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林志玲在大連受傷的消息,基本是一件因為贅述而不用贅述的事情,不過若是你看過《遠方》,你肯定會對SOS國際救援組織的出場方式比較了解一點,我則是在觀看新聞時趨向黑暗面地想像大連這間醫院的醫生們會不會被比駱更富有林志玲的家人朋友們粗暴有效地羞辱呢?連暖烘烘的手都不用碰觸到了,直接匯一筆讓人掉下巴的款項?就像駱以軍對待張醫師與萬主任這樣。
首先我認為假使真的要把駱以軍的文本當作一個連續有系統的故事看待,可能得把他的書很基本的看過一次,基本上駱的書和蔡明亮的電影有著十分類似的表現形式,腳色固定、故事碎裂,閱讀觀看時必須得儘可能非線性地拼湊在一起。因為駱常常重複提起某些故事,一直不厭煩地讓某幾個腳色出場,就像蔡明亮不可或缺的李康生,或者是當年徐生明讓黃平洋瘋狂地上場投球一般,而我真正擔心的是駱以軍把自己操壞了。
舉個例子好了,駱和以明大哥(駱父在大陸元配之子,大駱以軍不少歲數的大哥)在這段期間裡就緩緩地把一些在《月球姓氏》的事情說了開來。駱的父親第一次回江心州時,打了個金鐲子給金芳(以明的老婆),在《月球姓氏》時,當駱的父親知道金芳不要金鐲子時說了句:「這不是蠢嗎?」駱的母親則是暗暗施出了一記鎖喉扣,把父親的房子過繼到駱家在台灣的這些後代手上;以明在《遠方》說,不是這樣的,那是因為金芳怕霞霞姐姐(駱在大陸的姐姐)傷心,所以想把自己的金鐲子讓給霞霞姐姐…..
所以駱以軍要是面臨到作家生命的終止日時,書商可以考慮直接把駱的某幾本書直接釘在一起,然後再出一本幾個主要腳色如妻、父親、S、盧子玉以及人渣朋友們和幾個主要事件的攻略本,這樣或許可以給讀者一種比較緊密的連結感。
關於「陷落的光」
看駱以軍的書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用夾書籤,反正夾了也只是徒增失落感,他的故事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常常只是一個場景就可以搞了好久,甚至多半沒有聲音,內容僅是腦中的思考運轉以及對這個漠然世界的凝視。
駱以軍的描述能力是很驚人的,繁複精準的描繪成形令我意會到的不只是當下的光影、各種詳細的零件、擺飾都一件件地置入,那樣的精準不亞於影像傳輸出來的實體感。
雖然駱有許多戲謔搞笑的台詞橋段,但是整體來說基調和情緒卻都是感傷到一種濃稠滯緩的凝重氣氛,在「陷落的光」的光裡,對於童年街景的感嘆素描後,駱以軍拉來了兒子加入了他與父親的疊羅漢。三個人,七種情況的相互對話(我我、我兒、我父、父我、父兒、兒我、兒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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