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別激動。」 安德烈拉住她想跑的身子。現在的她,整個世界都碎了,總不能讓她再次落入虎口吧。
「可是她殺了我的家人,她毀了我的一切!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報警,但是我要知道一切,她不可能為了幫雪莉報仇就亂動手!我知道她相信過我!我也信任她!我了解…她…」語落。淚也放棄掙扎的落了下來。她不知道這是這兩天來她第幾次哭,但她的心就是痛!痛到她想大吼!
她以為她了解潔貝爾。
她以為。
只是她以為而已。
「不哭了,嗯?」他伸手接住她的淚。空出的那隻手握了握她的,給她一點溫暖,給她一點溫柔。
「帶我去看『銀沙』。」
「銀、銀沙?」
「那是她給我祖父的禮物吧?只是她沒想到他會離開。」
他也起身,揉了揉安的肩。
美術館蓋好了。
他死了。
她心碎了。
「很顯然『銀沙』講的就是我祖母和你祖父的約會吧?」
現在,安知道了這故事背後的祕密,
知道了祖母的不捨。
知道了淚水的原因。
「當然。」
安德烈笑著。「沒想到你祖母那時挺癡情的?」
「有嗎?她最後還不是找到了另一個伴?」
安拉起淡淡微笑,雖然她現在還是無法接受父母的死和摯友的背叛,至少,在安德烈的陪伴下她的心情也輕鬆許多了。
「是阿。我在我爺爺的日記裡還看到,你祖母當時可是個萬人迷,害我祖父擔心了。」
安德烈跟著安走到書櫃旁,看著她熟悉的推開書本,拿出用黑色亞麻布包裹著的畫。
「這是原畫?」
「嗯。」
她拿著畫,翻開亞麻布的一角,手與眼,卻同時同在那一瞬間。
「不、不對阿……這畫框…不應該是金色的。」
說的也是,這話都放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沒有生鏽?
「銀沙!」
當她拉下整塊布時,看著畫失控的叫了出來。
「不見了、不見了!」
安抱著畫,濕濕熱熱的感覺劃過臉頰。
『這本來就不該是銀沙……』
安感覺身體在顫抖著,這是誰的聲音?
好熟悉。但當下她腦子一片空白。
她又看了看畫,不敢轉頭。
她和安德烈的雙眼同時移向右下角,安的指尖劃過那不該出現在那裡的簽名。
『Jabelle.』
『第四樁悲劇也該來了吧。』
她縮緊食指,按下扣版機。
〃
「很可惜,第四樁悲劇永遠不會發生。」
安德烈雙臂摟過安,恰好讓她閃過了子彈。
「安德烈!」
可是手臂卻與子彈擦過,汩汩鮮血湧了出來。
「哼。」他沒有放開安,但是冷列的雙眼望向潔貝爾。
「你以為你這樣做你祖母就會開心?」
『那你以為奪取了別人該有的風采自己高高在上就是對的?』
潔貝爾的雙眼以換下了昔日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報仇的恨意。
「你最好也別太超過。」
安德烈開口,見潔貝爾沒答話,他繼續「還有,告訴你錯的是什麼。」
「錯的是,仿冒別人不成,反而拿著槍想要回清白。」
「你說什麼!?」
潔貝爾不滿的舉起槍,「你最好閉上嘴!不然四樁悲劇會變成五樁!」
「我才是知道真相的人,而你,不過是被自己混淆罷了。」
他無視左手臂的疼痛,瞥了一眼身後早已怕的說不出半句話的安。
「別忘了槍還在我手上。」
潔被試著讓聲音平穩,但仔細聽,還是聽的出她的震驚。是她錯了嗎?是祖母騙了她嗎?不可能。雪莉絕對不可能叫孫女去報不必要的仇。但是為什麼安德烈說她是在混淆自己?
「那又怎樣?你祖母為了報仇不擇手段,連你都做錯事了。」安德烈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目光盯著潔貝爾,不再退縮就是不再退縮,不能又在這緊要關頭讓安受了傷。「放下你的槍。」是命令。
「憑什麼命令我?我又為何要服從?」槍還舉在半空中,但是拿著槍的手已經在繼續舉起和放下之間猶豫。
「憑我知道一切。」安德烈抿了抿唇,決定到底要不要說接下來的話。
「憑安對你的信任。信任到寧可知道你的動機也不願報警。」
「安-你…」
潔貝爾嘆了口氣,槍雖然放下了,卻不想讓這一切毀在友情的阻礙上。
「知道真相又如何?我要的不是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我要的是你的命。」
「我祖母所謂的,不該存在的生命。」
她收起槍,卻擺在最容易取得的側背包裡。「好阿你說,真相是什麼?反正就算你說了,也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死。」
「你沒信任過我嗎?潔貝爾?」
安緩緩的開啟發抖的口。
「信任?我信任過你,但當我發現這信任太假了的時候,我選擇不再繼續。因為你是為什麼我只能停留在這個地位的理由!」
潔貝爾想再拿出槍,卻被安德烈一手制止。
「抄襲畫風的不是奧黛莉,那根本是你祖母。」
他收回被潔貝爾甩開的手。
「我祖母?我祖母才不是伊夫林。」冷笑不是她一貫的動作,但這一切卻荒謬的讓她看不起。
「看來你也不知道真--」
「是雪莉。」
潔貝爾怔著,安也喘了口氣。她屏著呼吸看了看潔貝爾,看了看安德烈手上的傷,卻不之如何是好。她沒想過自己會這麼說,她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背叛,但安很清楚她不能讓父母死不瞑目。
「雪莉…」
潔貝爾整個人鬆懈了下來,很狼狽。
她也累了。
被騙累了。
之前舉著槍的手也疲倦的連碰到槍枝都發疼。
〃
安幫安德烈包扎折傷口,還好傷的並不重,還沒有要到醫院的程度。
潔貝爾也在這時說出了雪莉告訴她的一切。
雪莉說,奧黛莉搶走了她最愛的男人。
雪莉說,奧黛莉抄襲了她的畫風,還宣稱是雪莉做的。
雪莉說,奧黛莉殺了奧利佛。
雪莉說,奧黛莉不想讓她得到奧利佛,所以把一切都怪罪到她身上。
雪莉說,奧利佛因此怨恨了她。
最後,
雪莉還說,
奧黛莉也奪得了她最後的幸福--家庭。
〃
「為什麼連我祖母都要騙我?」
潔貝爾抱著頭哭著,跟安一起哭著。而哭聲什麼時候從痛哭變成啜泣,她們都不知道,也不需要注意。
她哭著。
哭著自己的後悔。
哭著自己的好騙。
哭著祖母的謊言。
哭著祖母的怨恨。
哭著哭著,
也哭著自己沾了血的雙手。
她的心痛也不比安的輕,但至少,他們都知道了為什麼『伊夫林』不再作畫。
因為怨恨。
因為感情。
因為生命。
因為死亡。
說潔貝爾後悔嗎?
她當然後悔。
後悔放了安眠藥在安的父親的水裡。
說她得到了什麼?
不,什麼都沒有。
只是一雙手洗也洗不清。
只是一雙手再也不可能碰觸到安的溫暖。
但,她似乎又擁有了什麼?
她擁有了安的信任,雖然不可能一手抓住,但她確定她們是真摯的摯友。
她也擁有了兩人無奈的原諒。
只是--
誰又知道為什麼報上沒有安的新聞?
誰又知道為什麼剛才那一生槍響沒有引來任何人?
--完。
PEACEY:
很該死的結局我知道。只是我真的很久沒有打文,而且第一次打這種有企圖的文章,寫的很傷眼,對不起【90度鞠躬+深深歉意】。不過我會繼續努力嘎阿阿阿!!!!! 所以請來看的人留個言!是批評還是讚美都好,只要我能藉以進步就好【笑】
最後呢,我真的很想說。
我想寫同人文!【吶喊】
話說我已經一年半沒看火影了【淚】。但我真的很愛佐櫻 :D <3
所以呢…此事我還會在好好考慮一下。因為我真的很爛的再接下去看,都不知道錯過了幾十幾百集D:
總之總之!要留言支持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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