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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距今的五年又三天,茫茫網海,藉一小小留言版。
寫下了七言律詩,附上了署名輕狂。
而我,而妳,而香姐。
這怎能讓我不胡作非為,而又欲哭無淚?
去他的之乎者也,嗚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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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手,勝手?◎
小正,跟她是很好的異性朋友,對於電腦硬體方面有很高的實力,算是我貼了那篇詩之後,意外成為好友的人,在這之前,我還一度以為他是我跟她之間最大的障礙,卻殊不知,反而是我跟她之間最大的助力。
『好,那麼接下來就由幫派同學接手發言...』完成了大部分且較為艱難的報告後,我將發言權交接給幫派,以稍作休息,準備又接他的手作 Ending 。
「那麼,我先來介紹一下幾大廠牌的簡介...」雖然說不知就裡的人會以為我搶了很大的鏡頭,可是幫派卻是樂得輕鬆,而且這科是用”組別”評分的,對個人來說並不會又太大的差異,如此輕鬆又可獲得分數的優差,當然是每個人都樂意而為的。
「......最後,就交給善衍來做結尾...」
『好的,經過了這一階段的介紹,相信各位對印表機的認識也有了一定程度以上的了解,那麼,我們這組的報告到此結束,謝謝大家!』說著,我按了按滑鼠,讓系統感應而跳到最後一張簡報,那簡報有著從畫面四方跳入的 The end 的字樣,還附帶著有掌聲鼓勵的音效。
「......」全班一片靜默,卻沒有我想要的掌聲。
『阿咧,沒有掌聲鼓勵鼓勵喔?』糟糕,破梗了!
「切------」噓聲四起。
「銬!你幹嘛學我打 The end 啦!」阿懌說。
『哪有學你!你看看...』說著,我狡黠地指出了其中的不同,『字型與大小都不一樣,而且我還多了掌聲鼓勵的音效,雖然動畫是一模一樣的...』
「那你還說沒有學我!」阿懌抓著話尾反駁。
『呿,那是什麼話!我是看到你的好榜樣,所以才學起來的啊,這就叫做...』
「就叫做”見異思遷”!」美琪仔用著他的狗尾續我的貂。
「閉嘴!是”見賢思齊”!」我跟阿懌異口同聲的說完後,相視而笑。
三上第二個多了的科目,就是所謂的電路繪圖。
那時是用 Protel 99’SE 這個軟體來繪圖的,基本上這套軟體可說是工科專用的繪圖軟體也不為過。
舉凡所有的零組件、套件、軟硬體等等的都有圖繪模型,還附上型號規格。
這對繪圖來說是非常的方便,但相對的,由於資料太過繁雜,如果不好好熟練操作與記悉各個模型的位置的話,很容易在實作考試中出槌!
所以,尷尬的情況就來了,這套軟體如果用”正當的”購買方式對學生來說絕對是筆天大的數字,所以,這個時候就體現出各人的交情深淺的時候了...
「嘿嘿,」阿懌奸笑了兩聲:「善衍,你要不要那套軟體啊?」也許真的是”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吧,才上完課沒幾天,他就有那套軟體了。
『哦?你有喔,那最好啊,”複製”一片來給我!』
「唉,跟你說著說著,口就渴起來了...」
『......一口價,一瓶飲料!』我咬了咬牙。
「成交!」說著,他施施然從書包中拿出了那套軟體的”贗本”,「種類我挑!」
『好!你好樣的!』趁人之危,真是小人啊!
「好說好說!」阿懌謙讓道。
於是,那是個資訊非常之發達的年代。
「善衍,聽說...」說話的是布丁犬,旁邊還跟著歐妹,和她。
『什麼?』問雖問,但心裡面已經有了個答案的雛型了。
「你有前幾天繪圖課的那套軟體...」布丁犬繼續道:「可不可以...」
『哦,可以是可以,問題是...』說著,我指了指她們仨人,說出了問題的所在:『我只有一片光碟,問題是有四個人要輪...』
「哪來的四個人?只有我們三個啊!」她在仨人之中最是心直口快,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
『呃...我不用灌嗎?』我失笑的反問。
「哦,對喔!呵呵...」她頓然而訕笑。
『問題是...誰先?』
「我..」她嘴巴才吐出一個字,被我們仨人白了三眼,才用頗為滯硬的口氣辯駁說:「我是說給歐妹先!」
『......』我無言。
「......」布丁犬跟歐妹也是,不過後者看起來受到的驚嚇不小。
『這個...』我皺眉猶疑著,心裡暗叫完蛋了,如果是布丁犬跟她的話我還可以硬坳,但是卻是歐妹,難啊難!
「那算了!」歐妹說完,隨即轉頭離去。
『等等!』我心裡暗叫不妙,她可是風紀啊,惹不得咧,『好啦好啦,歐妹先,再來換布丁犬,然後才是妳,最後再換我吧...』
「為什麼我是最後的?」她聽了順序後隨即反問。
『我才是最後的好不好。』我苦笑道。
「嘻嘻...」她嘻嘻的笑,想來,已經好久沒有看過她如這般的笑容了。
『笑什麼笑!』我假怒道:『我這可是”君子有成人之美”!懂嗎?』我故作灑然的說。
「你是痞子!」但遭到仨人的連袂反駁,「哈哈哈...」還附贈大笑離去。
『......』我苦哈哈的笑著,卻又無言以對。
苦笑歸苦笑,但心中卻閃入了一道思緒。
就以熟悉的程度來說,應當是她來問的,但為何卻是布丁犬?
再加上,剛剛她一開始說話的時候,那些個若有似無的扭捏感,那是裝不出來的。
從〈電腦週邊設備〉報告課之後開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某一次的搬風後,我與她再也不是前後座的關係,還是因為某些個我所不知道的原因與理由,我與她之間的關係似乎漸漸的開始疏遠,而相對的,我與布丁犬的關係卻越來越好,但我深知那只是朋友之間的交淺言深罷了,無關男女私情。
和歐妹也開始有著話聊,也不知道是當初我的言語表達有問題還是我自己疏忽了,總之就算我已經交接完畢了,而且也已經三上開學了有好一陣子了,她卻還是依然來問我有關於風紀業務方面的問題,甚至於有些問題是我當初在任的時候沒注意到的,或者忘記的,害得我還厚著臉皮去對上上任風紀旁敲側擊的問,就只因為了歐妹的那一句話:「是你交接沒清楚的,當然要你去問!」
後來,便是所有學生都引頸期盼的畢業旅行的到來!
由於我跟她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我”不知何所云”的地步,故而這趟旅行對我來說真的是”敗興而歸”,也因此當初還蠻後悔為何要繳那些錢去活受罪了,讓我不禁自問為何不留下來在學校自習就好了,因為班上還有人因此而遇上了一次際遇,而寫出了在本科中聲名大噪的《相遇梅子綠》來!
在班上一些人的”蓄意而為”下,馬上就連科辦公室內的許多老師都拜讀過他的大作,甚至於連我們的直屬與其隔壁的兩班學弟妹們都知道了,而當然,這也是我們常常放在嘴邊用來ㄉ一ㄤ他的利器!
『欸,乾脆你下次來寫個《再見檸檬紅》好了,當作是《相遇梅子綠》的姊妹篇續作嘛!連篇名都有前後呼應相對稱,多麼好啊!』連我也加入了”落井下石”的行列之中。
想來他也已經瀕臨崩潰邊緣了,於是他就抱著頭大喊道:「銬!賣哥共阿啦!」
不過看來他的文筆倒也不賴,畢竟能將那短短的三天硬是擠成一篇短篇故事,也還真難為他的了!
”畢旅效應”只持續了一、兩個禮拜,之後便又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之中。
練乙級的練乙級,打混的打混,摸魚的摸魚,全班的人都一個個的各歸其位、各司其職起來,連帶著班上的”那些個妖魔鬼怪們”也開始浮動作亂了起來。
但我的心緒卻遲遲無法平復。
原因無他,乃伊人矣。
不知是剛好還是湊巧,好幾次都讓我瞥見了她跟小正有說有笑的,狀甚親密,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畢竟我知道小正有個”秘密女友”在隔壁班,但我心中卻充斥著一股股不是滋味。
這在之後的現在,我才發覺這股不是滋味的負面情緒,原來就叫做”失落”!
或者該說,是”忌妒”才是!
也許是”恨屋及烏”吧,我看小正的眼神充滿著敵意,而且是濃烈而深沉的,連帶的說話的口氣也帶著些許的不客氣之意味。
而直到此時,我才突然省悟到自己原來是喜歡著她的,而且還不淺。
也許是被妒火給燒壞了腦袋,使得我做下了直到現在我還悔恨不已的舉動。
我在班上的留言板原本是另外一個ID,但這次卻更換了個新的ID--〈輕狂〉。
於是,我寫下了直到畢業後的同學會都還常常被ㄉ一ㄤ的詩篇。
那是篇直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深的詩句!
那是篇讓我傾盡所有豪賭一舖的詩句!
那是篇聞者捧腹兼之觀者發笑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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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往事難追憶
*人曾經得我心
*情少男也癡情
我心予妳妳怎知
永世不渝的愛情
遠不及我的真心
愛妳在心口已開
妳心終究予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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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簡單的七言律詩,卻是我苦思許久而得的作品。
乍看之下,或許會認為那是篇很單調的情詩。
但或許世上真的有所謂的”有心人”吧,更何況班上的”那些個妖魔鬼怪們”個個鬼靈精怪的,我才發文沒多久,馬上就有人得窺其中的奧妙:”只要將每句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唸,就是我想要表達的意思。”
又或許,我也是那”有心人”的其中之一也說不定...
這當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也順勢的掩蓋了這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尋找梅子綠”事件,變成了”尋找輕狂人”事件。
「欸,善衍,」說話的是庭阿,「昨天你有上班板去嗎?」
『班板?』我假意的提高音調,並且順勢反問:『沒有啊,怎麼了?』
「沒事沒事,問一下而已。」他說完便馬上走開了。
『哦。』表面上若無其事,但我心下卻暗自發笑。
但,我說過了,那是個資訊發達的年代,所以不多久就被查出是我貼的!
「銬,善衍,真看不出來耶,」說話的還是庭阿,「陳年往事難追憶...」說著,他依然是拿著列印下來的A4紙張,一句一句的用著朗誦的聲調口氣來唸著,還搖頭晃腦的頗有架式。
『銬-----』現在換著我抱頭苦惱了。
「唷呵呵呵呵,」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聽到這招牌的笑聲就知道是G來了,「徐善衍哪徐善衍,想不到你寫詩的功力還真不賴呢!仔細看還有押韻唷!」
『......』為了不讓自己苦惱,所以我乾脆趴在桌子上來個”相應不理”加”埋頭苦幹”。
「唷呵呵呵呵......」難得的揚眉吐氣一掃陰霾,G當然會乘勝追擊。
至此,瑜亮之爭第五戰,瑜一勝一和三敗,亮三勝一和一敗,中止連二拉二。
而我丟出了棋類競局中的勝負手。
勝亦可喜,敗亦只憂。
◎還是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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