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是巧合,嗎?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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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過的很充實……
每天,都過的很快樂……
謝謝,你讓我知道,束縛我的只是那無聊的預言而已……
遊覽車不停地搖晃,讓睡夢中的福音緩緩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坐在隔壁的手塚,旁邊和後面則是校隊全體人員。
【早……咦?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福音不知道嗎?我們上次有公佈合宿的事情啊!】坐在大石後面的菊丸一聽到福音的聲音就站起來回話,正壓著大石的頭,接著被大石碎碎唸。
【有這回事嗎?】福音轉向手塚。
【嗯。上次妳被仁王、切原、丸井帶走時公佈的,只有妳沒聽到。】
手塚寫著手上的合宿資料,上面斗大的寫著主辦學校名字。
想起那天,福音的臉馬上又臭了起來。她上次被他校的期刊社不斷報導自己的相關事情,還無緣無故被手塚剛剛說的那三個抓去醫院找幸村,真是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出那麼多事的!
【不會只有我一個女生吧?】她把頭垂向走道,苦惱的緊閉雙眼。
一個微弱的力道輕輕壓在福音肩上。
【學、學姊...】
【櫻乃!太好了!有妳在真好!】福音激動的抱著櫻乃,活像是在汪洋大海中看到一片飄流木似的。
【學、學姊!要下車囉!已經到目的地了……】
【呿!還差的遠呢、學姐!】龍馬從櫻乃隔壁的位子起身拉櫻乃走。
【唉呀~越前,怎麼這樣對學姊說話呢?】
不二揚著詭譎的笑容看著越前,一方面也推福音走下車。此時的福音才發覺,他們來到一棟豪華的別墅,而且前方的廣場除了他們搭乘的車子之外,還有很多臺外校的遊覽車。
【到底有哪幾所學校呀?】福音喃喃地對遊覽車的方向問著。
【唷……連蒼海福音都來參加我們舉辦的合宿呀!】
福音突然打了個冷顫,緩緩地把臉挪往聲音傳來的那面。說話的人旁邊跟著她再熟識不過的詠月,冰帝運動服在福音的眼裡順間變得很刺眼,讓她不自覺想假裝沒看到他們。
【咦?那不是福音嗎?原來妳也有來啊!】
又一個回頭,福音差點沒暈倒。怎麼現在連土黃色的衣服,在陽光下都變得很刺眼?剛才說話的仁王更是頂著一頭會反光的銀髮,福音索性把視線轉回手塚身上,投以怒火熊熊的目光
【怎麼不見我之前那憂鬱的小福音呢?】忍足賊賊的笑著。
現場溫度瞬間降到冰點,忍足似乎學不著教訓,還是一樣喜歡到處找樂子調侃。可以清楚地看到,詠月秀麗的臉上出現一絲不該出現的青筋在抽動。
【是誰規定我一定要來的?難道你們不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會讓你們也處在危險之中嗎?】福音臉色一沉,冷冷的道出這句話。
這次會瞞著福音把她帶來,是不二和手塚的意思。在現場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不知道福音的身世,而福音如果這段期間一人待在市區,一定會為了避免大家受傷,一個人承擔所有的事,也很有可能因此被她的妹妹襲擊。
所有來參與這次合宿的人皆已經被告知福音的情況,而大家也為了不讓福音一個人獨自遇難,沒有通知她這次合宿的消息。
【是會發生什麼事嗎?】切原沒頭沒腦的問。
【呵呵。就是這類的事呀,對不對?姊姊?】
聲音一傳來,所有人驚慌地抬起頭。妃納一白一黑的羽翼在風中展開,直衝而下到福音的面前。她輕輕的在福音臉上啄了一下,便留了一地黑白色羽毛消失了……
【學姊!妳的臉!】
桃城大叫一聲,全體的眼神又由呆滯轉回福音臉頰上。福音被妃納親吻的臉頰上,慢慢佈滿蛇的刺青……
【惡魔的印記,是一種很強的詛咒啊……】福音用左手摸了摸臉,觸摸到刺青的指尖像被刀劃開一樣流出鮮紅的血。
【天啊!她怎麼下的了詛咒?難道防禦咒文消失了?】
詠月震驚的走到福音身旁,端視她臉上的刺青紋路。她不是沒看過這個詛咒,只是沒想到,有強大聖氣當屏障的創世神之子居然會被下詛咒,就算福音的聖氣一直衰弱,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突破她的防禦咒文的。
【沒辦法,我力量衰退後咒文就漸漸失效……而且對方是妃納呢,這點詛咒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吧?進屋去吧,我們行李都還沒放呢!】
看著福音的背影,沒人敢出半點聲音。大家都默默地跟隨著進屋。
手塚確認所有人都整理好房間回到大廳後,開始宣佈合宿事宜。【早上是各校的晨練,下午請自由運用,可以互相比賽。而晚上盡量在屋內活動不要外出練球。還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晚上不能外出?】慈郎由於剛睡醒,恍惚的問手塚。
正巧,福音、詠月和櫻乃從房間走到大廳來,聽到慈郎的問話。只見福音從慈郎的背後摸了摸他的頭,對轉頭過來受到驚嚇的他露出微笑,眾人就知道慈郎已經沒有疑問了。
福音臉上的蛇紋刺青顏色似乎又更深了。
【對手塚說的話應該沒有問題了吧?那我想問,我們需要練習嗎?】福音指著在場的三位女生。
【要!我早就想和妳打一場了~】切原搶在手塚回話之前對福音說。
【呵,那有什麼問題?】福音微微的揚起微笑,那自信飽滿的令人恐懼。
【別這樣,切原可是會受傷的喔。】不二以更令人寒顫的笑容制止福音。
在場的氣氛又陷入僵化。
【女生不用練習。有問題的留下,其他解散!】手塚硬是打破沉重的場面。
三所學校的人在互相分配事務後,分成不同組練習。櫻乃暫時的職務是打雜,幫忙他們準備水、毛巾和處理資料,而福音和詠月到附近觀察情況……
【您的詛咒有辦法消除吧?只要用櫻乃腕上的錶…】
詠月和福音坐在一個陰涼處,為了讓福音的左臉好起來,詠月找了很多植物和藥草想幫她敷臉上的傷,卻沒有任何用處。
【如果妃納想要我死,刺青就會蔓延侵蝕細胞和精神狀況,爬到太陽穴就會死了吧?不過她不會這麼做。畢竟她想讓我嘗到痛苦的滋味,拿我身邊的人開刀是再好不過了……詛咒只是削弱我的力量的手法之一,她比較渴望用雙手奪取我的生命。】
【……主神,您真的改變了好多。】
詠月握起福音因觸摸詛咒而受傷的左手,福音則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比賽那天見到您的時候,眼神既冰冷又憂傷,對周遭的人也可說是毫無接觸。而現在您已經和大家做朋友,也相處融洽,甚至……您也找到珍愛的人了。】
【怎麼突然說到這些……】福音微微臉紅。
【以前您被太多事情迫害著,而這個情況隨時間越長也越演越劣。讓您沒能和其他神之子一樣自由,是我們眾神的遺憾。現在,您在這裡有所寄託,也得到了很多幸福的事,讓我很高興。所以我希望……您不要輕易把死掛在嘴邊。】
詠月緊握的雙手又施了一股力道,讓福音頓時領悟了一件事。
她微笑回覆詠月。原來自己並不是孤獨一人。
【蒼海……】
剛步入球場的福音被真田叫住,詠月則到一旁幫櫻乃整理散亂的球具。福音疑惑的停下腳步,眼前叫住她的人可不是會隨便開玩笑的神經病啊。
【有事嗎?】
【很抱歉切原他無理的態度一直造成妳的困擾。然後,幸村要我轉答,他已經出院了,身體也很健壯,但是還需多休養所以沒能來合宿。】
【這樣啊,能順利出院就好。還有,我沒把切原當回事,你放心。】
【還是謝謝妳。有妳的出現,讓大家還有幸村都有一線希望……】真田微微的向福音鞠躬,讓福音有點驚訝。
【嗯……其實那天,是你們心中的強烈祈求聲把我吸引過去的,而我也只是為了……想做些身為神該做的事吧?能幫上忙真是太好了。】說著這句話的福音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從眼神透露濃厚的哀傷。
真田看著這樣的福音,一時不知所措。
【對了,】福音突然到一件事,【你有學劍道,對不對……】
【福音!妳在聊什麼那麼久?快點來打球啦!】菊丸在球場對她大叫。
【……今晚飯後跟我去一個地方,先失陪。】福音對真田說完後轉向球場,【我說過不想練的呀!後果你自己負責喔!】
【沒辦法嘛!不二看來很不高興呀……】菊丸刻意壓低聲音。
瞥了眼不二,福音也看到不二被低氣壓籠罩著。可能是因為今天都沒和他好好說上半句話的關係吧……
【好吧,那你陪我打球散心吧!】福音從場邊隨手撈起一隻球拍,和菊丸各就了位,【準備接球囉!】
碰。吭啷。
【那球是什麼!】全部的人停止動作,望向被福音打穿的鐵絲網。
【………極光。這是天界網球才會用的打法,看來這次的合宿真的讓她積了不少怨氣呢。】詠月靜靜的說著。
【天呀!福音,手下留情啦!】菊丸慘叫。
【喔?你要我打球的耶……】福音悠閒地說,【下一球,接好唷!】
緊接著,又是急促的幾聲奔跑和球的落地聲。
【唉唷,累死人了啦……】
菊丸打完後,龍馬、切原、仁王和忍足也和福音對打,但是他們都接不到發球,直接六比零輸給福音……
【貞治,你有福音的資料嗎?】看了今天福音的打法,柳若有所思的問乾。
【雖然我不想放棄收集,但事與願違,我有的情報恐怕對你沒多少幫助。】乾推了推眼鏡,他和蒼海認識快半年的時間,對她的瞭解卻少之又少。
【咦?真田怎麼不見了?】胡狼看著集合的大廳,對在場的人尋問。
【……福音學姊也不見了耶!】桃城也觀察了一下。
【有人看到詠月嗎?】坐在沙發上的跡部問。
【三個人都不見了啊……】切原回答。
已經晚上七點多了,他們三人卻同時在晚餐後消失,這件事絕對不單純。大家看了看彼此,見跡部和手塚都沒說話,就沒有繼續尋問了。靜下來等待對現況是最好的。
不二瞥了眼落地窗,厚重的窗簾已經被拉上,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他卻感覺外面有東西在吸引他。過不久,他靜靜地離開大廳。
【喏,這把劍給你,但小心,它很利。】
福音把自己的一部份魔力給詠月,她們單手一揮,浮現的咒文自動變成自己的劍。除此之外,福音也特地幫真田變出一把武士刀。
【……現在,要做什麼?】真田接過刀,疑惑的問。
【先看好我和詠月的打法。】
福音和詠月擺好架式,毫無預警就朝對方揮下第一刀了。每一刀都讓真田看不清楚落點在哪……而且,雖然她們倆互相有破綻,但總是會在快要被攻擊時都擋掉。
最後……嘩的一聲,樹叢的葉子被削掉一片,詠月的刀也落地。真田眨了眨眼睛,剛剛的速度可比他打高速網球的時候還快上一倍。
【就像這樣陪我練吧,有打高速網球的你,相信不是件難事。】福音把詠月的劍撿起來還她,【而我必須讓你熟悉這些劍法,才有可能讓你多保護幾個人……】
真田瞭解事態的嚴重性,點了點頭。
【……我會盡力。】
在詠月的輔助下,真田的刀法沒有什麼大礙,學習神速的他甚至逐漸能獨自一人擋下福音的攻勢。
此時,不二走到樹叢邊,看到他們三人,眼神顯得有些失落。
【哼哼……這不是不二嗎?】
【妃納!】妃納突然出現在上空,讓不二嚇了一跳。
【在擔心我姊姊嗎?真是浪費你的精神呀……】
【為什麼妳要這樣子對她?她可是妳姊姊啊!】
【啐!姊姊又如何……】妃納從上空俯衝下來,和不二面對面,距離近到不二可以感受到妃納四周空氣的冰冷。【你這個外人,什麼都不懂!還想插什麼嘴?難道你能幫上什麼忙嗎?真是可笑!】
不二僵直了頸,有種刺痛感從他頭部蔓延。
妃納笑了笑,【真是的,我本來沒想要傷害你幼小的心靈的。】
突然,樹叢發出稀疏的聲響,察覺異狀的福音和其他倆人正好目睹妃納和不二在一起交談的狀況。
【妃納,妳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