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是巧合嗎?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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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空,好藍……
你的眼睛映照著相同的色彩……
我這雙罪惡的手,握的住嗎?
因為不算是正式社員,福音和龍崎教練打聲招呼後,就直接到後山的小徑散步。延著山路,福音走到校外偏僻的教堂。
福音打開教堂的門,陽光透著教堂的彩色玻璃灑進來,神聖的氣氛圍繞在四周,顯得非常幽靜。沒有神職人員在裡面,但是兩旁的長桌上,卻擺滿剛燃燒不久的蠟燭。
福音發現中央十字架的下方有兩名女子正注視著自己。看到她們倆個,福音沒了散步的愉悅心情,而那兩個女人則領到一句冰冷的問候。
【聖女、海之女神,怎麼找來的?】
聖女,身穿法國百年戰爭時的軍服,腰上配戴一把鋒利的長劍。海之女神,身穿淡藍色長袍,貝殼的裝飾帶有濃厚的大海氣氛。兩人都自然的流露出『神』的氣息。
【創世神之子啊!請您回來吧!】
【現在天界還處在戰爭中,以我的處境,回去也不會有神接納我。而且魔界正在擴大,我沒有足夠的能力阻止。】
福音冰冷的話中帶了一點憂傷,對於聖女提出的要求,她只能拒絕。如果可以幫上忙,她也不會到人界來。
【您的力量尚未恢復嗎?待在大海吧!深海有足夠的空間可以使妳恢復聖氣……】海之女神也向福音祈求著,她和聖女倆人都很擔心福音。
【不用了。人類需要保護……】才剛說完,福音就唱起歌來,歌聲在教堂裡迴響,產生強大的共鳴,彷彿時間就在美妙的歌聲中靜止。
今日的天 如此的藍就像鏡面 映照海的色顏
為了什麼 離開樂園是不是我 過於懦弱……
【是……淨化的力量嗎?】
兩位女神被福音的歌聲震懾住。歌聲裡有著強烈的咒文,以人界聽不到的方式,隨著風,傳到世界的每個角落,讓靈魂平靜……
福音唱完歌,聖女和海之女神就消失了。她們三個的臉上,同時帶著難言的痛楚。對這一切的命運,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福音的歌聲原本是不會被聽到的,但這聲音,卻被一個人類女孩聽到了。站在網球場外的女孩聽的入神。酒紅色的兩條長辮子在背後自然垂著,她四處張望,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
【喂!龍崎櫻乃!我在講話的時候,妳一直分心耶!】女孩的朋友手插著腰,很生氣的對名叫櫻乃的女孩吼著。
【啊!對不起!朋香!】櫻乃頻頻道歉,如果自己的朋友沒有聽到那個聲音,那可能是自己幻聽了吧……
【喂,櫻乃,妳不覺得那個新加入的學姊很難相處嗎?】
【蒼海福音學姊嗎?我覺得她人看起來很好呢。妳怎麼會這麼認為呢?】櫻乃疑惑的問朋香。
【是嗎?總覺得她給人好強烈的距離感,不太好接近……】朋香還是不同意櫻乃的看法。接著她們倆又把視線轉回球場。
剛和大石練完雙打的菊丸正在場內尋找不二的身影,卻發現他不見了。而且福音和他們的社員兼魔鬼教練──乾貞治都不見了。
【大石,你有看到不二和乾嗎?】
【沒有,他們剛剛還在的……怎麼了嗎?】
【也沒什麼啦。只是覺得,福音來我們班已經有三天了,我都沒有跟她說過話。班上也只有不二敢一直找她聊天……咦?福音剛好也不在耶!該不會……嘻嘻!】
【喂,英二,別亂說!乾也不見啦……說到蒼海福音啊,不知道她為什麼加入男網……】大石邊唸菊丸,一方面自己也陷入思考中。
【妳果然在這。】
教堂的門突然被人打開,福音回頭看了看,是不二走進教堂。福音知道是他後,又轉回去凝視十字架下方,想著剛剛那兩位女神臨走前悲傷的表情。
【怎麼了嗎?看起來心事重重喔。】
【沒有。找我有什麼事?】
【看妳心情沉重,帶妳逛校園好不好?】
福音瞥了不二一眼,他依舊把笑容掛在臉上,好像是要自己安心。不知怎麼著,心裡居然也漸漸平靜下來了,這讓福音有點懷疑,自己的心情為什麼可以在看到不二時轉變得那麼快?
【不用,我已經逛過了。我想回球場。】
【是嗎?那我們一起走回去吧。】
福音走在前頭,不二則跟在她後面。這三天來,福音開口說話的頻率已經越來越多了。雖然福音還是不願把他當成朋友看待,但是不二認為,福音已經能漸漸接納他了。
很快的,倆人走回網球場。這時龍崎教練正要所有社員出來集合。福音跟不二也走到空地的地方排好。
【下一場比賽,我們需要更努力地練習。這次就由乾來安排大家的訓練內容了。】
【這次主要加強大家的體力與基本動作。所以,每天柔軟度訓練三十分鐘、揮拍兩百次和跑操場五十圈,校隊的還要在手與腳上各套十公斤的鉛塊。由於是全體隊員,所以蒼海,也包含妳在內。】
乾邊說著,邊翻著手上的本子。那本厚重的資料本,是乾記錄所有蒐集來的情報匯聚成的精華,正好符合乾的『資料網球』球風。大家聽到福音也要練習後,都看得出他想趁這次訓練蒐集蒼海福音的資料。
【嗯……】福音點點頭,她看起來絲毫不在意參加辛苦的練習。
【不會吧!就算是學姊也奈何不了這種訓練吧!】在一旁的堀尾說著。
【堀尾,別忘了我們也包含在內喔……】一旁的一年級提醒他。
【什麼!】
首先開始的是柔軟度訓練。由於福音是女生,所以請龍崎教練的孫女幫福音做輔助。一開始的拉筋,福音沒有不能完成的動作,反而看起來像有天天訓練人。乾在記錄本上又多記了一筆資料。
【好,停止!接著進行揮拍!】
有的人拖著腳走回場邊拿自己的球拍,有的人叫苦連天,只有少許人可以穩健的進行下一階段的訓練。福音也很快的拿出自己的球拍,開始做揮拍練習。
【哇!沒想到學姊的姿勢滿標準的……噢!毒蛇!小心點,你打到我了!】
【嘶……誰叫你自己不專心!】
【你說什麼!】
二年級校隊的桃城武邊揮拍,邊看著福音,結果被一旁的海堂薰用球拍打到肚子。海堂不屑的瞪了桃城一眼,倆個人一看不順眼,就動手互相打了起來。
【再吵等一下加跑三十圈!】手塚見他們兩個又沒專心練習,回頭就是一個處罰令。社長一聲下令,就沒人敢動了……
【對不起!社長!】
【好,練完的人自動休息十分鐘!十分鐘過後操場就位。】龍崎教練對場內的社員喊到,已經有很多人撐不下去下一階段的練習了。
【唉,我終於知道乾最近為什麼常常不見了!居然排這種練習折磨來我們!】菊丸拿起毛巾擦汗,一邊抱怨著。
【對啊!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桃城坐在一旁喝著水應和著。
【不過你們看,】旁邊同樣是校隊三年級的河村隆用手指著福音的方向,【蒼海同學連大氣都不喘一口。】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
【乾,你那邊有福音的資料嗎?】菊丸回頭問正在記錄資料的乾。
【沒有。只知道她入學考滿分,連國小都查不到唸哪所。】
【怎麼可能?竟然連乾學長都掌握不到資料?】桃城在一旁驚叫。
【入學考滿分!怎麼可能?我們學校的入學考難度很高耶!】菊丸聽到乾剛剛報出來的資料,不免激動的大叫起來。
在一旁喝著芬達的一年級校隊──越前龍馬,也挑了一下眉,不太相信乾會沒有福音的資料。
【呵,乾學長,你還差的遠呢!】
【對了,不二,快去找她聊天嘛!我看全校也只有你敢跟她說話!我們如果要跟她拉攏關係就靠你了!】菊丸推推不二。
【呵呵,是嗎?】
不二笑了笑,他走到福音旁邊,跟著她坐在地上。從教堂回來之後,不二覺得福音的眼神比之前更加黯淡。不知道今天在教堂發生了什麼事?她一直凝望著十字架……那背影看起來是多麼孤寂。
【會累嗎?不過,妳好像沒流什麼汗。】
不二遞了一杯水給福音,沒想到福音遲疑了一會兒後居然接過去了。這讓不二開心的笑了一下。
【謝謝。】福音不想和他說話,現在她的腦子還很混亂……不二周助,真的有些纏人,可是他沒有一次過問她的身世,反而處處關心著她,這讓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會累的話要講喔,我可以幫妳向手塚說。】
【不用……】
一聽到不二提到手塚,福音往他坐的地方瞥了一眼,正巧手塚也盯著她瞧,可是倆人都很有默契的快速迴避了雙眼。
【對了,妳應該很會打網球吧?希望哪天能和妳打打看。】
【別太期待,我打的網球可跟你們不一樣。】
【呵呵,是嗎?】
不二看著福音的側臉,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是不瞭解的,不過他希望自己有天能聽她說跟他說。
福音只是靜靜的望著遠方的天空,讓四周的氣氛除了寂靜還多了些孤獨。她沒有一次正臉看著不二,可她也不想看他,因為,心裡還放著很多,不知道該不該透露的事情……
很快的,十分鐘休息時間已經結束。
【集合,開始跑步!】
五十圈的操場,一開始大家的步伐都很一致,可是隨著圈數越多,能跟上校隊腳步的人越來越少。
咚。
大約到四十圈的時候,一票人倒在地上。
【啊,剛才忘了說,四十圈開始一圈超過一分鐘的人,要喝新式乾汁!】被乾的這句話嚇壞的眾人一回頭,只見他的眼鏡嚴重反光,根本看不清楚他眼底下的目光是怎樣陰險!
乾汁,是青學名產。其實,就只是很『普通』的蔬菜汁而已,喝過的人就知道它的威力如何。看到地上倒了一片,各個口吐白沫,臉色發青的屍體……就可知青學的社員,身體是多麼的健壯!據說,目前只有不二一人對上述的毒藥產生抗體。
【原來你消失的原因都是去做這個!】
菊丸和其他人拼死的跑著,不肯浪費認何一秒的時間在別人身上。不過,在他吶喊的同時,他發現一個身影從他身旁呼嘯而過……
【五分鐘後,還是只有校隊的留下來呀……咦?蒼海?呵呵,好資料。】乾不免驚嘆的在筆記本上記下今天看到的成果。
【什麼?學姐太強了吧!】
【嘶……哪像你,笨桃子!】
【竟敢罵我!臭毒蛇!】
【阿隆學長,球拍。】
【喔,謝謝你越前……Great!Burning!燃燒吧!】
【小不點真奸詐!阿隆一下就衝走了!哇!大石也超前了!】
【抱歉了英二。】
【不要在鬧了!你們的速度變慢了!】
【手塚,新的乾汁不錯喝呢,要試試嗎?】
【……不用了。停止聊天,把速度調回來!】
【對不起,借過。再二十秒就跑不完了喔。】
福音再次穿過校隊的隊伍,跑到所有人前方。輕快的腳步讓人完全感覺不出,她已經跑到超過常人的體力了……大伙兒一愣,雖然不忘記跑步,卻看她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跑完最後半圈。
【咦?啊!還有半圈!】
【五、四、三、二、一……真可惜全部抵達。你們一起分完這瓶大杯的好了。】乾失望地拿著馬錶,盯著他那罐綠色黏膜的心血說。
現在,全體沒人理會乾恐怖的一句話……她們的視線一直盯著眼前,看起來完全不疲憊的女生。
【蒼海福音……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