規範出一套標準用語。這樣一想,人們要求台灣的孩子講個標準英文、寫的標準英文文章,是不是得先商量一下什麼叫做"standard English"?由誰來規範,這也是個問題,總不能由台灣人來訂定一套Standard English吧。
既然語言是活的,會成長會改變,我們不如就用俏皮的觀點來看待『創意』的問題。在課堂上,最喜歡和學生討論一下中文字的造字哲學,最常舉的例子就是『吵』字,七嘴八舌講話這麼會造出這種字呢?所以ㄔㄠˇ應該寫成『哆』方是。
還有,文化上中國人的我們有時喜歡講反話,所以課堂上常常就得吹捧他們『哇!你們今天好乖呀!』他們哪曉得『乖』幾百年前可是『壞』。之所以稱之為文化上的中國人,是因為孩童們認為自己是台灣人,心理頗認同他們的我就得好好解釋所謂『文化上』的意思。
當然,英文千年來也存在許多有趣的變化。向這種講反話的字眼,就有fond一詞,它曾經代表著foolish;nice有著ignorant的意思。11歲孩童he/she不分的狀況同樣地反映在girl這個字眼上,原指的是不限定男或女的年輕人。青澀年紀的他們最喜歡的字眼gay,基本意義還是快樂高興的,無怪乎當他們看到one is too sad, and another is too gay時,簡直快瘋了。
幸好,相較於口語用法的變動快速,written language算是變化比較緩慢的,不然這通篇文章過個十幾二十年就變成古文,豈不是挺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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