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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報復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陰奉陽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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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拂了她的好意，但是我卻無法控制住自己。◎
把我調到特別座，懲罰我？
很好很好，香姐，妳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這是妳逼我的，逼我拿出深藏不露久未經用的劣根性。
曾經是壞學生的我，很清楚”界限”的所在。
國文課是吧？不好意思，若是數學的話我還有所忌憚，我最不怕的就是國文了。
最多妳身為導師，可以掌控我的只是操行成績罷了，呵呵，翻開我的國中操行，就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
操行於我如浮雲！
我本來想要從良的好好讀書順利畢業，妳又何必這樣子苦苦相逼呢？
於是我開始展開報復的行動！
什麼課不吵鬧，就偏偏挑妳所擔任科任的課來鬧！
頂嘴，碎碎唸，被罰站，被釘，到教室後面去站著上課．．．這些我都嚐過了，不痛也不癢。
反正，除了到後面罰站以外，妳總不能叫我去教室外面不想看到我吧？
而就算我被這樣子罰，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反要求：我要抄重點！站著很難抄。
看！這是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啊我，臉紅都不紅！
經過了幾個月以來的相處，對香姐的個性我也了解了七七八八，什麼話該講，可以講，不該講，禁忌等等
的都了解得十分透徹。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戰國吳起不就是這麼樣子說的嗎？
於是，國文課就等於是香姐的情緒發洩管道。
「徐善衍，你．．．」這類等等的話語常常都在課堂上出現，而且是帶著有些微火藥味的語氣。
很多問題也都是叫我起來回答，但很抱歉，雖然是有驚，但卻無險的順利過關。
有時候雖然言不及義，或者解釋錯誤等等的，但不是我自誇，放眼全班，有幾個人可以像我如此這般的？
畢竟我喜好此道也算不短的時間了，書籍也看了不少，尤其是古文詩詞類別。
更何況，文科本來就是我比較擅長的項目，誰叫妳不是數學的科任老師呢？
很多人都很佩服我的勇氣，包括新同學還是舊同學，但我自家事自家知，這樣子做不過是種極為無聊白痴
的反抗罷了。
甚至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你還真敢！」她某次下課後，對著我這麼說。
『嘿，還好吧！』
「你不知道，現在是香姐不想對付你而已，等到她認真起來的時候，你就有得瞧了！」她語帶恫嚇的說。
『喔，是嗎？』
「呵，你還真是固執啊，不見棺材不掉淚喔！」
『呵呵，好說好說。』
不知怎地，好像是種風雨欲來前的寧靜，或者該說是錯覺。
香姐好像退了一步，對我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咄咄相逼。
或者該說是開始施展著”懷柔政策”？
「徐善衍，」她頭一次在我碎碎唸之後用著溫和的語氣說：「你難道說話之前都不會經過大腦的嗎？」
『．．．．．．』我表面上不發作，但心裡卻是氣炸了。
香姐這麼樣子說不就代表著我沒大腦？
不，我不是說話不經過大腦，而是在怒火中燒！
隔了一陣子，她又說：「難道你一句話要說出口之前，就不能先在腦袋中想個三次以上再說嗎？」
『．．．．．．』
的確，就以觀人的社會經驗來說，我的確差了香姐大大的一截。
她了解我的，比我了解她的還多了很多，甚至於到了一針見血的地步。
刺痛著，讓我的心思清醒著，慢慢的細細品味她所說的這兩句話。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而她的不只是辣，更多的是嗆！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我想說的話，想做的事情都會瞻前顧後，再三思決！
如此堪堪稍可稱作謹慎的個性，其實有好也有壞。
少了那一股衝動，也許在某些個事情上會失去了先機，以及最佳的機會；但相對的，也會在不該衝動的時
候穩下來，伺機而動。
這種已經可以直接算做猶豫不決的個性，其實讓我失去了不少了東西。
比如說：愛情。
愛情，的確是需要點衝動的。
但我的衝動呢？
早已被失落給磨光了！
而因為香姐的溫語相勸，讓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上課的搗亂也就收斂了很多了。
「你最近怎麼好像變乖了啊？」上過了幾次”安靜的”國文課之後，某次她來找歐妹聊天的時候，她這麼
樣子的問我。
『是啊！我從良了呢！浪子回頭金不換啊！』說完，我大口的啃了口飯糰。
「去！少來，最好是這樣啦！從實招來喔你！」
『喔，』我把口中的飯糰隨著豆漿吞入腹內，『其實是因為我不好意思在搗亂了啊，畢竟她都已經露出頹
勢敗態了，我怎麼還能夠乘勝追擊的將她直直逼入死巷胡同之中呢？太不人道了嘛．．．』
「最好是！」她跟歐妹異口同聲的說，接著兩人相視而笑。
『猴－－你們果然是”好姊妹”喔！連說話都這麼有默契喔！』說完，我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並露出曖
昧的表情。
「當然啊，我們．．．」她想都不想的就回我，然後發覺了我的表情有點曖昧，接著嗔道：「喂！你那什
麼表情啊你！」
『沒有啊沒有啊，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咩．．．』
「你！」她尚未發作，上課鐘就響了。
『嘿嘿，上課囉，請回座位去吧！』
忘了那節課是什麼課了，總之是還蠻輕鬆的課。
《其實我們只是比較談得來的好姊妹而已，並不是像”那種關係”的那樣．．．》覷了個空，歐妹寫了張
字條傳給我。
《呃，我知道啊，我只是開玩笑的而已，別在意啦！》回了字條，感覺又多認識了歐妹一點，原來她也很
在意所謂的流言蜚語，原來她並不是像表面上像冰山那樣的難以接近，果然哪，”人言可畏”這話可不是
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喔，那就好。》她又回，而我卻不知道還該回些什麼。
但我卻因此而感到奇怪，這種開玩笑式的話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啊，為何還要特地的傳字條跟我解釋呢？
她們三個感情好連我這個初來乍到的人都看得出來了，就更別說其他原本就是同學的人了，而且，更讓我
不懂的是，什麼叫做”那就好。”？
單單以字面上來看，有種”鬆了一口氣，還好。””幸好！”等等之類的感覺。
『也許，真的是那樣子也說不定．．．』思索了一陣子，我這樣子的下了結論。
正如瑞津老師所說的，光是忙於其他的科目其實就已經夠心力交瘁的了，誰還有那多餘的心力去搞其他的
營養學分？
而也因為忙，對於時光飛逝的感覺也相對的淡然。
一晃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而漸漸的，班上所有人對於實習的節奏也漸漸的掌握住了，這對我來說卻不
至於是個威脅的存在，那樣最好，因為我也只是個平凡人而已，太過出風頭不是我的本性啊！
於是，又到了一個禮拜大搬風的日子了。
對於今天，我可是很期待的，因為今天是禮拜二，基於”經驗”，香姐通常都會在今天的早自習公佈是否
大搬風，而且我上次被調往特別座也是在今天。
更何況，今天有大半天都是她的課，所以今天可以說是我逃離桎梏的大大吉日。
「等一下第一節上課前，換位置吧，」早自習時間，她踱步來教室後門口說著，「順便特別座的位置我看
．．．」
『來了，來了！』我引頸期盼又心癢難耐的話來了。
「除了徐善衍以外，其餘跟著換排。」當真是促不及防的一招，高啊，高啊！
『．．．．．．』我呆在當場，嘴角一抖一抖的抽著，不是吧？來這招。
「但基於你有改進的意願，我再觀察你一個月，如果仍然保持著的話，就把你換回去！」香姐看著我說。
『．．．．．．』雖然有點不甘願，但至少總比終身的禁錮還好得多！
「好了，繼續早自習吧。」說完，香姐她飄飄然的離去。
「不錯了啦，你還有一個月的”觀察期”！好好表現就好啦，說不定可以”順利假釋成功”呢！」她這麼
樣子的說著。
『呵，希望不是無期徒刑就好了！』話頭上雖這樣子說，但心裡總也是鬆了大大的一口氣。
但，那種不爽的感覺還真的讓我”按在心裡口難開”啊！
◎所以，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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