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和靜老師丟水球,
聊著聊著,
談到帶樂團的老師常常講冷笑話。
「跟你有拼。」我這麼對靜老師說。
「我是太陽啊!」靜老師回答。
「冷的是妳。」
「我的熱力不足以融化千年冰層。」
看這這句話,我突然愣住。
曾經,我想著靜老師,
在日記裡寫下某些字句,
意思卻正好是靜老師所說的這些。
即使靜老師是太陽,
卻永遠融化不了我心裡厚厚的冰山。
我應該要回老師一句或反駁或戲謔的話語才是,
然後我們會在這個話題上再你來我往幾番。
但我只是坐著(啊,也只能坐著),
任憑大腦如何下達命令,手卻始終抬不起來,
眼前已然模糊,被人意外戳中心事的感覺好痛好痛。
快呀!應該趕快回老師水球啊!
否則老師會以為我睡著了,
更有可能讓他察覺我的異狀。
「是啊……」我這樣回答。
急急跟老師說了聲「晚安」便下線;
好慌,好怕靜老師會發現什麼,
更討厭這種自我預言一再成真的感覺。
雖然我和靜老師想的是不一樣的事,
但說出來的話卻是一模一樣的。
心裡的某個部分就這樣輕易,也不經意地被靜老師觸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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