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過身,梳洗了一番,身上卻仍有皇上留下的痕跡,艾霖將領口稍微拉高,遮住自己的頸部,不讓那痕跡昭顯於外。
他的肌膚細白,縱然被皇上索求了一夜,看起來依舊容光煥發,但他的鼻頭泛紅,卻掩飾不住他哭過的事實。
一想到皇上的激烈索求,艾霖的腳就一陣發軟,再想到他用如此熾熱的目光看著他的身子,且不斷的將吻印在他的臉上,還有他大掌的撫觸,一股熱流便湧上了他心口,連臉頰都不住的薰紅了。
這就是夫妻間做的事情嗎?
一股不該有的遐想油然而生。若他是皇上的妻子,那昨夜的一切就全都順理成章了。可是不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為他的妻子,頂多只是個男寵而已。
「艾霖。」低沉悅耳的聲音在他耳際響起,炎素龍赤裸的站在他身後,滿懷熱力的環抱住他,並不住的吻著他的臉頰。
「皇上,要上早朝了。」
他一張臉早已蓋得通紅,輕輕的推拒著他的摟抱,但是他的赤裸又讓他不知該將目光往哪兒擺,只好左右張望著。
見他羞得臉都紅了,炎素龍愛憐不已的放肆親吻著他,並強力摟著他掙扭不已的細腰,直到他放鬆讓他好好的吻過一番。
「皇上,真的要上早朝了。」他極力恢復理智的再次提醒。
他不情不願的放開了他,宣海福進了房裡,交代道:「送艾學士從後門的小道去朝殿,昨晚的事若有任何風聲洩漏出去,我就唯你是問。」
就算床上一片雜亂,海福也連瞄都沒瞄一眼,僅一臉嚴肅的低著頭應答,「是,皇上。」隨即,他轉身看向艾霖,表情與往常一般,「艾學士,這邊走。」
艾霖臉上一片紅熱,他跟皇上的事,就算福公公昨晚不知道,如今也應該知道了。
海福一直領著他走到後門,沿途不發一語,他也窘得不敢說話。
直到了門口,他才比著門外道:「艾學士,遙過那個小殿後,就是朝殿了,小的就不送了,您自個兒慢走。」
「多謝公公。」
海福彎下身道:「何必多言謝,艾學士恐怕要升官發財了,小的還得靠你多多提拔呢。」
艾霖一怔,不明白他說些什麼。
他繼而冷冷的說:「不耽誤艾學士了,您請便,我還得回去向皇上交差。」
說完,他轉身就走,徒留艾霖一人立在風中,忽然感到萬般難堪了起來。
***
皇上找他侍寢,不是只有那一次而已。隔沒幾日,皇上總會叫海福請他進宮,他們依然是在悅寧宮。
艾霖的心情開始有了極大的轉變。見不著皇上時,他的一顆心全繫在他身上,見著時,他又雀躍欣喜不已,連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只知道若是皇上哪一日沒召見他,他就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原本這件事是皇上強迫他,但是近來他卻像是天天在盼望著,皇上能召見他。
他也知道自己變得奇怪,可卻無法阻止自己的想法,一想起皇上,他就耳紅臉熱,什麼事都做不了。
今日皇上又叫海福公公來請他,他既高興又緊張的來到悅寧宮,見海福將門關上,他趕緊投入皇上的懷抱。
炎素龍笑道:「今日怎麼如此的熱情?」
一聽,艾霖的臉又羞又熱,只好把臉埋在他的懷裡。
他見狀立即哈哈大笑,手也沒閒著的,解著他的衣物。
「皇上。」
他輕聲低哺,自動將吻印在他的頰邊,然後又羞紅著臉,把頭撇到一邊去。
他很欣喜他這般主動,頻頻的吻著他,與他一起墜進愛慾之河裡。
***
到了夜裡,海福緊急的敲著門。
炎素龍被喚醒,冷聲問:「什麼事?」
海福恭敬的開口,「皇上,貴妃娘娘正在來悅寧宮的路上,已經快到了。」聞言,炎素龍整個人一震,立刻起身穿上外衣,淡淡的交代,「嗯,我知道了,快送艾學士從宮裡後門出去。」艾霖此時也起身穿上衣物,卻見他的瞳眸閃著一股不尋常的熱切,不停的望著門口。
他的心一怔,緩緩福身道:「皇上,我先回去了。」
他並沒有將臉轉向他,僅冷淡的揮著手,「快回去吧。」
他不曉得攪在心裡的是什麼滋味,只能愣愣的跟在海福公公的身後走,到了官廷後門,見海福轉身要離開,他忍不住開口叫住了他。「福公公,請留步。」
海福停步伐,轉頭看著他,問:「艾學士,有什麼賜教的?」
他的嘴唇開了又闔,連自己想要問什麼都不知道,只能失態的搖搖頭,「沒什麼,公公,天色還暗著,您小心了。」
海福再看了他蒼白的臉一眼,卻又不語的轉身邁開步伐,走沒幾步,他又轉過身來。
「艾學士?」「公公,有什麼事?」
海福淡淡道:「皇上年輕氣盛,雖說是皇上,但畢竟年少登基,玩心還很重,總愛圖個新鮮。」說完這段不清不楚的話後,他望向天空,輕道了聲,「天晚了,你也盡早回去休息吧。」
艾霖呆傻的仁在原地看著海福越行越遠的身影,一股哀愁深深襲上他的心口。他的意思就是告訴他,皇上叫他侍寢,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
他一個人默默的走回狀元府,想起皇上剛才看著門口的熱切眼神,他的心又是一陣緊窒。
他見過貴妃娘娘,長得千嬌百艷,像花中的牡丹美絕天下,而他從未看過皇上那樣熱切的神情,連對自己,皇上都沒那樣熱切渴求的表情。
回到了府裡,他在床鋪上出神的想了一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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