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是巧合,嗎?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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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到了。
必須親手結束的時刻,
結束之時即為完整之始……
福音看到妃納距不二只有不到一公尺的距離,而不二的神情像是受到什麼衝擊一樣,趕緊衝過去將他拉回到自己身旁。
【我有怎樣嗎?】妃納震震翅膀,緩緩使腳落地。看到福音如此緊張的神情,讓她充滿趣味的笑了笑。
【不二,你沒事吧?】福音仔細檢查不二有無異狀,接著很快地把視線挪回妃納站立的地方。
【沒、沒事……】不二對福音還有一旁的詠月、真田說。他全身的冷顫並沒有讓他看起來如同話中的意思一樣好,方才妃納的眼神流露的悲傷和空洞,在他腦海裡印下深刻的痕跡。而她說的話更是刺中他的心……
【還有時間擔心別人嗎,姊姊?妳不先擔心自己?】妃納一說完,福音臉上的刺青開始劇烈疼痛。
【呃……】刺青蔓延的地方又流出一道道鮮血,使福音痛苦地跪坐在地,不只是有刺青的地方,她同時也覺得身體像在燃燒一樣,非常難受。
【看吧,這就是人類的無能為力。】妃納瞥了不二一眼。
不二心裡一僵,只能抱緊蜷曲在地的福音,不知所措地望著痛苦的她。
【唉呀?這不是掌管星辰的女神嗎?喪失神格變人類啦?】此時的妃納發現在一旁的詠月和真田,帶著些嘲諷意味直盯著詠月。
【……妳還想繼續這場混戰嗎?多少人因為妳受到無辜的波及了?】
【我看妳沒那資格和我說這種話吧?】妃納釋放咒文,準備攻擊詠月。而詠月的敵意也毫不輸妃納,但以她的力量來說,還是擋不了妃納現在的魔力。
【喂!妳的目標應該是我……】福音奮力地站起身,拿起手上的劍擋住妃納的咒文,同時也將刀鋒架到妃納的頸邊,速度快到不二來不及反應。
【呿…】妃納瞬間消失在黑暗中,而福音撐不下去,累倒在地……
不二抱著福音,隨同詠月和真田回到別墅。
【為什麼會變這樣?】
手塚的冰山面容和跡部的銳利雙眸絲毫沒有隱藏住怒氣,而手塚原本就沒什麼起伏的音調,現在還帶有一些火花。所有人都在大廳等待他們四個人回來。
【是我自己擅自出去的。】福音小聲的說,眼睛完全睜開,臉上的傷勢可以想像出她現在疼痛的程度。
【那其他三個是怎麼回事?】跡部盯著詠月。
【我要出去找她時,順便拉走他們兩個的。】詠月撒了謊,想矇混過去。
【時間點好像不一樣吧?】觀察已久的仁王說,【不二比妳們消失的時間晚喔,他剛剛還待在大廳的呢。】
【所以仁王,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在說謊囉?】福音微微的睜開眼,青眸的視線傳達冰冷的氣息給仁王。
【不、不……我有這個意思嗎?可能我看錯了。】
【先去休息吧。】手塚對他們四個說,【這樣的狀況希望沒有第二次!】
隔天早上,大家安靜的用完早餐,按照規定出去練習。福音因為臉上的傷還沒恢復,先坐在旁邊的樹蔭底下休息。
【妳還好嗎?】不二走到福音身旁坐下,她臉上的傷看起來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而且她的表情看起來也異常沉重……
【昨天……你為什麼會和她在一起?】
【我出來找妳,因為我有點擔心……】
【怎麼了?】福音看著不二的側臉,表情很凝重。
【對不起,我什麼忙都幫不上……總覺得自己是外人,發生這麼多事卻幫不上忙,感覺自己好懦弱……】
不二抱著膝蓋,低頭緩緩道出這句話,讓福音大為震驚。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之前總是包容我、給我依靠、拼命尋找我、努力想保護我的你……跑到哪去了!】福音不解的問,語氣越講越氣憤,而不二沉默沒有回應。【因為這樣,你就跑去別墅了嗎?要是你出事了怎麼辦?】
【她沒有傷害我,只是對我說了一些話……】
【你很在意她說了什麼?】
【真的很抱歉,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你……算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遇到她。】福音被滿腔的抱怨塞住了理智,為了不讓自己發洩出來,她丟下不二一人,起身離開。
不二知道,福音對他剛剛說的話很生氣。但是他不知道能說什麼,他想再去找妃納,好好的談談,希望自己至少在妃納那邊可以做些事來減少福音的痛苦。
中午休息時間,大家回到別墅,沉默的氣氛馬上可以知道福音的心情不好,而且和她處在僵局的是不二。
【福音……妳和不二吵架囉?】看著安靜的餐桌,菊丸小聲的問。
【沒啦,是我單方面在生他的氣……】福音沉重的說。
【怎麼會這樣啊?】菊丸沮喪的說,【本來想找你們兩個玩國王遊戲……】
【那是什麼?】
【我們準備了和參加人數相同多支的籤,只有一支籤是紅色的,其他則寫上數字。抽到紅色籤的是國王,他可以在沒看到數字的情形下隨意指派人做某件事。當然,有時也會出現要某數字對某數字做出某件事的情況……】
【你…你們怎麼想的出這麼危險的遊戲呀?】福音流了一滴冷汗。
【這遊戲是學生必玩耶!妳一起來吧~】菊丸拉著福音往大廳跑。
【菊丸學長終於回來了!喔~原來福音學姊也要參加啊!】桃城揮舞著手上的籤,旁邊的越前、忍足、切原和仁王看來也有參與遊戲。【那麼,抽籤吧~先說喔!絕對不能被其他人發現,不然就不好玩了!】
有參與遊戲的眾人點點頭,伸出一隻手到籤筒邊,快速的抽出自己的籤。
【嘿嘿~我是國王耶!】桃城高興的舉起自己紅色的籤,【那麼,三號和五號一起去偷真田的帽子和幫跡部送毛巾吧~】
【三號?】福音瞄了一眼自己籤上的數字三,微愣的看著桃城。
【仁王是五號!和福音一起耶!】切原大喊。
【是嗎?】仁王不懷好意的一笑,【那,伙伴,多多關照囉~】
【是、是呀……】福音有些後悔,雖然她一開始就沒答應要參加……
【那下一場就等這一場結束再開始囉~】菊丸等著看好戲,【Let’s go!】
仁王和福音走在前方,其他人在後方看他們倆,準備等他們出茶包,這樣才有看好戲的價值。
【所以說,我幫妳製造機會,兩件事就交給妳了~】
【為什麼?我不要!】福音不服仁王的提議,他根本不想被陷害。
【妳看嘛……他們現在都在練球,等一下就有時間接近啦~我會努力幫妳製造機會的。】仁王一手搭著福音的肩說著。
【那你就沒事嗎?】福音瞪著仁王,【管你的!我說了算,你去找跡部,我去拿真田的帽子就好!】
福音甩開仁王的手,快速步入球場。
【唉……怎麼這麼無情呢?】仁王慢慢的走著,【咦?對了,詠月和跡部挺要好的……】嘴角一彎,他突然想到有趣的事情了。
福音看著球場內,真田和柳正在對打,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拿到真田的帽子。而旁邊那些看戲的不會輕易放過福音,所以她硬著頭皮也得拿到手。
【喂!也讓我打一場吧!】福音拿起一個球拍,走到柳身旁,希望和他交換。
【嗯……】柳一臉疑惑的將場地換給福音。
【妳不要勉強打球。】看到這個狀況的真田有些遲疑,他擔心的對福音說。
福音只是笑了笑,【我休息夠了,等會兒你自己小心點吧~】
真田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只覺被後一陣涼風襲來。
【喂、喂!福音開始動作了!】一旁邊打球邊看戲的都盯著福音的球場。
由真田先發球,雖然是快速又好的落點,但福音輕鬆的打回去了。雖然落點都不錯,但是真田的球路都會被福音封殺。發球局很快被攻破。
經過了幾局,真田的分數都沒有好轉。一旁的柳一直記錄福音的球路,卻發現福音根本沒有固定的球路可以餐考,也難怪乾會對他說收集不到可用資料了。福音的比數遙遙領先,現在進入最後一局……
【最後一球……真田,可不要埋怨我啊!】
碰。
福音走向網前,向還在恍神的真田伸起一隻手。真田被最後一球的衝擊力道嚇住,手上的球拍被轟了出去,雙手還在顫抖沒有恢復,這樣的力道不是福音這麼瘦弱的身型打得出來的。
【謝謝指教。】福音揮了揮球拍,走出球場。
【咦?福音那頭上是……真田的帽子!】菊丸指著福音大叫。
真田似乎沒發現福音把他帽子偷走了,他低頭盯著落地的球拍,再握了握接太多重球而麻痺的手……
【好了~我達成了~】福音把帽子戴到嚇傻了的桃城頭上,【咦?另一個呢?】
福音望向跡部的球場,居然是詠月在幫跡部拿毛巾?大伙兒又回頭尋找仁王那詐欺師的身影,竟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納涼!
【喂!你怎麼坐在這?事情怎麼變成那樣?】福音和其他人走到他身旁。
【我有把毛巾送過來呀~不過,條件並沒有說我要親自幫跡部擦汗的。】
【你好樣的……】切原不屑的說。
【才不呢,感激我吧!】仁王說完瀟灑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嘴靠到福音耳畔,【妳……不是希望能撮合他們倆的嗎?】
福音身體震了一下,沒想到仁王可以看穿她想的事。
如果她那時真的去幫跡部遞毛巾的話,就會造成詠月和其他人誤會。仁王會選擇讓詠月過去應該也是為了這個理由吧?
仁王自信的一笑,【好了,來玩下一局吧!】
【我不玩了……】福音轉身離開。
【怎麼突然不玩了?才過一局而已耶!】桃城叫住福音。
【難道你不把剛剛還在你頭上的那頂帽子還給真田?】福音揮了揮手上的帽子。
【為什麼會在妳手上?剛剛還在我頭上的!】桃城摸了摸頭頂,他完全沒有感覺到頭髮移動的重量。
【我剛剛就想問,妳怎麼拿走真田的帽子的?他那時是站在底線上……】忍足看到福音剛才的動作,又對帽子的移動產生疑惑。
【因為……起風了啊。】
語畢,一陣風帶起地上的落葉。
福音則慢慢的走向真田在的球場。真田看到福音才察覺自己的帽子已經失縱一陣子了。
【喏,還你。今天晚上拜託了。】福音將帽子還給真田。
【嗯。】
在一旁的不二一直觀察福音,而詠月也一直擔心他和福音之間的狀況。
如果不二和福音這一陣子都不能好好溝通彼此的話,一定會被妃納察覺,會引發不好的事情。
嘆了口氣,詠月看著場內所有人的表情,似乎有什麼預兆顯示在不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