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人的相遇是必然的話,那麼『考驗』又是一種必然嗎?
但如果兩人的相遇是偶然的,那麼『考驗』又是偶然嗎?
越是喜歡對方,你對他的思念便會越強;
越想見到他,想擁抱他…
希望他無時無刻都留在身邊,那就是所謂的愛嗎?
那麼…假如愛變成恨的話,又會怎麼樣?
Acerbic在平日都是忙得不可開交,每天客人都會擠滿Acerbic,有第一次光顧的客人,也有經常光顧的客人,不過總是是有多忙碌都會有偷懶的時候。
坐在店內最不起眼的角落,伊崎右典十分無聊的四周環視Acerbic,今天的客人不算多,只有幾名上班族,所以員工也很悠閒的,不過說起員工,最近來了一個終日糾纏著真村優架的青年,他的樣子有點像女生,而且在他的印象中他好像在那裡見過那位青年,不過那樣跟他又沒有關係,反正聘請他的人不是自己,理他是誰來Acerbic打工。視線微微移向左邊,是一個神經有問題的伊崎央登。
他今天吃錯藥嗎?
由下午開始他已經偷偷地傻笑,是他跟千葉涼平的計劃書被人取錄嗎?可是就算被取用也不會那樣子笑,伊崎右典再瞟了一眼,將剛才如此單純的想法都否認了,身為他的哥哥,而且又是雙生兒的關係,令伊崎央登傻笑的原因只有站在他正前方的李清。
為什麼他會這樣想?
因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李清身上,但為什麼會笑?那一點他想也想不通。
即使再看他,伊崎央登也只會在傻笑,所以伊崎右典將視線轉到李清身上,怎樣看他也找不到可以令人發笑的理由,真的不明白伊崎央登怎麼可以笑過不停。
李清跟平時沒兩樣,只看她獨個兒在水吧忙著,也許是忙著飲品,不然就是在想新甜品的。不過說起來Acerbic最近好像也沒有新甜品推出的,是不是大家也太忙的關係?
黑眸微微的向上揚,伊崎央登卻不時瞄一眼不時在偷笑,他好像已經笑了有一段時間,他不感到疲累嗎?
至從上次之後橘慶太再沒有出現在Acerbic,不用招呼他,自己當然省了不少功夫。表面上好像沒有任何改變,大家跟往常一樣做事;Acerbic跟平時一樣都是人來人往,但內裡其實又是另一回事。自己怎樣變成像個泄氣公仔一樣,毫無生氣,終日發呆,連笑容也減少了。其實不用其他人說,李清也發覺自己也變得神經質,總是沈默不言的坐在收銀枱,心不在焉的樣子。呆滯的望向街外,希望有一天一輛車停泊在門外,裡頭的人帶著嘻皮笑臉的走向她的身邊。
為什麼?那是什麼感覺?
心總是感到很空虛,很不安,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腦中正在想著那是什麼感覺,視線又轉到她的左邊,伊崎右典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自己身上,他今天幹什麼?一直盯著她不放。奇怪兩兄弟的表情各有不同,伊崎央登卻是笑容可掬,不時在傻笑的盯著自己,但是伊崎右典剛好相反,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的,她的臉上究竟有什麼東西令他們的表情各不同?
相信今天那場景必定是最為經典,相同樣貌但表情卻不相同。
伊崎央登察覺到李清的目光即時別開了臉,但伊崎右典依舊是那樣沒有發覺到李清的目光。
伊崎右典愛盯人的習慣李清已經習以為常,但是被人盯上的感覺此終不好受,最後李清還是忍不住口,開口問道,「右典,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李清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尷尬的別開了臉,「不…不是。」
伊崎右典面上那不自然的表情表示出他在說謊,那不高明的謊言李清卻不打算要拆穿他,不過很奇怪他為何會那樣,目光轉到伊崎央登身上,只見他搖手搖頭,一副他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見狀李清就沒有再說什麼,免得到時候令他更尷尬。
李清返回廚房,拿了二件蛋糕來,放在他的眼前,說:「吃吃試吧!」
「這是什麼?」
「白色情人節的甜品呢!幫忙試吃。」
是一件雙色蛋糕,很普通的以黑白相配,不過也令人吸引要吃它的衝動。伊崎右典吃了一口,眉頭雙雙皺起,再瞟了一眼李清,見狀她同樣地給了一件雙色蛋糕給伊崎央登,但是顏色是以紅啡色襯托。目光落回蛋糕上,伊崎右典再吃一口,今次他很仔細地品嚐過,蛋糕內是有一點苦味,由於蛋糕不像平時的甜,所以苦味顯然就特出了。
搞什麼?她幹嗎又用苦甜巧克力?上次情人節用還不夠嗎?現在白色情人節也打算用上場嗎?
甜品店竟然出現一款苦味的甜品?!
伊崎右典正想問李清怎樣一回事時,伊崎央登走過來吃了一口蛋糕,皺起眉頭說:「怎樣你是苦甜巧克力?」
如此一說,伊崎右典便知道他手上的蛋糕與他的材料不一樣,吃了一口,便抗議的道:「為什你是草莓咖啡,我便是黑白巧克力?!」
「呵呵呵!不知道呢!」
笑聲故意提高音調,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笑著說,明顯是知道當中的理由,但是他伊崎右典卻是不知道,反正知道和不知道都是一樣,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免得到時又弄個『大頭佛』。
「清姐姐!」
一把孩童的聲音由門外傳入,轉身一看,只見一名身穿校服的孩童興高采烈的地跑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張紙在揮手的,後面的管家害怕他會跌倒,所以從後拚命地追上,由於太高興的關係,橘四郎看不見眼前的梯級,結果絆倒腳向前傾跌,幸好李清及時走上前扶著他才沒有跌倒,不然額頭便會腫起來。
橘四郎的笑容依然掛在面上,趕快將手上的紙拿給李清看,李清都問不了發生什麼事先看了他手上的東西。一看之下才知道是一張測驗卷的成功,明白他興奮的原因。
「真的很棒!四郎。」
一句簡單的讚賞已經令橘四郎笑容更加燦爛,更表現得有點不好意思臉孔微微的紅了。見狀他如此努力,李清握著他的小手,說:「清姐姐請你吃甜品。」
甜品不單止是女性的權利,同樣也是孩子們的喜好,可惜才叔的一句話把橘四郎的期望破滅了。
「清小姐,四郎少爺喉嚨不適,不適宜吃甜食。」
此話一出,什麼高興的心情即是也變得失魂落魄,嘟嘴的抬頭仰望李清,李清變得左右為難,她瞟一眼橘四郎,瞟一眼才叔。想了想,她走進廚房去,不久便拿出一個餅盒走到橘四郎面前,蹲下來,說:「那是給四郎獎勵…」
餅盒內是一個長方形的雙色蛋糕,是剛剛伊崎央登吃的很相似,不過那一款是草莓配白巧克力。李清小心地包裝好將它交到才叔手上,將沒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不過先要交給才叔,要是四郎沒事才可以吃,可以嗎?」
看到美味的蛋糕落在才叔手上,橘四郎不多不少都會感到很失望,不過只要他沒事就可吃的,所以橘四郎很大力地點頭,二人達成無言的契約。
看了整個過程的伊崎右典越看越惹火,那個李清竟然當他不全在一樣,眉皺得更彎,伊崎央登見狀揚起一邊嘴角,說:「幹什麼一副臭臭的樣子,你吃醋?」
「什…什麼?我幹嗎要吃醋?神經病!」
「沒有嗎?」伊崎央登挑起一邊眼眉,用手捉著右典的臉孔大力地扭向窗門,笑著道:「你看!」
「別再玩吧!」
一手拍開他的手,語氣微微加重的喝道。知道伊崎右典生氣了,所以伊崎央登知情識趣的走開一旁,當然要找一個最好的避難所。一副滿懷熱誠說要幫忙,李清當然察覺不到任何任何問題。
「你很閒嗎?不要回公司嗎?」
剛剛成立的公司不是要著緊點才好嗎?怎樣只見伊崎央登遊手好閒的,根本沒什麼要忙的。伊崎央登接過她手上的飲品,說:「我可以來幫你忙,減輕你負擔,不是很好嗎?」
「嘖…我可不會發放工錢給你啊!」
瞄向伊崎右典,見狀他的火氣已經全消了,伊崎央登才安心的走過去,更拿了李清為他沖調的涼快飲品放在他眼前。伊崎右典瞟一眼伊崎央登,沒有理會他拿了飲品啜飲了一口。
「對了,最近怎樣不見靜弘?」適當時候扯開話題,伊崎央登露出一副關心兄長的態度問道他。
說起相村靜弘,伊崎右典比剛才就更皺眉,嘆了一口氣,說:「我們最近少見面了很多。」
「咦?!為什麼?她應該已經考試完了。」
「早上要回報館,晚上要回樂隊,而且她最近好似找到一份工作做。」那番話令伊崎央登一個錯愕望向他,「工?你們發生什麼事?」
「沒有,她只是說要吸取經驗,所以自己去找了一份工。」
「啊?!吸取經驗?在這裡還不夠經驗嗎?!」
那個問題連伊崎右典也搞不清楚,只好死在桌子上,道:「我怎知道!總之我們之間的時間比之前還少之有少吧!」
無言的望向伊崎右典,伊崎央登不以為然的說:「沒時間只是藉口,你們在逃避大家才是理由。」
「噴!」
伊崎央登說話一出,伊崎右典口中的飲品都噴出來,巧好那是一個角落位,沒有人注意到,不過坐在他對面的伊崎央登真的受苦了,照單全收伊崎右典的口水。
「伊崎右典!!你幹什麼?」趕快用面紙抺去水跡,伊崎央登不滿地吼道。
「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抹去嘴角的痕跡,伊崎右典目光帶點兇狠的問道。
「哼!你不要明知故問吧!伊崎右典!」敷洐了他的說話,伊崎央借用李清的公寓來清洗他的衣服。
「明知故問…嗎?」看著慢慢溶解的冰塊,伊崎右典喃喃自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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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會客室,相村靜弦一副凝重的樣子望著她眼前的男人。男人不過只有四十餘歲,但是他一身專業的裝扮,為什麼人家的事要她?還是來到她的公司找她。
黑眸微微垂下,看著手上的卡片,雖然不清楚是怎樣的一回事,但是好像是為了新聞而來的。
「相村小姐認識橘氏集團的副總裁嗎?」記者一副輕描淡寫的問道。
相村靜弦適當時一抹笑容,怎樣說她也是Acerbic的老闆娘,假如這樣被人輕易便套出說話,那麼她就不是相村靜弦吧!
「我跟橘先生只是偶然見面幾次,不稱得上是認識。」避開會追問的問題,相村靜弦很小心的回答他的問題。
「是嗎?那麼相村小姐好像跟李清是好友嗎?」
原來是跟李清有關的,她和橘慶太的事不是已經告一段落嗎?怎樣又會舊事重提。相村靜弦點點頭表示,記者揚起一角嘴邊,繼續問道:「那麼你可知道她跟橘氏集團的副總裁是如何相識?」
「先生真懂開玩笑,我又怎會知道橘先生是怎樣認識清呢?那是他的私事,那麼不該是由你自己去問他嗎?而且那已經很久的話題,難到新聞界沒新聞做要找舊新聞?」
話中有話,帶著一條針刺諷刺記者,但是記者沒有什麼這樣而放棄,反問她,「不過最近有傳李清和橘生先卻不是真的未婚夫妻關係,好像是為了某種事才會假裝未婚夫妻的,不知道有沒有那一回事?」
「是嗎?怎樣我沒聽過呢?要是記者先生有什麼消息請你第一個通知我。」
一副專業的笑容打發走了他,相村靜弦即時拿起電話打給李清,可惜電話就是不通,然後又打回Acerbic去。電話響了數十聲才有人接聽。
『喂,Acerbic。』可惜接聽的人不是李清,而是真村架優。
『架優!清呢??她在那裡??』相村靜弦即時緊張問道,沒理由電話會不通,她會在Acerbic嗎?可惜真村架優的答案又令她失望。『清小姐已經出去了。』
『那麼知不知道她去那裡??』
『那又沒有,不過看到她拿著蛋糕盒,我想是送給人。』
『那麼她回來的話,叫她打電話給我!!』
『嗯,我會的。』語罷,大家就一同掛斷電話。相村靜弦看著報紙上的標題,心裡就是忐忑不安,為什麼會再舊事重提呢?那不是已經告一段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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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大街,李清來到一座大廈下,看了手上的工作證,她是不是不該來這裡會好點兒?
李清在大廈外逗留了一會兒,令到守門員忍不住走上前問:「小姐,有什麼事可以幫你?」
「呀?!呃……」
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不小心跌了工作證出來,守門員幫李清拾起來時,有禮的說:「小姐是希亞集團的秘書嗎?」
啊?!亞希子給她的竟然是她公司的工作證,怎樣橘氏和時裝公司有來往嗎?
守門員有禮的推開大門給李清,然後將她帶到大堂的接待處。大集團即是大集團,氣勢也不同的,連保安也嚴密得很。接待處的小姐查核了李清身上的工作證的身份後,很恭敬的說:「清小姐是約了副總裁下午二時嗎?」
「呃…對,是的,麻煩你。」
怎樣連時間也幫她安排了,但為什麼一個Acerbic的老闆娘要來這裡假裝秘書?李清也認為自己有問題。當一切手續也完成後,接待處的小姐便將李清帶到橘慶太的書房去。
那裡可是一個最貴的書房吧!眼前的風景令李清楞了楞,果然有錢人家是不同一點,可以利用金錢而買到全日本最美的風景,在這裡工作總算一件樂事。
「請你等一等,副總裁很快會開完會議的。」語畢,小姐便離開了,而且便輕輕地關上了門。
李清把手上的餅盒放在他的書桌上,其實她沒必要要自己拿蛋糕給他,而且他又不愛吃甜食,雖然那個蛋糕已經用上最少糖份製造而成,但怎樣說也是甜品來,他吃不吃還是一個問題,她何必要自己拿給他呢?
「清,其實我在看到你的笑顏時我已經對你傾心一片,我知道要你相信我是很困難的,我也知道對你而言我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
那個不曾表露半點感情,自大囂張,驕傲的男子,何時變得如此溫柔體貼,總是三番兩次說出令她招架不住的說話。
多麼的不真實的承諾,是虛構的承諾。承諾等於謊言嗎?謊言又是承諾嗎?
他那樣子算是表白嗎?
她不知道,更加不想知道。
「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係,我會等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我會用我一生的時間等你,等你會相信我。」
『相信』,那個名詞太膚淺。
是因為她害怕承諾會是一個謊言?也許。
一旦謊言被人撓穿的話,那麼由誰來承受?她還要抱著希望相信眼前的事嗎?他的承諾會不會成為謊言?要是那不過是一個謊言的話,她該怎麼辦?她要『相信』嗎?等待她的相信,他會嗎?他喜歡她嗎?他是嗎?還是那不過是他的手段之一,若果現在承認他的一切的話,起不是代表自己已經輸了,開始他們沒有用上感情作賭注,但何時開始會出現那一個籌碼?現在的自己對他的感覺又會是喜歡嗎?
不知道,腦很亂。
有很多事也解釋不到,她不想知道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回事。她只希望可以見回自己的父親,其他事她根本不想理會,為什麼她非要將自己交託人家?
她實在害怕承諾一旦粉碎時任誰也承受不到,那種壓力她不想嘗試。
愛其實是隱藏在各人心中的致命武器,有時它是美麗,令人感到要憐愛它,疼愛它;可是一旦轉為恨意的話,那麼那一樣武器便會刺穿你的心臟,令你血流如注。
究竟永不破滅的愛情會存在嗎?
『砰碰!!』
突然一聲響聲將李清的注意也吸引過來,連她的思索也突然被打碎了,清楚聽得出是隔離房間所傳出。
「太荒謬!太荒謬!竟然跟我說出如此的事!」說話的正正是橘慶太本人,聽到他的語氣也知道發生了一些令他感到不悅的事。
「你下一步會如何?」另一個說話的正是山下智久,他反而比橘慶太冷靜多,沒有太衝動的說話。
「我要找出那個搞事的人!竟然跟我做出那種事!」
「慶太,傳媒的力量不可以看輕吧!你認為你一個人可以封殺他們多少?那件事終有一天會被人知道,終有一天會被拆穿,在當初你決定要那樣子時你不是也知道嗎?!」
『啲』的一聲,由聲音傳來猜測拍桌子的人是橘慶太,山下智久知道他那番話引起橘慶太的不滿,但是他還要說下去,因為再這拖下去只會令李清難堪的,那麼這又何苦呢?
一陣沈默的氣氛維持了一會兒,橘慶太才開口說:「智久,怎樣我也不會為清帶來麻煩。」
由橘慶太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那麼是跟她有關嗎?李清呆了呆,很快回神過來繼續聽下去他們的對話。
橘慶太的語氣也表明他在擔心什麼,山下智久長嘆了一口氣,說:「慶太,現在傳媒只不過是在猜測,我想你還是直接跟李清說個明白,好讓她不用辛苦吧!」
「智久,我明白的,但是我可以怎樣跟清說清楚?!我不想她傷心。」
「長痛不如短痛,你現在跟李清說好過到時候她在第三者口中知道,那麼到時候你們的關係也只會更糟的,而你也只會令她更難堪!」
「但…但…但我現在跟她說根本就沒有川上晴這個人!!那麼不是更加傷害他的心嗎?!」
那一刻的橘慶太的語氣漸漸變得軟弱無力,跟他平時的性格和氣質也不相襯的。
「現在傷她好比之後傷她,我那樣子都是為…」當說話說到一半時,門外傳來叩門聲,大家立刻收起話題,橘慶太用著平日的聲線,道:「進來。」
「副總裁,在書房有一位客人要見你,是希亞集團的人。」
「是,我馬上會去,麻煩你的。」
當橘慶太離開時,山下智久捉住他的肩膀,很認真的道:「慶太,剛才的說話請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假如到時候李清由第三者口中知道她父親的事,那麼你們的關係便會無法挽救。」
山下智久的說話橘慶太沒有理會,也沒有回答,只是甩開他的手便步回他的書房去。
「是亞希子公司的人嗎?是不是…」
當返回書房時,卻發現一個人也不在,只見桌子上放了一個餅盒,是亞希子送來嗎?但是沒理由為了一個餅盒而來的,橘慶太歪著頭返回書桌上,按下電話,問:「真的有人找過我嗎?」
「是的,是希亞集團的人,是不是有什麼事?」奇怪她的副總裁會問她那個問題,橘慶太很快回答道:「不是,麻煩你。」
會有誰來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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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典!外面有人找你!!」
今天是星期日,所以伊崎右典必定留在酒吧來,剛剛表演完畢的他已經疲憊不堪,本以為可以回家之時,又聽到隊友的說話,他十個不願意的問:「什麼?要是那的女歌迷就不要理會她吧!我很累!!」
「不是!是一個很斯文的人!但絕對不是你的歌迷吧!」
隊友確定的說,少見他會如此認真,結果伊崎右典便走出酒吧外,不過那種春天時節總會愛下雨的,在晚上的雨絲絲總是帶點哀傷,伊崎右典走出酒吧一看,看到李清獨個兒站在酒吧門外。
驚訝她的行為,伊崎右典趕快撐起外套跑到她的面前,慌張的問:「清?!做什麼事?!下雨幹什麼不帶雨傘?!?」
伊崎右典的說話,李清沒有回答過半句,怎樣愚蠢的人都知道有事發生了,更何況那個是伊崎右典,他發現李清的不妥,眉頭雙雙皺起,問:「清,發生…什麼事?」
「右典…」
終於抬起頭來的李清凝望著伊崎右典,在她面上除了雨水外,眼角還有湧上來的『雨水』,眼睛已經變得紅腫,他好像已經有很久也沒有見過那樣子的李清,心裡的不安漸漸湧上胸口。
「我是不是很笨?!」
「啊…清…」
「我知道我抱著一個天方夜譚來到日本是一個笨蛋,但在這三年來的一直努力著,我相信父親會知道…他會知道…會知道我會找到他…但是…我真笨,竟然相信一個謊言……」
李清呢喃不清的說話,伊崎右典大約也猜到是怎樣的一回事,不該發生的終於發生了。李清的頭輕輕的依靠在伊崎右典的胸口,沒有聲音的淚雨,那一切她已經受夠了。伊崎右典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道:「傷心的時候,心跳聲可以使人鎮定下來,如果不行的話,你就不要忍耐。」
「嗚嗚…哇哇哇!」
長久以來所壓在心裡的憂傷,在這一次李清都發洩出來。絲絲細雨和她的哭聲混在一起,為什麼她去相信他時,他卻要那樣子傷害她?為什麼偏偏要在那個時候?他欺騙了她,用她最親的人欺騙她,不單止傷了她的心,而且是狠狠地傷了,又如一刀刺向她的心一樣,血流如注…
「清…哭…你就盡情地哭…放心…我會陪著你…」
緊緊地把她擁入懷中,害怕他一旦鬆手她便會消失在自己眼前,而她現在只能在他的彎臂之中找到安全和溫暖,但顯然所有的感覺卻不一樣,因為此終是兩個不同的人。
在伊崎右典安慰著李清時,他卻不發現身後已經有一個身影默默地看著他們二人,而目光是帶著悲傷和不解。
如果一開始的愛情註定只是一場賭博,那麼何必要用上『心』?
如果愛情本來就是自欺欺人的,那麼何必要『真心』?
如果愛你的人對你的愛只是虛假,那麼還要相信『愛情』?
如果開始時沒有相見的話,那麼現在就不會發生那種事,也許『希望』依然存在。
為什麼開始總是甜蜜?最後是無限的痛苦。
當希望破碎時,那麼只剩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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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被刺眼的陽光照射著,本能慢慢地張開了雙眼,惺忪的眼睛努力地撐開眼皮,映入眼簾內是一個陌生的天花板,呆滯的眼神環視了四周,是一個不熟悉的房間,房內擺了一支結他,地上卻是四散無數的作曲紙。
李清眨一眨眼,恍惚的目光再次集中起來,她起身再確認自己身處在那裡,一個她才不會感到陌生的地方,伊崎右典的公寓。
垂下視線看著床單,很快目光又轉在窗外。昨晚發生什麼事?她好像大哭了一場,而伊崎右典卻一直在她身邊,一直以來有他的安慰,也只有他才令她安心,今次也是一樣,根本不算得上是怎樣的一回事。
淚水漸漸湧上眼眶,本是寧靜的房間又傳來陣陣的哭泣聲。
一個『希望』終於在昨天破滅了,『希望』變成『失望』,她最親的人已經不再存在,她最親愛的父親原來不在了,她被騙了,被一個她信任的『他』騙了。
為什麼?
為什麼要用她最親的東西來欺騙她?她真的如此愚蠢嗎?
假如那一切沒有發生的話,也許她依然抱著『希望』來到日本,但現在『希望』失去了,那麼她有必要再留在這裡嗎?在這裡跟人演戲嗎?
房內的哭泣聲總是有多細聲,在門外也聽得一清二楚。站在門外的伊崎右典停下本是進入的步伐,他明白現在的李清需要是時間冷靜,在這半年發生的事也許太多了,可是偏要發生那種事,為何要發生在她身上,難道認為她可以承受嗎?伊崎右典輕嘆了口氣,慢慢的離開房門走到露台去,拿了一根香煙出來,拿出火機把香煙燃燒起來,煙霧從口裡吐出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團子。
他什麼也幫不上她,不論是當時或是這三年來他沒曾可以幫上她,連一點擔憂也不可以跟她分擔一下。
「一清早便吸煙!你小心你沒到三十便得肺癌!」
李清的聲音將伊崎右典拉回現實,轉身一看,已經看到李清走出來,樣子和平常一樣,沒有表露出半點痕跡。伊崎右典若無其事的,一副不悅的樣子,反駁她說:「哼!還不是你的錯!那麼遲才起床。」
「我不起床你便不懂自己弄早餐嗎?」
「哼!!早餐是你昨天的留宿費!當然由你負責!!!」
伊崎右典的橫蠻已經不是第一次,所以李清不打算跟他爭執下去,自動走到廚房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吃下肚子的。打開冰箱一看,看到除了啤酒外還是啤酒。
「伊崎先生!你家中就沒有可吃的東西嗎?你每天可以啤酒飽肚嗎?」
「呵欠……咦?最近也沒有在家吃飯,一個男人住的公寓沒什麼可以吃的。」
伊崎右典一副懶洋洋的回答,完全不當作一回事。不過由從前至現在認識伊崎右典,他已經是那樣子,腦海除了音樂,香煙和啤酒就沒有了,不,還有一樣惹事生非是他的強項。既然家中沒有可吃的東西,那麼只好外出吃吧!
看到李清依然在尋找『食物』的,伊崎右典抓抓髮絲,道:「不用找吧!出外吃啊!」
「我一會兒幫你買些東西和急凍吃回來,你就不用常到外面吃。」
「嗯嗯。」
伊崎右典一邊點頭一邊返回房間去。不一會他已經穿了衣服出來,二人就一起離開了公寓去的。
整個過程中,伊崎右典沒有問李清昨天的事,而李清也沒有跟伊崎右典說昨天的事,兩人好像已經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
他明白現在李清一面若無其事的樣子是不希望自己擔心,而她明白伊崎右典不會則問她發生什麼事,是因為害怕她又再傷心的,而且不是她自己說出來便沒有意義了。
吃完早餐後,伊崎右典便將李清送回Acerbic,在離開時,伊崎右典還是有點放不低,所以離開時叮囑一句,「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知道啦!你回報社。」
伊崎右典一個手勢便踏著油門離開了,在目送他離開後,李清依然停在原地看著那已經消失的身影,她沒有返回Acerbic去,而是走向反方向,離開了Acerbic。
正所謂『旁觀者清』,作為第三者很清楚知道現在是一個怎樣的情況。橘慶太現加可是怒氣衝天,氣得要把眼前人吃掉一樣,鍵本輝見狀只是瞟了一眼坐在橘慶太的對面的記者,他好像感覺不到警報已經響起。
「你在那裡聽到那的傳聞?」橘慶太壓制著自己的脾氣,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記者推一下自己的眼睛框,笑了一笑,「難道橘先生不知道嗎?那可是新聞界最熱門的話題,大家都在猜測你和李清的婚約是不是虛設出來。」
「虛設?!」訝異那個名詞,橘慶太瞇起雙眼,一副深藏不露的樣子,道:「怎樣何為是虛設?難道我娶妻也要詢問過你們嗎?!」
知道橘慶太的不悅,記者也知道那問題正正刺中他的,當然不會放過,狂追猛打的追問下去。
「但是在外界都認為橘先生你突然訂婚是事非得已,也有人說是李清為了某東西和跟橘先生訂婚,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啲』
忽然一聲拍打聲,嚇得記者楞了楞,回神望向橘慶太時,看他一雙兇狠的目光盯著自己,知道自己大難臨頭,有點怯場的,記者將身子盡量貼緊椅子後,說:「其…其實那的只是外界的推測,所以想請橘先生說明一下。」
適時裝傻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是可以保留小命,記者回避再問下去,不過橘慶太的情緒未能恢復,他深吸了一口氣,以警告的語氣,說:「那是我和她的私事,請你們不要再過問!」
「是,是。」
把記者送走後,橘慶太一副無力的樣子躺在背椅上,用手輕輕按摩自己的太陽穴,鍵本輝識相地奉上熱茶一杯給他,那時山下智久連門也沒叩便跑了進來。
「慶太!慶太!」
「我不是聾的!我聽到你叫我!什麼事呀?」
剛剛才應付了一個記者,現在山下智久又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橘慶太已經不想理會他。山下智久見狀橘慶太如此敷衍他,他皺起雙眉將手上的報紙拿給他,道:「你現在還可以如此輕鬆嗎?」
眼睛瞄向報紙上的大字標題,但一點也不在意的說:「怎樣?你來就是叫我看那的東西嗎?」
「什麼?!」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山下智久瞪大雙眼,再說一次,「你跟我說什麼?難道你不在緊嗎?」
橘慶太瞟一眼他,再瞟一眼報紙,然後站起來,說:「輝,跟我除消下午的事,我有事要走。」拿了西裝褸後,踏出門口時,又叮囑了一句,「另外不要把消息傳到嫲嫲耳中,麻煩你。」語畢,橘慶太便離開辦公室去。
在日本內屬於大集團的橘氏,新聞界怎會錯失此良機,突然間傳出很多對橘慶太不利的消息,所以在門外已經擠滿了大量記者,每一個也想第一時間得到最新消息。
「橘先生,可以發表一下新聞的報導?」
「你對於今次事件有什麼看法?」
「大家都認為李清是為錢才跟你訂婚。請你發表一下。」
人人的問題各有不同,不過都是離不開他和李清的問題,橘慶太走到他的車子,一句也沒有回答便上車離開了。既然橘慶太成為目標,那當然Acerbic也不會放過。看到有不少記者在外留駐著,好像在等待什麼的。
橘慶太將車子泊在一個暗角位,然後由後門走到Acerbic去。Acerbic的後門便是廚房,剛剛在廚房忙著的真村架優看到橘慶太進來,差一點便要大叫起來,幸好平時山下智久也喜歡突然出現嚇她,所以她對於那種情況已經習慣了。
橘慶太看到真村架優,有點不知所措,那又難怪他,一個副總裁要由人家店舖的後門進來,是一個相當好笑的場面。
「啊…清在嗎?」
「不在,今天清小姐沒有回來的。」
她的回答令到橘慶太微微皺起眉來,本來在想李清會去了那裡時,此時廚房又有人走進來,看到橘慶太的出現,他一面友善的面孔說:「不如橘先生出外坐下來,在這裡會熱死吧!」
橘慶太尷尬的點點頭,然後便走到外面去,由於突然發生那種事來,Acerbic今天沒有開店,所以Acerbic內只有小貓三數隻的,其中包括千葉涼平和伊崎央登。千葉涼平沖了兩杯飲品給他們二人便走開了,留下二人在一邊。
橘慶太瞟了他一眼,輕輕嘆了一口氣,首先開口說話,「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麼?」
伊崎央登依舊一副笑笑口的樣子,啜飲一口飲品,「橘先生是不是應該坦白一點呢?」
將報紙放在桌子上,眾人也看著伊崎央登,雖然他面帶笑容,但那笑容看起來只是一個裝飾。橘慶太瞟了一眼報紙,然後眼神與伊崎央登對望,沒有說過半句話。
二人的沈靜氣氛維持了大約五分鐘,伊崎央登再次開口說話,「你只是在利用清?」
利用?他在利用李清嗎?
也許在開始那一場賭博時的確有一點是利用她瞞過嫲嫲,但現在他對李清是認真的。
橘慶太從口袋中拿出煙盒,不過內裡全是裝滿了糖果,至從認識了李清後,令不吃甜食的他也多吃了甜吃,而且開始戒煙,是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是喜歡上李清之後開始。想到這裡橘慶太不敢覺得自己的愚蠢笑了一笑,笑容只是維持了數十秒便消失了。
「不是,根本沒有那回事,我是喜歡清的,我沒有想過要欺騙她。」語氣很認真也很誠懇,聽不出是虛假的說話。
「喜歡?假如喜歡為何會有那種事出現?你跟清的關係已經有半年以上,為什麼當初要跟她以她父親來假裝與你在一起?究竟她的父親還在嗎?」
說到李清的父親,橘慶太可是痛苦萬分,他該如何告知李清知道,也許那就是天意,要他嘗試一下痛苦的滋味。橘慶太從口袋拿出一張相片放在桌子上,伊崎央登接過手來看真一點,相片有三位人仕,其中兩位是男性來的,另一位卻是女性來。
「右手邊就是清的父親。」
「你怎知道右邊那個是清的父親?」疑惑橘慶太怎麼可以如此確定,伊崎央登不敢感到奇怪,疑惑的反問他。
他要如何說出那張相的來歷?橘慶太此刻很迷茫,表情十分不自然,「是我找人調查的結果。」
明顯說話還有保留,伊崎央登瞇起雙眼,橘慶太應該還有事沒說出來的,不過他不想拆穿那個謊言,「我可以收起來嗎?」
「嗯。」
沈默的氣氛依然持續,伊崎央登再啜一口飲品,問:「清知道嗎?」
那個才是重要的問題,他該如何跟她說她的父親?在開始時他以她的父親為條件與她假裝在一起,但是當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他喜歡上她,才知道那一切不過是一場冤孽,那些都是意料之外的事,至在她的公寓留宿後,那無邪的睡臉深深留在他的腦海中,他確定了她,在他決定不會把她放走時,他才明白他根本就不能愛上她。
一個多麼荒謬的笑話!
橘慶太的沈默回答了伊崎央登的問題,的確那種敏感話題該由當事人說清楚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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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忙碌的時候,休息是最快樂的時間,所以午飯時間是上班人仕一大喜事,因為可以把沈重的工作先放在一旁,好好地享受著一個午飯,是一件多麼令人感到身心快樂的事。
看到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位青年身上,不過他並沒有留意到,只是埋頭苦幹地看著他手上的資料,做他那一行,時間就是金錢,有時候真的連吃飯時間也沒有的,那麼又何來有多餘時間理會人家的。雖然他不知道,但是他的戀人卻知道一清二楚的,也明白人家的目光的來源,有的也許是因為他的面孔,她無可否認她的男朋友的樣子的確長得一副迷人的,不過大部份目光也是因為他那誇張得很的髮色。
在那種全是身穿西裝的地區內,出現一位身穿牛仔褲的青年已經很格格不入,不過這樣都不是一個問題,問題上是他那把過份的頭髮,難怪會成為人家奇怪目光的對象。
「樂隊最近佷忙嗎?」首先打破沈默的是相川靜弦。
「嗯。」
簡單的回答了問題,眼也沒瞟過她,眼睛依然停在手上的資料。相川靜弦見狀也不知道可以再說什麼話題,又問:「你昨晚去了那裡?我打電話給你轉到你的留言信箱。」
伊崎右典忽然停下工作,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翻閱資料,「昨晚突然有個訪問,所以關了電話,對不起。」
說得格外流暢的謊言,相川靜弦停下手上的動作,一張平靜的樣子看著伊崎右典,她已經不敢再問下去,害怕之後的答案,她要如何欺騙自己去相信他的說話?
「右典…我…」
相川靜弦正想開口說話時,傳呼機又不爭氣的響起來,伊崎右典看到內容又粗魯的說:「媽的!總愛麻煩我!!」
大力按下關機鍵,然後隨便的吃下幾口飯,便提起背包,不過在臨走前走上前吻了她的前額,說:「我遲點找你。」
語罷,伊崎右典便匆忙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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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多少次火車?自己也忘記了,只知道風景一直重覆又重覆,人們時多時少,李清聽著歌曲,彷彿將世界的聲音與她隔絕,她一直沈默著,歌曲不斷地重覆又重覆,她要把自己生存在另一個空間中,那裡只有她一個,因為已經沒有理由要她留在這裡的必要。
她來日本至今不經不覺已經有三年了,而Acerbic也有一年的時間,她開Acerbic的目的是因為希望她的父親會來到那間甜品店吃甜品,或者可以給他知道她的女兒來了日本,所以Acerbic的甜品大部份也是母親創造出來的甜品,希望終有一天可以親手將母親的手記交回他的手上,那個理由漸漸變成李清在日本的支柱,但支柱已經失去,『希望』已經幻滅了,她要找的人早已不在這世上,那麼她還有什麼理由要留在這裡?
在吵鬧的環境下手機忽然響起來,但是李清沒有意識要接聽那個電話,由它一直響著,不久手機停止了轉到留言箱去。
『清!我是央登!你在那裡?聽到留言立刻打電話給我!』
是伊崎央登的留言,語氣好像很擔心的,瞟一眼手錶,都已經下午時間了,視線微微看上,一個特大的標題映入眼簾,怎樣她又會成為新聞界的題材?在這半年間,她由一個甜品店的老闆成為人家的未婚妻,然後又由未婚妻變成欺騙人家的低賤女人?
怎樣橘慶太的事要跟她拉上關係,一旦陷入就不能拔出來,她何必要自找麻煩呢?
帶上墨鏡,李清便離開了車廂返回Acerbic去了。一班記者看到當事人怎會放過此機會,當然要追問明白清楚。每個人都衝到李清眼前,將咪放在她的嘴巴前,但是李清沒有回答過任何問題急匆匆的返回Acerbic。
返回Acerbic後,李清依然沒有說話,只是走近椅子坐下來,真村架優立刻奉上清水一杯給李清,李清大口的渴了一口後,心情才微微回復。雙眼環視四周,各人都用著極為憂心的目光看著她。李清即時擠出一個笑容,道:「哎呀!你們做什麼?不要那樣子看我吧!」把頭轉到窗外看著,又說:「今天都不可以開店的,今天當作休息天吧!你們回家休息。」
「啊…清小姐…」
李清裝出一副平常的樣子,大家也知道那張臉孔是裝出來的,但是他們又愛莫能助,他們可以做就只有離開,讓她一個人好好的冷靜一下。
「好吧!你們記住拾好東西才走吧!那班記者會逗留多一會兒的,我也累了,先上樓休息。」
語罷,李清便由Acerbic的梯子上返回她的公寓去。當返回公寓後,她第一件想做事當然是清洗臉孔,看到鏡中的自己,李清總會提醒精神鼓勵自己,告訴自己即使失敗也不可以氣餒,所以每當她不開心的時間她也會用清水好好地清洗自己面孔,用那個方法來鼓勵自己。
可是今次她再不能用那個方法了,她不知道可以怎樣去鼓勵自己,去令自己依然相信『希望』存在……
她失去了,失去了所有東西,失去支持她的東西,連心也失去了…
什麼也失去了…
雙腳剎時間變得軟弱無力跪在洗手盤前,淚水漸漸弄濕了面,苦澀的水點除著面孔的骨幹順勢的滴在洗手盤上,細聲地啜泣著,在這所房屋內瀰漫著陣陣悲哀和傷心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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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
鬧鐘不停地響著,從被子內伸出手來按下那個令人煩厭的鐘聲,輕輕用手抓著髮絲,再看一看窗外,原來已經是晚上了,再看一看鬧鐘的指針,已經是晚上十時多了,她睡了好幾小時吧!落床正在搜尋食物時,電話也剛剛響起來。
『喂,我是李清。』
『原來你在?怎麼今天不見你?你何時回來了?』
裡頭的人正正是伊崎央登,語氣雖然沒什麼,他免得李清會知道什麼,所以裝出一副開朗的聲音。李清沒有發覺到任何不妥,繼續說:『你幹什麼那麼晚打電話給我?找我有事嗎?』
『哈哈哈!!一陣你不是會知道嗎?』伊崎央登的神化也不是第一天開始,所以李清也對他沒辦法,笑笑口的回答他,『好,我等你來啊!』
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後,李清便掛斷了電話。李清穿了一件外套後,便走到Acerbic樓下。
雖然今天沒有開店,不過總覺得不在Acerbic逗留一會兒,感覺總是怪怪的。Acerbic跟以住一樣,真村架優她們每一次都會原封不動的把Acerbic還給她,因為Acerbic是她那三年來的努力成果,是她為了父親而開店出來,但是現在Acerbic的存在已經失去它的意義了,它存不存在已經不再重要,因為最重要的東西也不在…
『叩叩!!』
幾聲粗暴的拍門聲響起,在那種時間會有什麼人會來呢?李清小心的打開門,只見三位陌生的中年男人,李清小心的說:「不好意思,今天不開店做生意,請你第二天才來。」本想打發他們二人離開,誰不知道突然有一個男人大力地打門檔住李清關門,道:「你就李清嗎??」
「啊…是的。」
「給我捉住她!!」
一聲的命令,在後面的男人立刻踢開了門,李清當然向後退,問:「做什麼??你們想做什麼??」
「捉住她!!」
沒有多餘的解釋,只見男人要上前捉住自己,李清一邊向後退一邊用椅子之類的物品阻止男人的前進,但是女人的力量又怎會跟男人比,李清被捉著,更是被迫捉著壓在桌子上。李清被捉著不斷喊叫著,不過沒有人會知道她在求救的。男人笑淫淫的撫摸她的臉蛋,笑著道:「台灣人是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如皮膚如此滑??」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呀!救命呀!!」
李清被捉也依然不放棄,那時出現一件刺眼的刀片輕輕地在她的面上劃過,形成一條血河,「你再大叫的話,你的面就沒有。」
他不是在開玩笑,要是她再叫多一聲,那個男人一定會實行他剛才的說話,李清怕得全身也在發抖,連反抗的力氣在剎那間都耗盡了。見狀男人淫蕩的笑了,拍拍李清的臉孔,說:「那才是乖孩子,拿布封住她的口!!」。
粗暴地侵略她,李清用盡全身的氣力拿起身旁的煙灰缸大力地擊向男子的頭部,男人即時慘叫的同時也放開了李清。血也一直留過不停,男人只是按著額頭看著李清,至於李清早已經被恐懼嚇得說不出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快要耗盡了,剛才的行為連她自己也感到訝異。看到同伴被襲,另一名男人當然要捉著李清的,李清已經不知道自己可以怎樣去反抗,她只能用最快的速度離開Acerbic,一邊離開便一邊大叫救命。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可惜李清的呼叫聲沒有人聽到,只因那裡不是住宅區,人流較為少,所以不是容易聽到呼叫聲。李清出走後,兩人都呆滯的站在原地,男人看到更火冒三丈,道:「他媽的,還在呆什麼?給我捉住那個臭三八!不要給她走掉!一定要捉到她!」
男人在後大聲吼道,其他人點頭就衝出追上李清。李清就越走越快,只顧身後的男人,沒有留意到眼前的景物。
那時在眼角映入一道強光,當她注意時已經來不及…
『咇──』
『碰──砰───』
血被噴到玻璃窗前,地上滿佈了鮮血,微微的血粉灑落地上,緩緩的飛上天後轉了幾個翻滾才停下來,看著今晚沒有月色的夜晚,有種奇怪的感覺浮現在腦海之中,身體變得輕盈,好像失去地心吸力一樣,血腥味和淚水一同夾雜在空氣當中,氣味變得難嗅,味道也變得苦澀,那鮮紅色的血令灰暗色的世界增添了不少鮮明,可惜那一點卻不美麗。視線也變得模糊,她開始看不清楚眼前事物,有什麼人?有什麼東西也看不到,連聲音也除夕消失了。
一直向著Acerbic方向走著的伊崎央登本是懷著喜悅的心情,手還拿著一隻光碟,正要走到馬路時,一聲車輛緊急停車所發出的刺耳聲音劃破了飛翔空,剎那間的尖削聲把他的心情一擊打碎了。
這一聲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伊崎央登只是瞟了一眼沒有理會的向前走,不過突然又停下腳步來返回頭,大力地推開圍觀的人,結果眼前的景物完全令伊崎央登楞然………
李清躺在地上暈倒了,但是血一直流過不停,伊崎央登立刻走上前抱起血跡斑斑的李清,輕拍她的臉,「清…清…清……」一邊叫道她時一邊瘋了一樣向著途人大聲吼叫,「叫救護車!叫救護車呀!!!」
「廿二歲,台灣人,發現時已經躺在地上,腦部嚴重出血,血壓40,昏迷當中…」
一邊跑到手術室,救護人員一邊說出李清的傷勢,李清推進手術室內,伊崎央登便被阻止前進。
「先生,你不可以進來的。」
看著手術室的燈亮起來,伊崎央登無力的坐在地上,等待總是最痛苦的,一個鐘過了又一個鐘過去,等待,等待和等待。伊崎央登在手術室門前走來走去,一時就坐下來,煩躁的心情依然沒法安靜下來,終於過了五小時手術燈終於熄了,李清由手術室慢慢推出來,但是她依然昏迷著,而頭部卻包著繃帶。
伊崎央登想走上前瞭解情況,看到出來的醫生是自己的大哥─伊崎大吾,當然問自己的哥哥瞭解清楚。
「哥!清她怎樣??清到底如何??她究竟怎樣?!」
「你冷靜下來!!」
看到伊崎央登失去平日的冷靜,所以伊崎大吾首先控制他的情緒,又說:「你的朋友沒事,手術很成功。」
聽到李清沒事,伊崎央登總算放下心頭大石。做完一個五小時的手術,伊崎大吾對著他嘆了一口氣,然後沈默的離開手術室,伊崎央登見狀當然跟著他,當大家離開了醫院到露台外。伊崎央登變得不耐煩,大聲的再問:「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發生??」
「危險期剛剛過了,但何時醒我就不知道。」伊崎大吾長嘆著氣說著。他瞟了一眼央登,又將目光轉到前方,「是你發現她?她就是那個女孩嗎?」
「嗯,就是她。」
「你一直跟她在一起?」
伊崎大吾又提出一個疑問,奇怪大哥為什麼會問完一個又一個,雖然他沒有伊崎右典的天資,但是伊崎央登的觸覺都不差,知道事有不妥,他皺起雙眉反問他。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問題?」
伊崎大吾再瞟多他一眼,目光帶點遲疑,最後還是說出事實,「我們檢查過她的身體,有幾處地方是被打傷的,也有掙紮時留下的痕跡,我懷疑…懷疑…在發生意外之前她有可能被侵犯過,而且初步來看在車禍前發生。」
一個不置相信的事實由伊崎大吾口中得知,伊崎央登不自覺的退後幾步,搖搖首,差點就捉不住欄杆,瞪大雙眼再問:「什麼…?你確定是真?」
「只是我的猜測,等到她醒了會再做一個詳細檢查。」
「那麼我可以去看她嗎?」
「嗯。」
「清…清…?」
微弱的聲音在腦海中出現,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眨了眨眼,然後又環視四周的景物,目光又轉到前方的天花板,神情有幾分恍惚,好像不置相信似的。
「清?你覺得如何?」是伊崎央登的聲音,他擔憂之外更有不知所措,李清目光依然呆滯,眼珠左右轉動,頭輕輕轉到伊崎央登的方向,「央登…」
「怎樣?是不是那裡感到不適?」聲音很接近,他貼近床邊問道。
「好黑…我看不到你…是不是沒有開燈?」
一句令人心臟停止的說話,伊崎央登不知道自己可以怎樣反應給李清,本是擔憂的神情即時轉為惶恐轉頭望著伊崎大吾身上。伊崎大吾目光一直停在李清身上,又見他嘆了一口氣,好像預料到會發生一樣。經過一個簡單的檢查後,伊崎大吾叫了伊崎央登到他的辦公室去。離開時央登握住李清的手,說:「我一陣會回來,你不要走開!」
李清笑一笑,給他一個安心,伊崎央登才離開病房走到辦公室去。雖然不想離開,但是他要知道結果是什麼,不過其實不用去辦公室也猜到是什麼。
當到了辦公室去,只見伊崎大吾站在X光片顯示燈前。大家也明白發生什麼事,所以也不想浪費唇舌,伊崎大吾單刀直入說:「由於她的大腦受到嚴重創傷,所以引致到她的視覺出現問題。」
「她要永遠這樣??有沒有方法幫她恢復視力??」
要她永遠是個瞎子?她怎可以接受到?不過手術那種事怎可以百份百保證,有時候會出現意料之外的事,連醫生也控制不到。伊崎大吾關了燈泡,一副會疑惑的口吻說:「另外…我們看過她的大腦,看到有一片血塊壓住她的視線,但卻不是因為今次意外所造成,好像在很久之前已經有,那血塊在早前已經令她的視覺變差了,加上今次的撞擊,視覺是嚴重地受損。」
一個如炸彈的禁忌,被提及到李清腦中那片血塊,伊崎央登的表情即是浮現懼怕的神情,跟著卻回避他的視線,有意不想回答。
伊崎大吾明白問下去也沒用,所以沒有再問下去。當大家的對話也差不多結束時,護士突然衝入來,驚慌的說:「醫生!病人的情緒忽然很不穩定!」
伊崎央登二話不說走出辦公室衝到病房去,走到病房時,看到幾名護士,又見滿地針筒和繃帶以及飯菜之類,護士努力地勸著李清,但李清卻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躺在角落上,身體卻微微地發抖著,害怕有人接近她。
伊崎央登見狀將目光落在李清身上,轉身跟他說:「由我來。」
「清,起身啊!不要坐在地上,你會著涼。」
手本想伸出扶起她,可是卻被李清拍開,樣子比剛才更惶恐,喃喃自語,「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不知道會是誰走近她,只是感覺到有人接近她,而身體就越縮越後。
「清…」
柔軟的聲音從空氣中響起,李清稍為減低警界,不確定的語氣問:「央?是央登…?」
伊崎央登蹲下來,用手觸摸李清的手,李清即時一個反射性縮開手,好像害怕有人跟她接觸的,伊崎央登沒有勉強李清,把手上的指環除下來,放在她的掌心上,又說:「清,你記得那指環?是你,我和哥哥三人的禮物,上面還有刻了我的名?你記得嗎?」
手上有一樣東西,李清用另一隻手去確定它,的確摸到在指環外有些凹凸的手感,是一個英文名─HISATO。
李清確定了伊崎央登在附近時,雙手在空中摸索著,伊崎央登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孔身上。
由頭髮至嘴唇,每一個部份都仔細地摸索過,腦海中的『伊崎央登』漸漸清晰的時候,眼角的淚水又不斷地湧出來。一股力量將李清推向前,從後感到一雙手緊緊地擁抱著她。淡淡的古龍水味充斥著鼻孔,李清輕輕地將頭貼緊在他的肩膀上,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雖然整個過程伊崎央登沒有多言,但是他的行為已經給她最好的回覆了。
整個下午伊崎央登也留在醫院陪伴著李清,半步也沒有離開過李清,李清的心情也稍微好一點。
夜深了,李清因為吃了安眠藥所以很快就睡著了,伊崎央登把她的手放回她的被子內,然後站起來走到窗門附近,玻璃的反射的把病房映射在窗外,雖然現在的李清安寢著,不過也許現在才是惡夢的開始。
看到窗外是五光十色的景色,人人也為櫻花節而歡喜著,在普天同慶的日子下發生了那種事,是意料之外。
由開始至現在不過是十二小時前所發生的事,但是已經令人感到身心疲倦了,也許一開始已經做錯了,如果沒有橘慶太的介入,也許那一切都安然無恙,但是問題上為何會發生那種事?
『叩叩』
此時門外響起微微的叩門聲,伊崎央登上前開門時,看到門外站著是橘慶太的秘書,鍵本輝。他十分有禮的向伊崎央登鞠躬,說:「伊崎先生,我家少爺想見你。」
「?橘慶太??」
伊崎央登疑惑的問道,只見鍵本輝搖頭否認,伊崎央登身頭瞟了一眼在熟睡的李清,然後輕輕地把門關上跟隨在鍵本輝身後。當他將伊崎央登帶到停車場去,走到一輛房車前,打開了門,門入坐著一位約跟他差不多年約的男人,樣子跟橘慶太有幾份相似。
「你就是伊崎央登?我叫橘勇太,是慶太的哥哥。」
橘勇太很有禮先跟伊崎央登打招呼,二人握手過後,橘勇太依然笑容可掬,那一點他比橘慶太高明,一副人家看不透的面孔。
「今天才見過令弟,不知道作為哥哥的橘先生找我有又何幹?」伊崎央登一副平常心的問道他。
「現在清好嗎?」
橘勇太的問候內含無盡歉意和後悔,暗示了他知道李清發生什麼事,也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那種事。
「剛剛睡了,多謝關心。」
跟著橘勇太在口袋拿出兩張機票出來給了伊崎央登,伊崎央登看到感到十分疑惑,那樣算是什麼意思?
「這是明晚去香港的機票,你把李清帶離日本。」
淡淡說出目的,伊崎央登瞟了他一眼,又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正視他的眼睛,問:「理由是什麼?」
「有必要理由嗎?」
伊崎央登搖搖頭,樣子異常地平靜,一抹艷麗的笑容掛在面上,說:「理由是沒必要,但怎樣也有一個解釋,俗語有云:『無事獻欣勤,非奸即盜』橘先生,我不會接受來路不明的東西。」伊崎央登的回答的語氣跟命令上沒有分別,橘勇太聽到後笑了笑,讚賞道:「看來你跟你哥哥都相當庝愛清。」
「我來的目的不是為了你的讚賞。」
看到他的表情,橘勇太笑得更開心,他咳了幾聲,本是開心的笑容即時轉為苦笑,說:「要生存就要殘忍。」
一句令人不解的說話,伊崎央登的表情微微扭曲,不過沒有打斷他的說話,由橘勇太說下去。
「在富貴榮華的社交界,每個人可以是你的朋友也可以是你敵人,有時候要用卑鄙的手法才能保住飯碗,因為在這裡生存,人必須學懂奸猾和陰險,清根本不能在那種社交生存。」
又是一句暗示的說話,伊崎央登沒有多問半句話,只是把機票收好。在離開時,伊崎央登又轉頭問:「為什麼要幫我?」
清楚看到橘勇太面上的表情是如此的難看,說:「弟弟做錯事,當然要由哥哥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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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睜開眼睛所看到的依然是黑色,不過現在應該是早上,因為她感到有點暖意,李清眨眨眼,頭左右地搖,輕輕叫喚著,「央登?」
沒有聲音的回應,李清再叫一次,「央登?你在嗎?」
依然房內只有她的聲音,雙手摸索床邊,沒有東西可以觸摸到,周圍只有窗外的吵雜聲,伊崎央登不在她的身邊。
李清慢慢地撐起身子,用手去確認位置,是床邊的櫃台,再過一點就是一張椅子,然後又用腳去觸碰地板,碰到的時候,李清雙手按著椅子,然後站起來。向前踏一步,床依然在旁邊,李清靠著床邊走上前,當走到床邊的盡頭,她又轉向另一個方向,當她不能依靠床邊走的時候,她嘗試向前走,但是沒有東西依靠的她突然感到惶恐,不知道那一個才是門口,也不知道要怎樣才可以返回床位。
「清,你醒…啊!?」
伊崎央登把門打開時,看到李清不旦醒了,而且還自己落下床來。聽到伊崎央登的聲音,李清有點心急走上前,伊崎央登立刻扶著她,輕責她,「你幹什麼下床?為何不叫護士?!?」
伊崎央登的責罵,李清無言的接受了,跟著伊崎央登又把她扶回床上,跟著聽到『沙沙』的聲音,李清好奇之下,又問:「你買了什麼?」
「早餐啊!是清腸胃的白粥。」
放在移動桌子上,把匙子放在李清手上,然後又把另一隻手扶著粥,讓她確定粥在她那一個位置。
「你回家啊!我沒有事的。你一整晚也沒有睡。」勉強的撐起一個笑臉說道。
李清知道她已經麻煩了伊崎央登,也知道為了她,他一定沒怎樣睡過,所以她不希望再麻煩到任何人。但是李清的問題,伊崎央登沒有回答,房內的沈默維持了一會,又聽見伊崎央登開口問:「清,你…你想離開日本嗎?」
「咦?」
停下手上的動作,李清轉向伊崎央登的方向,語氣帶著楞然和出奇,放下了雙手,說:「你…你說什麼?」
看到李清的反應有點驚訝似的,伊崎央登坐在床邊,用手輕輕摸地她的頭髮,說:「我在香港認識一位朋友,去到那裡不會有人傷害你,我帶你離開日本,忘記所有事,重新開始。」
「央登…」
手由頭髮移到她的臉上,粗糙的手在她的臉蛋遊過,一個女孩根本不需要背負太多東西,那種事情,他真的不想再見到了。
「一時之間發生太多事,太多令人傷心的事,我知道清那三年已經很努力了,但是請不要勉強自己。」
「你走了的話,那涼平如何?現在你的事業才起步,你不…」李清激動地說道,本想拒絕好意的她,伊崎央登卻阻止她說下去,打斷她的說話:「當我離開時,右典一直在清的身邊,他幫你達成了夢想。那三年來他一直在清的身邊,到了現在我也想為清做一點事。我只想看到你每一天都是開心的……那種事任誰也不想,所以我沒打算告訴他知道,而且要是比他知道的話,你可以想到會發生什麼事。」
「涼平那裡我可以跟他說清楚的,工作根本不成問題,不然可以用電腦,現在的科技如此發達,所以清不必去顧慮我的事,我只是問清想離開嗎?」
語氣一點也沒有玩笑的成份,呼吸聲也佷有規律,李清完全茫然的看著伊崎央登,由此至終伊崎央登都沒有問過她發生什麼事,而李清也沒有回答過,也許大家都心中有數。
柔軟的細手輕碰他的手,李清輕聲的說了一個字。「嗯。」
「先生!你不可以走進去!先生!」
在門外一陣嘈雜聲,橘慶太瞟了門外一眼,只是門突然被打開,跟著一把銀色長髮的男子走進來,橘慶太默言,只是打眼色給他的助理。
伊崎右典怒氣沖沖走上前,大力地拍下桌子,問:「你跟清說過什麼?」
提及到李清的名字,橘慶太感到有點不對勁,反問他,「發生什麼事?」
以為他在裝傻,伊崎右典將怒氣發洩在他的身上,捉著他的衣領,極不客氣的說:「橘慶太,你不要再裝傻呀!都是你害成她那樣子!都是你的錯!」
「什麼…做什麼?」
聽到伊崎右典的說話,橘慶太整個人也慌了,緊張的問道,不過伊崎右典怎會理會他,面上露出要殺人的顏面,「都是因為你!若果你不是用她的父親作為條件,清根本不會搭上你這個人!!」
粗魯地放開他,伊崎右典轉身的離開,但是橘慶太卻叫住他,說:「發生什麼事?清現在在那裡??」
「哼!還不是你的好意,清現在失蹤了,你開心嗎??」
「失蹤??清失蹤了??!」
橘慶太聽到楞然的站在原地,似乎是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發生,至於伊崎右典也沒有理會他便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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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的捉著他的衣袖,李清耐心地等待伊崎央登辦理離境手續,周圍都擠滿了人群,十分嘈雜,不過李清都沒有心情理會他們。
「清,發什麼楞?」
此時又聽到伊崎央登的聲音,李清立刻回神過來搖頭的,然後她由伊崎央登的帶領下走進離境大堂去。一直看著伊崎央登他們的小松亞希子見狀他們二人走進去,便提起手電致電給他的。
「勇太,他們已經進入了。」
「好,我明白了。」語畢,他便掛斷電話,看著點點星光的晚上。
在這場戀愛賭局中,各位也失去了某種東西…
他們失去了他們最重要的東西…
而得來的東西對他們而言已經不再重要…
再次相遇時,他們又會學懂『珍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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