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心情極為低落,開始能體會那種囚禁於真空處境中,靈魂乖張撕裂的力道究竟從何而來,那種令人詫異戲劇性的自我傷害。因為你無法掌握外界的變化因素,情緒波動的個體宛如困獸,但聲聲嘶吼卻只是在幽閉內心的低鳴迴盪,失去平衡能力跌跌撞撞地走上樓梯,走廊上拂起一陣涼風,喚醒了腦中沉寂良久的一顆石頭,從縫隙中可以瞥見一種你說不出來被取名為記憶的物質,有陣子你會用八釐米影片很直覺的來描繪,就是一幅圖像甚或動態影像這麼毫不遮掩的敘述,現在的你身心俱疲,不由自主地哼出陳昇的《恨情歌》「為了討好妳的歡心,我經常忘記我自己,愛情是件瘋狂的事......」
從二零零二的冬天過後,我就一直很想聊聊昇歌的事情,只是越喜歡的總是越難以啟齒,距離越近反而更加模糊。常被這樣的事困擾,對於極欲擁抱的人事物反而很難具體表達出來真正自己想要表達的感覺,就像兩個物體無法佔據同一個空間,但是有些時候會有完全重疊的錯覺,因為你已經置身其中,亦或也可以說那個東西已經置身於你了。
倘若有一天我不小心化成灰,裡面應該可以檢驗出一些關於陳昇音樂的成分,悲傷時會非常想聽《流星小夜曲》,想著深夜海邊,流星陣陣劃過天際,赤足踏在白沙上的清爽感。陷入極大痛苦場域的時間之屋裡,頭痛欲裂過分清醒地睡去,並未停歇運轉的五官猶如整個頭部倒插至水族箱底的金魚屍身,睜著眼睛從夢境墜落,黃色燈泡的間隙熱氣,鬧鐘滴答之聲響(我竟聽到滴與答之間清楚區別的分隔)。
那時的我就是一部設定好的機器,時間一到就會不自主地整個起身,並不是帶著睡意微移身軀的緩緩爬起,而是整個倏地坐起,說難聽點很像僵屍復活的白爛畫面,其實這是一個關頭,不同介質的世界,彷彿筷子插入水中形象的斷裂,你並沒發現但是正在經歷,步行峽谷凹形的底部,不知道怎麼搞的,不斷可以意識到一呼一吸的切換。
每年每日的倦容堆積深陷,我的面容被逐漸微調,顴骨整個浮起清楚的稜線,眼球的瞳仁逐漸橢圓乾涸,整個臉部的線條急遽增加,暗影幢幢淹沒了我的知覺,有一股力量如洶湧推擠的朝聖人潮黑鴉鴨將我踩攤至地,唯有從某個裂縫滲出了一滴滴奶與蜜,滋潤了如枯井的心境,陳昇的歌當時的意義是凌晨五點半糾結迴繞絮亂不的毛線球混雜時序裡唯一標註箭頭的直線,驅動我進行日常生活指定曲的封印解除。
是一首又一首陳昇的歌,紓解了腦中僵硬的死結。
「OH~OH~ 有些悲傷卻又不許哭 OH~OH~ 有點孤單卻又不認輸」天秤座的男生從冬天開始進行緩慢的活體解凍, 那些令人窒息的時刻彷彿如晶瑩剔透生命短暫的泡泡一般,在你不注意的時刻消失在蔚藍的天空裡,甚至會在某些獨處思考的空白塗鴉時,怎麼也記不住事件的輪廓。
拋卻了記憶的行李,孑然一身走在夏天柏油路上,體驗空間經緯的溫度、溼度以及某些情境,沿途沒有任何路牌指標,看似無名的漫漫長路,內心早已篤定的喚它為十七號省道。
昇歌太多了,很難想說就說完;愛情太美了,記憶有時無法承載。時間的流逝有時會讓愛情變得不堪亦或空白無味,但是陳昇和昇歌的保存期限是不斷在轉動的,音樂始終存在,而未來也一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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