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到了,一抬頭看見你們學校游泳池的招牌,笑了。在愛河的右岸或者左岸?尋一棵大樹。脫掉涼鞋,與鍾怡雯重溫<<聽說>>,螞蟻咬了兩口。
午后三點,天氣陰,長椅都在睡覺,想念那一碗芒果冰和膩著你說小朋友的事情。
鳳凰花開了。
有沒有一個朋友,就是莫名地讓你傷心?
我有。而且不敢跟對方說,因為不知從何解釋。
或許是心疼他那12小時以上的工作時間還有更消瘦的體重、藏不住的疲憊語氣。他總是咬著牙說:「還好啦..都這樣子的。」然後不經意地嘆息。
果然是很漂流的片。
夢想賺夠錢去買個小島,可以是別人安慰的Robinson卻老放女友鳥。每個人來來去去的情感,踩不到底。R讓我想到幾個在自家公司上班的朋友 Gary、一定很想撲倒那17歲女孩的白金卡、還有p。
共同的語言就是--都沒有自己的時間,回家洗個澡上個網就要睡了。我知道菜鳥要學習,就是要這樣耐操。可是我還一天到晚想要躲起來。
第一次跟p提到想婚的念頭,他在電話一端笑著:「哈,早告訴過你的嘛。」
可是又不會這樣就甘心的阿..。
那站在忠孝東路的蘇菲雅的話語漂流在過去的夜夢。
前天高美館又雨了。
一個人來不管穿什麼外套總是抵不住20度的空調,享受靜謐的心靈對話。在那片我最愛的、view很棒的私密空間,讓赤腳親吻舒服的木質地板。轉頭跟巧說:「進來參觀應該規定脫鞋的!」思緒飛到台東的史博館,是巧拼構出來的,面對群山,或躺或跳,朋友看著我微笑。
朋友回來工作後,我再也沒有一通電話告訴他當晚要到達的衝動與被縱容的權利。之前在中山,有時覺得太狹隘,要走得遠一點喘口氣;現在,有形無形,都更小了。或許有一天會窒息。跟莫名會發作的呼吸系統互相應和。
散場,天色頗亮,愣了一下。喜歡夜裡看電影就是這樣,免得一下被戲外的現實切割得太俐落、錯愕。館外正舉辦什麼「今年夏天刮台風」,一個男生在台上奮力舞動。飄起了毛毛雨,走在河旁,想讓所有的漂流沉澱。心想還好沙子沒趕上,要不然看完可能要低落了。
人是在自己的欲望中漂流的吧。何時上岸?像Robin那樣看著電腦上那座島,痴望或者著手。
92.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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