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把《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讀完了。
上次讀這本書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十八歲?還是十九歲?忘了。
隱約記得那時班上莫名其掀起一股村上熱,
但事實上大家所注目的焦點,
還是《挪威的森林》裡那些做愛的段落罷了。
這次讀,其本上和初讀時一樣,
並末因為交錯呈現的世界和故事架構而感覺混亂,
只是不想去揣摩這兩個故事之間的關係,
也許是先後,也許是表裡,
但……無所謂,我其實一點也不在乎。
和吉本芭娜娜書中那種隨時隨地就要迎面襲來的死亡氣息相比,
村上的寂寞感反而給我一種親切而溫暖的感覺。
也許暫時無法讀書了吧!
突然有一種預感掠過心頭。
雖一直很想利用這段時間把自己喜歡的文庫小說譯成中文,
但是目前為止,
我對時間的概念好像逐漸流失似的。
那條灰色格子花樣的圍巾完成了三分之二,
我自己清楚,一旦開始做編織這件事,
我的思考能力就會暫時被凍結,
直到作品完成那一天。
待在市區裡的Starbucks,
熟悉的空氣和味道並無法安撫我什麼,
門外太多熙攘,
好像一踏出那扇門,
我就進入如同台北東區般的氛圍。
是不安?迷惑?還是茫然?
自己並不是非常清楚,
再怎麼說,搬來新竹才一個禮拜,
身體、理性和心都還處在適應階段。
如果當初去了花蓮,又會如何呢?
不知道。也許會比現在恐慌一百倍吧!
這是一種矛盾,
深切體認到自己有離開台北的必要,
卻又無法離開太遠,
就怕一個不小心會讓地理的距離和心理距離合而為一。
當我看著窗外的景致時,
我心裡清楚,我還是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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