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日 傳道書03章
過去幾年，我把商業世界裡的「積極進取」忘掉，給兩個孩子當護士。幾股惡勢力圍剿他們，天兵天將正在加班拼搏呢，我也忙得團團轉。朋友看我浪費了「天縱的英明」，都搖著頭感到可惜。
耶穌不這麼想，祂說：「烹小鮮如治大國。」照顧家庭這件事沒人看得上眼，其實絕對不簡單。學會照顧家庭，就有當宰相的能力。
恩慈在家裡接受了三年半的教育，體質已經相當健壯，鼻子在晚上也不那麼危險了。這時治國開始舉辦聚會，我去當義工，下午寫教材（也就是這些故事），晚上撥電話、主持聚會、提供協談，半夜回覆幾封讀者來信。
這些故事放到教會的網站上，激起了不少的迴響。但是網站的程式語言不穩定，經常有小蟲在這裡咬一口，那裡咬一口。屢次地抓蟲、重新輸入，一個又一個鐘頭乾耗下去，弱視的眼睛經常冒出金星。
撥電話給不認識的朋友，上一通電話得到感謝，下一通電話就可能被盤問或奚落幾句。約好當面聊聊，上一個朋友千謝萬謝的，下個朋友就可能「等無人」。我過去當經理、記者，跟一流的對手簡明俐落地溝通；現在效率和成就感全都毀了。
當義工，在家裡辦公，一切都是自費了，連教室也不准用，到處借來借去的。大家都說生病的朋友很難照顧，我覺得生病的同事才真是恐怖呢。
瞧瞧其它的聚會吧，有充裕的人手、經費、材料和場所，用平面、立體和網路的廣告強力宣傳。教材用不完，成堆地閒置著。幾百、幾千個人湧進來，不必照顧他們，下次又興高采烈地來報到了。
他們那裡像天堂，我這裡的情形卻像個地獄，而魔鬼的精銳部隊開過來了。亮宇讀不下書，偷偷把櫃子的鑰匙另配了一付。我把鍵盤和滑鼠鎖進櫃子，去參加聚會，他就取出這些夥伴，敲起電腦。恩慈退化到幼稚園的程度，因為不想做功課，所以經常頂嘴，氣得我七竅生煙。
這就是我過去不肯替耶穌服務的原因，我不要活得這麼窩囊。四海縱橫了半輩子，現在終於把自己關進臭水溝，嚐到「快要發作」的滋味。
★「質變」是過程，「量化的突破」是結果
「謀定而後動」（第1節）。質變了，才可能達到「量化」的突破。
我很叛逆，在短暫、有限的人生裡操勞，感到痛苦。後來後悔了，脫離「短暫、有限」的痛苦，投靠「永恆、無限」的造物主。我這個人質變了（達到質化的突破），變得美好，我的生命也就跟著變好（9～11節）。「質變」是頭一道關卡，品質變得美好，進行量化才恰當。
1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務都有定時。
2 生有時，死有時。栽種有時，拔出所栽種的，也有時。
3 殺戮有時，醫治有時。拆毀有時，建造有時。
4 哭有時，笑有時。哀慟有時，跳舞有時。
5 拋擲石頭有時，堆聚石頭有時。懷抱有時，不懷抱有時。
6 尋找有時，失落有時。保守有時，捨棄有時。
7 撕裂有時，縫補有時。靜默有時，言語有時。
8 喜愛有時，恨惡有時。爭戰有時，和好有時。
9 這樣看來，作事的人在他的勞碌上有甚麼益處呢。
10 我見神叫世人勞苦，使他們在其中受經練。
11 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生（永遠）安置在世人心裡。然而神從始至終的作為，人不能參透。
★ 最大的「善事」
脆弱的孩子是雕刻刀，聖靈是烘焙的火，琢磨我的心靈。琢磨的過程真緩慢，卻不是為了給我好看。它把我在社會裡學到的複雜磨掉，讓我恢復原來的模樣（第14節）。
一個人沒有做善事的能力。我能做什麼好事呢？最大的善行，就是敬畏善良的源頭，這樣才能接納自己和環境的有限，變成一個正直的人，找到安全感和幸福（12～13節）。
我被琢磨得不耐煩了，耶穌卻還是很有耐心。一個又一個的人，一代又一代的人，祂都是這樣照顧、栽培的，希望他能變成美好的人。耶穌個別地進行質化的突破，從來沒有不耐煩（第15節）。
12 我知道世人，莫強如終身喜樂行善。
13 並且人人喫喝，在他一切勞碌中享福。這也是神的恩賜。
14 我知道神一切所作的都必永存，無所增添，無所減少。神這樣行，是要人在他面前存敬畏的心。
15 現今的事早先就有了。將來的事早已也有了；並且神使已過的事，重新再來。
一萬個人蜂擁著參加聚會，比不上一千個人去找耶穌。一千個人尋尋覓覓的，比不上一百個人把道理聽進去了。一百個人聽懂，比不上十個人受到照顧和栽培，身心健壯起來。「十個人長大成熟」當然重要，但是家裡這一個孩子，這個推不掉、沒人欣賞的孩子，才是關鍵性的重點。
家裡這一個孩子，就是責無旁貸的任務。願意好好照顧她，我這個人就長大成熟了，我的人生就寫上一筆「1」。我成材了，後面才加得上一些「0」。這個「1」是引爆點，琢磨我這個人的品質；後面那些量化的「0」，並沒有太大的挑戰和意義。
★ 本末倒置
大家被撒旦搞糊塗了，不管品質怎麼樣，先追求量化。一個人本末倒置很危險，可能失去對上帝的敬畏。摩西急著摘量化的果實，也就是帶著老鄉去迦南。老鄉不聽話，他就發威了，拿柺杖打了岩石兩下，用自己的辦法來壓制這群人。上帝不能鼓勵這種「自己想辦法」的心態，只好讓他猛兜圈子，走不到迦南。
摩西失去那份敬畏，開始扮演上帝，這是最大的罪（第16節的「奸惡」）。傲慢帶著他走進岔路，靠近惡勢力。原本是一個正確的人，在正確的地方工作（第16節）。表面看來，摩西似乎秉持著理想，爭取到量化的成果了，大家正在傻呼呼地替他喝采呢。
實際上，摩西的品質漸漸惡化了，變成撒旦的同黨（第16節）。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以為摩西想多替上帝做一點事情。但是上帝知道，真正的情況糟透了（第17節）。
16 我又見日光之下，在審判之處有奸惡（上帝能判斷誰犯了傲慢的錯），在公義之處也有奸惡（看起來正確的人，在正確的地方工作，心裡也可能很傲慢）。
17 我心裡說，神必審判義人和惡人（上帝知道誰是真正的好人、壞人，誰是戴著好人面具的偽君子）。因為在那裡，各樣事務、一切工作，都有定時。
雅各精明地趕了幾十年路，卻不能安穩地過活。他瘸了腿，才知道自己像野獸一樣無知，像塵土一樣無能（18～21節），而上帝的力量卻是那麼龐大。他不再自作主張了，請上帝來規劃人生的藍圖。他不管別人輕蔑的眼光，一跛一跛地跟在後面。
跛了腿，反倒願意聽上帝的，走上正確的路，迅速地到達目的地（第22節）。心靈產生質變，量化的結果就可以預期了。
18 我心裡說，這乃為世人的緣故，是神要試驗他們，使他們覺得自己不過像獸一樣。
19 因為世人遭遇的，獸也遭遇。所遭遇的都是一樣。這個怎樣死，那個也怎樣死，氣息都是一樣，人不能強於獸，都是虛空。
20 都歸一處；都是出於塵土，也都歸於塵土。
21 誰知道人的靈是往上昇升，獸的魂是下入地呢。
22 故此，我見人，莫強如在他經營的事上喜樂，因為這是他的分。他身後的事，誰能使他回來得見呢。
（200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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