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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解釋著,解開我心中的結,以作釋然。
你解釋著,卻讓我的心再度糾結,百轉千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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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只是輔助。」 By 安西教練 《灌籃高手》
現在是國文課,可我的心思卻依然飄邈在昨天。
記得那節下課,是三民主義課。
「你最近怎麼好像變乖了啊?」上過了幾次”安靜的”國文課之後,某次她來找我聊天的時候,她這麼樣子的問坐在我前面的眼鏡男。
「是啊!我從良了呢!浪子回頭金不換啊!」該說他是江山易改〝痞〞性難移嗎?
「去!少來,最好是這樣啦!從實招來喔你!」她語帶威脅的說著。
「喔...」,他只好妥協:「其實是因為我不好意思在搗亂了啊,畢竟她都已經露出頹勢敗態了,我怎麼還能夠乘勝追擊的將她直直地逼入死巷胡同之中呢?太不人道了嘛...」
為什麼...為什麼你妥協的是她...而不是我?
「最好是!」她跟我異口同聲的說,接著我們兩人相視而笑。
「猴--你們果然是”好姊妹”喔!連說話都這麼有默契喔!」說完,他眼神在我跟她兩人之間徘徊,並露出曖昧的表情。
「當然啊,我們...」她想都不想的就回眼鏡男,然後發覺了他的表情有點曖昧,接著嗔道:「喂!你那什麼表情啊你!」
「沒有啊沒有啊,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咩...」他做出無辜樣。
「你!」她尚未發作,上課鐘就響了。
「嘿嘿,上課囉,請回座位去吧!」
《其實我們只是比較談得來的好姊妹而已,並不是像”那種關係”的那樣...》覷了個空,我寫了張字條傳給他。
但他卻不知道,我的手沁著汗,心裡透著緊張。
《呃,我知道啊,我只是開玩笑的而已,別在意啦!》他回了字條,讓我鬆了好大的一口氣。
那..我鬆了口氣的原因呢?
《喔,那就好。》我想也沒想的就回,可這次他卻沒有再回我字條了。
我發覺我好像無意中透露出什麼訊息給他了......
時間回到國文課。
「徐善衍,」香姐頭一次在他碎碎唸之後用著溫和的語氣說:「你難道說話之前都不會經過大腦的嗎?」
好恐怖。
沒看過香姐發如此大的脾氣耶!
常常口氣越是溫和,所蘊含的威脅就相對的大。
隔了一陣子,香姐又說:「難道你一句話要說出口之前,就不能先在腦袋中想個三次以上再說嗎?」
好可憐。
他這樣子的惹毛香姐,究竟有得到什麼樣子的好處?
再這麼樣子下去,他可能會坐特別座坐到畢業吧?
第一二節是國文課,第三四節則是體育課。
我記得,今天是上籃球課,而同時我也記得,今次是我跟阿純當值日生,得去借籃球。
借了球到了場地,康樂很盡責的帶著操,而我跟阿純也很盡責的將球堆在一旁,接著加入了暖身操的行列之中。
而康樂自看到籃球出現之後,帶操的節奏也是越來越快,甚至到最後一個節次都開始用跳的了!
嘻嘻,男生就是這麼猴急。
今天本來體育老師要教導女生籃球技巧的,但剛好她好朋友剛來訪,所以就向我們說明原因後,並答應另外請個男生來代替她的位置。
可我卻怎麼也想不到,來代替她位置的人竟然是他--眼鏡男!
而看她們之間互動的程度,讓我想到這眼鏡男應該是個很會說話討別人開心的人。
哦,八面玲瓏的油嘴滑舌大無賴!
「呃..那個...」他又搔了搔頭,「老師說叫我來教妳們籃球...不過呢,我覺得應該不用我教吧,妳們都會了,哈哈,那我任務達成囉!掰~」他劈哩啪啦的說一堆話,接著就準備轉頭離去。
「嗯哼。」體育老師咳著。
「呃..那個,我還是教一下好了。」
『噗哧。』
「好,」他拿起了一顆球,「就從最簡單基本的投籃開始吧!」
『這誰都會的好嗎?不需要你教吧?』 我說著。
「哦?那就請同學妳來示範看看吧!」說完,他將球輕輕的拋給我。
『好啊!』我接著球,儘量的對準籃框後,投出。
但很可惜的,那球很不給面子,在籃框上跳了幾下,便跳出籃框外了。
「差一點呢~」他又很欠扁的口氣說著。
『......』但我卻無法反駁。
「剛剛這位同學的表演,很可惜的差一點就進了,」說著,他隨手的一丟,〈唰〉的一聲,球進了,而且還是空心!
『......』
「我跟她有什麼樣的差別呢?」他一邊問著,一邊伸出他的左手,稍做揮舞,「記住,左手只是輔助!真正用到腕力的只是右手,左手只是托住不讓它從旁滑落,而且也可以作拋球線的微調。」
『你又知道了?』
「呵呵,這當然不是我說的,」他笑著:「這是我的一個很愛打籃球的朋友教我的,而他的名字就是....」
『是什麼?』我問。
「櫻木花道!!」微笑說著,他的眼神發著光。
『噗哧...』我笑了。
「噗哧...」其他人也笑了。
『該不會他是紅頭髮的吧?』
「耶?妳怎麼知道?妳認識他喔?」
廢話!誰沒看過《灌籃高手》的呀!
『哈哈哈,你很搞笑耶!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好嗎?』我笑說。
「是呀,反正輕鬆點嘛,這樣子我也比較不會緊張咩!」他訕笑著。
緊張?緊張什麼?
『......』我往左看了一下,原來是她。
但很可惜的,卻不是我。
「好啦,看來大家都很聰明,一學就會,那麼這邊也沒有需要我在的理由啦!」
「老師!」他向著老師的方向說著,「我想我可以告退了!」
「好啦!這次就算了!」老師無奈的說。
「耶~~~水啦!」,他雀躍的喊著:「庭阿~~~普雷萬~~~!」
不知怎地,我發覺,在他離去的背影,似乎,帶走了些我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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