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典!」
一雙溫暖的手輕撫他的面部,睜開雙眼一看,只見李清單手拿著盤子望向他,笑著說:「你昨晚又去了酒吧嗎?要是累便回家。」
「不,只是昨天趕著一篇專欄……呵欠……」
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便接過她的盤子來,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那是什麼?」
「玫瑰西米露。」
「咦?」
揚起一邊眼眉,只見伊崎右典一副鬼馬的樣子瞟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將目光落在眼前的甜品。
用上一個玫瑰花的造型碗子盛裝著,淡淡的粉紅色液體內有一粒又一粒透明的西米,還沒吃已經聞到陣陣花香味道,裡頭還有一片玫瑰花片作裝飾;不客氣地吃了一口,口內除了彈牙的西米外還有香甜的椰汁味,吃起來口感非常新鮮,口裡陣陣涼意,完全適合用作減壓的美食。
看著伊崎右典不消五分鐘便消滅了它,李清緊張地問:「怎樣??味道如何??」
「嗯……不錯,之不過若果是糕點的話,味道會更好,此終椰汁味太重了,吃不到花香的味道…你沒想過要做的是『西米糕』嗎?」
被伊崎右典如此一說,李清一面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一下手,說:「是啊!怎樣我沒想到要做西米糕呢??」
「哈哈!那你就把它做成『玫瑰西米糕』,那麼應該會是情人節一大搶手貨品。」一邊努力把資料整理,一邊用手指指向電視櫃,問:「你家裡何時有多了三盆風信子?」
伊崎右典不旦舌頭敏銳,連鼻子都很厲害,李清看到風信子時,甜絲絲的笑了。
「慶太送的……」
李清不好意思地說出理由,不過她完全看不到伊崎右典額頭上的青筋,看到伊崎右典在介意橘慶太,李清即時轉移話題,「右典,風信子的花語其實很特別,有時間你要查一查。」
「什麼啊?我查來都沒有用的,花語對我又沒什麼幫助」
「那樣你就大錯特錯!懂得花語的話,那麼送花你也知道要表達什麼,怎樣看右典都不是那種可以光明正大告白的人來。」
明顯那番說話在諷刺伊崎右典,伊崎右典的怒氣即時發洩出來,他不客氣地扭住李清的臉,「都是那個姓橘把你的嘴變壞了!看我怎樣把你修理!!」
被伊崎右典扭住面孔的李清都不甘示粥的向他作出反擊,大力地捏住他的面孔,痛得伊崎右典呱呱叫。
「痛痛痛……放手…放手……」伊崎右典一邊叫喊,李清瞇起雙眼,是示意勝利的眼神,說:「你先放手!」
「你放手先!怎樣要我放手!」
「放手啊!伊崎右典!!」
「那你先放手吧!笨清!」
「臭右典!放手吧!!」
伊崎右典一點也不服輸,李清再用力揘住他,結果伊崎右典也狠狠地還她一下,兩人一同用力揘住對方的臉。不過女生怎樣都不及男生大力,受不了伊崎右典的虐待,最終李清首先放手。
雙方互望對方,不過看到兩邊臉都紅得發紫,兩人都哈哈大笑取笑對方。笑聲過後,伊崎右典拿回自己的外套站起來。
「我要走了,你自己…」話沒說完,李清突然走上前擁抱伊崎右典,害得伊崎右典不知所惜地僵硬站在原地。
「呃……清……」
「謝謝你,右典。」
李清莫名其妙的道謝,伊崎右典顯得一頭霧水,垂下視線,問:「謝我什麼?」
「因為由那時到現在都有右典在我身邊,無論任何事右典都幫我渡過難關,若果不是右典的話,我來日本那裡根本是沒可能,要不是右典的幫助,我更沒想過自己跟靜弦兩人會成功開了Acerbic,若果不是右典的鼓勵,也許我很早便放棄尋找父親,那一切一切都是右典的功勞。」李清從懷抱中放開手,微微的抬起頭,然後笑容可掬,「無論任何時候右典都對我照顧有加,一直都陪伴我的身邊,我實在很感謝你。」
「咦?不是…那只是你努力得來……」伊崎右典苦笑一下,他都沒有幫上什麼的。
「所以……不用再自責,不用再為那件事而感到內疚,我已經沒有事了,而且右典根本沒有做錯的。」
「你一直是我的最好知己…不,是哥哥才對,我最重視的人。」
緩緩的張看雙眼,只有伊崎右典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他整個人站起來四望周圍,然後又徐徐坐下來,看來最近寫的專輯令他累得開始迷糊了。
伊崎右典環視屋內四周,到了現在,這裡依然一點也沒有改變過,除此之外還有陣陣風信子的香味。
怎樣讓他回憶起那段往事了?伊崎右典垂下視線望著自己的手,手裡彷彿還殘留她的體溫。
「右典…右典……」
門外傳來伊崎央登的聲咅,打開門一看,見到伊崎右典呆掉似的站起來,沒好氣的跟他說:「給靜弦說中了,你果然在這裡!」
「咦?做什麼?我…累…所以上來休息……」伸了一個懶腰,伊崎央登瞇起雙眼望著眼前的人,「你眼怎樣又有黑眼圈了!!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如此一說,伊崎右典即時大為緊張地手舞足動,口吃地說:「囉嗦!你……你…!你來幹什麼?」
他就不會說別的嗎?一定昨晚把一星期的工作做好才會疲憊不堪,那個人還是那麼沒分寸去做事的。伊崎央登當沒聽過,一副怪責的表情指住他的鼻子,說:「今天約了清,你忘記嗎?」
一言驚醒夢中人,伊崎右典才覺醒今天自己要做什麼,即時跑離公寓,只不過看他都是剛睡醒的,怎樣會記得他是二樓,結果沒踏到第二級梯級便滾落到地上去,而且是非常地響亮,伊崎央登都懶得理會他,望回公寓的佈置,大口氣地吸了一下充滿風信子氣味的空氣才把門關上,跟隨在後面。
走到樓下,只見相川靜弦拿著一個蛋糕盒,伊崎右典見狀便問:「靜弦,這是什麼?」
相川靜弦瞟了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伊崎右典身上,一副神秘的樣子,深深的笑一笑,說:「那是送給清的。」
「哦……」
沒有表明盒內的東西,伊崎右典回應一聲便走到車子去,相川靜弦以及伊崎央登都跟隨在後上車去。正要開車的時候,伊崎央登又大叫了一聲,把伊崎右典嚇住了。
「做……做什麼?」
「逸澪他們說也會來啊!」
一副恍然大悟的說話,伊崎右典快要吐血的望向他,「那個我知道,你的朋友已經昨晚告訴我的。」
「哦……是嗎?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笑容深深地彎起,「很久沒見清了,不知道她現在怎樣子呢?和慶太過得開心嗎?」
口中提起不想提起的人,伊崎右典眉皺得起彎,道:「不要跟我提那個人,可以嗎?」
「什麼?!你一會也會見到他!拜託你心胸廣闊一點!男人大丈夫不可以如此小氣的。」伊崎央登一面無所謂的樣子,然後又吹催他,「你快一點開車,不然會遲到的!」
「是!是!」
語畢,藍色的車子便開動引擎離開了Acerb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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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自己是最先來到目的地,不過早己有人被自己早了一步,只見王逸澪像是害怕伊崎右典看不見他一樣大力地揮手。看到相川靜弦手上的蛋糕盒,王逸澪急不及侍的走上前,問:「相川小姐,那是什麼?是Acerbic的新產品嗎?」
望了它一眼,相川靜弦笑一笑,「算是,那是送給清的。」再偷瞟一眼手錶,又說:「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快走過去。」
一眾人緩步向著目的地進發,微微涼風吹起來,雖然是冬天,不過沒有那種令人顫抖的感覺,終於到了目的地,只不過已經有人跟李清他們一起了。只見一男一女拿著一盆風信子,二人都跟李清談過不停。
當小松亞希子見到他們時,微笑的向著伊崎央登一眾人點頭,然後把風信子送給她的手上,道:「清,我們下次再來。」
李清收下風信子後,微笑的跟他們道別。小松亞希子繞著橘勇太的手向他們擦身而過,伊崎央登瞟了一眼那棵紅色的風信子,他即時轉頭開口問:「一直送給清的風信子盆栽是橘先生所送的?」
橘勇太回頭看了一眼,輕輕的勾起嘴角,說:「不是的。」
沒有說明主人是誰,兩人便一同離開了。目送兩人離開後,只見李清已經站在遠處等待他們。王逸澪迅速走到李清身邊,笑逐顏開的道:「很久沒見啊!清。」輕輕的撥開頭上的樹葉,繼續把話說下去,「嬅要我跟你道歉,因為咖啡店太忙了,她不能抽空來探你的。」
「清。」
跟隨在後面的伊崎央登也到達了,李清以笑容歡迎他,伊崎央登繼續說下去。「我跟涼平的公司終於成功打入市場,現在為很多明星和有名的公司拍廣告,每天的公司真的忙得不可開交,我完全體會到那種喘不到氣的感覺,很辛苦呢!」
「不過最近我們又為Acerbic拍攝廣告,是靜弦快要推出的春節甜品。」目光望向相川靜弦,懷著笑容的打開蛋糕盒,一看之下原來是晶瑩剔透的糕點,還有很重的花香味。
「那是Acerbic最新推出的甜品─玫瑰西米糕,是你之前說要做出來的甜品,Acerbic跟以往一樣獲得一致好評。」目光投身旁的橘慶太,又笑著說:「慶太也一定要試,因為今天我可是為你而造出來,味道會淡一點,我想應該合你的口味,所以你必要跟我吃一件!!」
忽地,相川靜弦像是想起什麼,大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頭腦。「對了!忘記跟你說,我成為富士電視台的首席主播,每晚的七時半你也看到我的!」
在此時卻出現另一個人,只見鍵本輝拿著一盆風信子,跟各人擦身而過,將風信子送到李清手上。
「一直送風信子的人…是你?」
相川靜弦不以為然的問了一句,鍵本輝瞟了一眼另一盆的風信子,跟著笑一笑,說:「看來送白色風信子的主人還沒來?」
鍵本輝的那番話否認了風信子的主人,淡淡望向橘慶太,「浪漫的粉紅色,是我送給清小姐的新年禮物。」
看到這麼盛放的風信子,李清的面上都流露出高興的表情。
眾人都到達了,唯獨只欠一個。遲遲沒看到伊崎右典的出現,相川靜弦一面心急的等待他,結果在遠遠的大路上看到慢條斯理的伊崎右典銜著香煙,一副沈思的低頭走著。
風信子實在開得太燦爛了,伊崎右典在遠處已經看到它的顏色。風翻起了花瓣,睜開眼時,看著李清和橘慶太手握著手,帶著微微的笑意望向伊崎右典,大力揮著手歡迎他。
「你真是……」伊崎右典頓時看呆了眼,無奈的笑一笑,喃喃自語:「風信子的花語我知道是怎樣解了…」
「愛意、幸福、濃情…永遠的懷念…」
「右典?」
看著伊崎右典停下來,嘴巴又諗諗有詞,相川靜弦便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那刻伊崎右典才回神過來,細聲地跟她道歉。「咦?對不起。」
「是不是太疲累?你昨晚又做過度呢?」
搖一搖頭,微微有笑的回答問題,輕輕地握緊她的手,無名指上的指環閃閃發光。當走到李清身邊時,伊崎右典表現出一副自信的樣子,笑容弧度再大大提高,然後跟橘慶太互相凝望一眼,剎那間變成久別重逢的它朋友般。之後只見伊崎右典默不作聲的樣子望向李清,李清依然笑容可掬的望向他們。然後與相川靜弦互相凝望。
「我跟靜弦今年會結婚了…」
語氣平淡,很想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只不過他仍然沒法忘記那一幕,蹲下來輕輕地抺去灰塵,「你又過得幸福嗎?清。」語氣又帶著淡淡的哀傷感對著眼前墓碑上的照片說道。
「兩年了,清,你走了兩年了……」
面對眼前的墓碑,時間比他想像中的過得快,只可惜那份餘痛仍然存活在心裡。
即使過了多少歲月,都難免忘記當年的悲哀……
兩年前
疲憊不堪的伊崎右典由相川靜弦在旁扶持他離開深切治療部去。離開了深切治療部的他們,在門外等待的伊崎央登正想送回他們回大屋之時,卻出現一個不速之客。
本是疲倦的伊崎右典看到橘慶太的出現,即時變得激動以及憤怒,什麼也不說便走上前打了他一拳。橘慶太跌在地上,伊崎右典騎在他身上,捉住他的衣領,問:「你來幹什麼?」
是充滿憤怒和憎恨的語氣問道,伊崎右典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是身處在醫院裡,那一刻的他根本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橘慶太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堅定的說:「我來帶清走。」
一句大逆不道的說話道出,將氣氛即時升級起來,然後伊崎右典咬緊下唇一拳揮下去,然而橘慶太沒有作出任何反抗硬吃這一拳,伊崎右典一邊打他一邊怒吼著。
「你不要跟我說笑!說什麼要帶走她!若果不是你!清根本不用弄得如此田地!!」
「如果不是你,清還可以繼續她的生活!」
「如果不是你,清根不用受那種苦!」
「如果不是你,清根本不會受傷!」
「那一切所發生的事都是你橘慶太所害的!!!」
最後的一拳沒有擊中橘慶太,不是有人阻止伊崎右典,只是他本人打偏了。伊崎右典動也不動,身體卻微微發抖著,原來除了憤恨的說話外還流露出令人酸痛的淚水。他知道就算他打死橘慶太也好,李清依然是那樣,他怎樣做都不可能改變事實,他只能站在一旁看著,一旦想到這一點,他便會討厭自己。
正當平息怒氣的伊崎右典時,突然間看到護士和醫生都匆忙地走進去,剎那間不安感即時湧上來,伊崎右典茫然的看著門口,跟隨在其他人後面走進裡頭。見狀,伊崎央登也跟在他後面,拉著相川靜弦一起走進去,留下橘慶太一人在走廊上。
往裡頭一看,即時聽到由病房內的儀器傳出那尖銳刺耳的響聲,只見韓俊以及護士都忙著急救,「電擊!準備電擊!!」
掀開李清的上衣,拿起電擊器,大叫:「clear!」,猛地按下去,強大的電流擊在李清的胸口上,隨著這強大的衝擊,李清一動不動的身體猛地彈起,又重重跌下。韓俊回頭看一眼儀器,再次大叫:「clear!」,她再次重重的彈起又跌下。
在門窗外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伊崎右典更是發了瘋一樣大力地拍打著玻璃,「清!清!!你醒醒啊!!」
「右典!你冷靜一點!」
伊崎央登捉著他,試圖去阻止他,只可惜他早己被眼前的事弄得瘋癲了,不停地拍打玻璃,只可以在病房裡的李清依然動也不動的。眼看著病內的韓俊有放棄的企圖,伊崎右典衝了進去,想走近李清身邊,不過早已被護士擋下來。
「你醒來!你給我醒來吧!!」
「李清……你醒啊………醒過來………」伊崎右典無力的坐在地上,淚如雨下,大力地拍打床位。
「你給我醒來啊!你不是說過要見你的父親嗎?你連父親也沒見到!你怎可以就那樣子走了…?」
「先生!你冷靜一點!!」
幾名醫護人員捉住了伊崎右典,大家的距離不過只有五尺,但為何會感到如此遙遠?
「不要!我不要!」
「怎樣你要拋下我們!!李清!你這個騙子!騙子!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雖然不停地掙紮,但是他此終沒法碰到她的手,伊崎右典無力地蹲在地上,淚水不停地流出來,手拍下著地板,大聲喊叫,道:「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是要看到那種結局!」
就在哭泣的時候,怎樣感到有人在拍自已的頭,而且本是鴉雀無聲的房間怎樣又有一些熟識的聲音,這是上天給與的奇蹟嗎?
心跳機的線開始跳動著,眾人都不置相信眼前的景象,伊崎右典抬起頭來,更掙脫了醫護人員走到李清身旁,淚流滿面說:「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帶著氧氣筒的李清微微的把頭轉向伊崎右典的位置,輕輕的笑了笑,然後用著九牛二虎之力將那顫抖中的手提起貼近到他的面額,手指輕輕地在眼角旁帶過,然後像是無力一樣從面額跌下去,李清面上蓋上一層薄薄的水霧,緩緩地閉上眼睛,淚水輕輕地滑下,帶著笑容的沈睡了。
『咇────』
儀器的一聲響聲長鳴於病房內,所有聲音彷彿都被吞噬一樣,變得寂靜無聲……
有今生,無來世
愛如此令人發瘋的,
她的愛已經沒法用說話來表達
「慶少爺?」
照常拿出食物的鍵本輝,總是他知道橘慶太絕不會進吃一口也好,他依然每天都拿食物給他,之不過食物依然原封不動的擺在桌子上。今天的橘慶太背住門口坐在床上,仰望窗外的天空,從背部看他的身影彷如渴望走出這個囚牢。
鍵本輝放下了食物,說:「慶少爺,吃一點東西。」
橘慶太沒有回答鍵本輝,他無奈嘆一口氣,然後走到他面前,正想開口勸解時,卻被突如其來的情景所嚇住了。
愛之愈深,痛之愈切。
最深的愛,原來就像一柄最鋒銳的刀,同樣──殺人不見血。
隨著頸部的血液都濺滿了襯衫而留在床單上。看到這樣的情景,鍵本輝本能是高聲喚叫,只不過卻被橘慶太阻止了他。
「拜託你…輝…」
橘慶太吃力地吐出每一個字,凋謝的風信子都染上一片紅色,忽然除了紅色之外,其他映入眼簾內都是一片灰褐色。
「只欠一點點……給我多一點時間……」
橘慶太明明虛弱得連一點氣力也使不出來,但怎樣他會感到全身無力?所以力氣都被吸走樣?鍵本輝雙腳無力地跪在地上,而橘慶太像傻瓜一樣笑了,然後自言自語的說:「……我不會再拋下她一個人…失去她……世界………對我…沒意思……」
血沒有停止過的跡象,漸漸感到橘慶太的手慢慢的由頸項滑下來,鍵本輝即時用手按住傷口,「慶少爺!慶少爺!」
「輝…」面上依然掛住他那七分囂張三分認真的笑容,慢慢地閉上雙眼。「謝謝你………」
語畢,手上的東西跌在床上,頭貼近他的肩膀,剎那間他確實地感覺到停止了心跳,鍵本輝顫抖的身體,嘴巴被冰冷的空間所凍結,緊擁住橘慶太逐漸變得冰冷的身驅,鍵本輝目無表情將目光微微移向床上,一片磚紅色的瓦片。
但聞綿綿細語,不見呼天泣地,全因為情感所一剎間都隨著面上的淚水一同流走,眼前霧起一陣水霧,淚水默默地流下來。
我愛你,比任何人都更愛你;
為了你的笑容,我願意做任何事;
在我世界中我只會為你轉動,我的眼中只有你一個。
對我而言,這世界只有你一個,只有你能對我的感情作出回應。
@@@@@@@@@@@@@@
黃昏的光線影射在老婦人身上,一身樸素的衣裳站在兩人墓穴前,緩緩垂下視線,望向地上兩棵的風信子,冷漠的面孔在此都淡淡放鬆了。她並真的冷血無情,她只是身不由己,因此才封閉上自己的感情。目光也沒有任何表情表露出來,一面沉默的她把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微微地鞠躬便轉身。轉身一走,眼前卻出現一名男子,兩人互相凝望一眼,最終落在他手上拿住一盆白色的風信子。
男人跟老婦人微微的點頭便與她擦身而過。將那盆每月都風雨不改的送上的白色風子放地墓碑前,然後對住照片像傻瓜後笑著。
因為愛……
他們感到幸福…
這不是悲劇,只是少年與糖果少女的甜品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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