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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隨便找了家小吃店吃羊肉momo,之前在ladakh幾乎只有素食,kargil雖然是個煩人的地方,但它有個唯一的好處,就是肉很多。我們接下來的行程要到佛教地區Zanskar,那個地方比ladakh更偏遠,自然是不用妄想有葷食可吃了,所以要好好把握還在kargil的最後時光,多吃點肉。
沒想到這個看似美味的羊肉momo最後令我後悔萬分,第一顆吃下去覺得還不錯,可是第二顆、第三顆下肚之後,開始覺得有點膩了,因為實在太油了,一咬開外皮,豐富的油水就嘩啦啦流下來,滴到桌上後馬上凝結成固態油脂,好像有人拿著一支燃燒的蠟燭把蠟油滴下來似的,我很納悶天氣這麼熱,羊油怎麼會立刻凝固呢?難道這個油不是真的油,是假的?勉強吃完怪異的momo,覺得好渴,八成加了不少化學調味料,之後一整天肚子都怪怪的,我可以感覺到那些假羊肉就像一袋沉重的石頭,在我肚子裡完全沒有消化。
A仍不放棄在銀行提款機領錢的可能性,所以又跑了兩家銀行去試,當然也是無功而返。我們去城裡最豪華的飯店詢問有無換錢服務,結果當然是有,可是一美金只給40盧比,現在匯率大約45~46盧比,實在太坑人,所以還是沒換。
事情辦完,該是離開這個邪惡之都的時候了,我們到公車站尋找前往zanskar的公車,剛好車站在整修,所有的公車都停在馬路上,造成嚴重的塞車,而且我們完全看不出哪一輛車可以帶我們到zanskar,只好不停問人,但是很不幸的,大部分的人一問三不知,不知道是懶得理我們還是真的不知道,少數幾個願意回答的,答案也都不一樣。
我們要去的第一站是zanskar的回教村莊panikhar,有人說沒有公車,必須先到中間的sanku轉車,所以我們又問了sanku的公車,一個人才信誓旦旦的說絕對沒有車到sanku,A馬上就找到一輛正要前往sanku的公車,車內非常擁擠,所有的人就像擠肉餅一樣全部黏在一起,有些人整個身體掛在車門外,售票男孩不准我們上車頂,因為那樣是違規,警察會開罰單,可是人掛在車身外面就不是違規,何況這比坐車頂還危險耶。
所幸到了郊外之後,沒有警察了,我們就跟著一些當地人到車頂坐,雖然不時要閃避頭頂上迎面而來的樹枝,還要隨時抓緊車頂的貨架以免被甩到地上,但至少有源源不絕的新鮮空氣,不必擔心什麼時候會因為缺氧而休克。
下午三點到了sanku,聽說絕對沒有的panikhar公車竟然馬上就從kargil到了,就緊跟在我們的公車後面,我們趕緊又上了這台公車,繼續在車頂奮鬥。途中公車拋錨了大約一小時,這地方啥也沒有,就一條砂石路,司機偏偏還不肯把車停到路邊空曠的地方去修車,而是擋在路中央,後面好幾部轎車、箱型車都被堵住了,他們很快就等得不耐煩,底盤高的直接從旁路旁佈滿大石頭的荒地繞過,底盤低的轎車只能憤怒又無奈的空等。
這種情形在印度各地屢見不鮮,我很納悶那些在後頭破口大罵的司機,當他自己車子拋錨時,是否會乖乖停到路邊,還是跟被他詛咒的沒有常識、自私自利的擋人的司機一樣,直接停在馬路中央,即使被罵也完全無動於衷?
好不容易車子修好了,繼續上路,下午五點半,車子來到一個叉路口,司機說他不去panikhar,他的終點站是panikhar對岸的村子,所以我們必須在此下車,步行到3公里外的panikhar,這簡直是晴天霹靂,原來真的沒有公車到panikhar,至少今天沒有!
萬般無奈的背起背包徒步,我的肚子好不舒服,連走路都覺得沒力,都是momo害的!幸好不久之後攔到一台便車,司機住在panikhar,正要回家,車上已經載滿搭便車的鄰居們,我們有幸擠了上去,之後路邊陸續還有一些人在走路,可是車裡已經沒有空間容納他們,我覺得很抱歉,如果不是我們兩個陌生人佔了位置,那些人原本是可以搭上便車,省一段路程,早點回家的。
到了panikhar村,看到一間民宿,我們就去投宿,一個小姑娘對A說200盧比包吃住,A沒有再問清楚,可是我覺得不可能這麼便宜,也許印度人的價錢是這樣,可是他們絕不可能給外國人這個價錢,何況A還是個白皮膚的,應該會得到最高級的價錢才對,我一直催促A再去問清楚一點,這200盧比是一人還是兩人的價錢?還有食物到底要不要另外付費?
A去找了那個小姑娘再問一次,可是還是沒問清楚,只得到一個模糊的答案,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另外收錢,所以想先談清楚,可是A天真的說他相信就是兩個人200盧比包吃住,我覺得可能這家人英文不太好,所以表達錯誤,讓我們誤解她的原意,或者是小姑娘還沒受到汙染變成投機商人,她只是老實告訴我們真正的價錢,可是她老爸可不像這麼誠實的人,最後到底會不會獅子大開口呢?現在問也問不出個結果,就算了吧,反正等我們結帳時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