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是巧合嗎?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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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一邊的天空,有一道美麗的彩虹喔!
那是我要送你的禮物。
送給可以讓我相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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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躺在床上,福音睜開浮腫的眼睛。
昨天的事好像不曾發生過……真的沒有發生嗎?只是刻意的去遺忘罷了。眼前的景物從昨天開始就沒有清晰的一刻,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停止淚落?
她想坐起身卻發現有東西拉著自己,轉頭一看……
是不二。
看著不二沉睡的臉,忽然那麼渴望可以接受他。不需要顧忌太多事情,就只是將自己的心情告訴他,讓他知道自己需要他沒在身旁……但是她不能。這會使他陷入危險,她不能讓他護著自己。
福音伸手輕摸不二的頭髮和臉頰,並輕輕挪開他環抱她的手……
不二家是兩層樓的住宅,福音來到一樓的大廳,看到時鐘上的時針指著五偏六的位置。到了廚房,她發覺一個人也沒有,難道是時間還早的關係嗎?
這時福音瞥見餐桌上放著一張紙……
《 周助:
這幾天我出差,媽媽昨天也出國去了,大概下禮拜才會回來。
裕太要住在宿社,三餐就自己處理囉~冰箱的食材都可以用。
那個女生要好好照顧,方便的話就請她住我們家。
人家親人過世,不要再讓她難過喔~
由美子 留》
看完留言的內容,福音隱隱約約想起,昨天被不二抱回家的狀況。不二一進門,同樣擁有棕色長髮的由美子馬上來玄關迎接他到家。就在看到不二背上的自己時,兩人慌張的將自己安置在二樓的床上。
這時福音的淚再度落下。腦海裡想的都是她……
以前擁有神威的她、比福音年長的她、努力守住預言的她、變成精靈的她、愛吃甜點的她、開心的她……和躺在血泊中的她,菲‧璐熙絲。
擦乾眼淚,福音用少許食材做了份簡單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就在她轉身走向洗水槽時,一股力量將她向後拉,熟悉的味道,是昨天房間裡的味道……
【我以為妳不見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
【妳……為什麼要假裝的很堅強呢?】
不二定神緊盯著福音青色的眼瞳。福音反射性的別過頭,她發覺自己已經無法在不二面前築起高牆了……那澄澈的眼神直入她的心扉,眼眶又再度佈滿淚水。
不知道福音哭了多久,在她稍微恢復神智時已經在去學校的路上了。上課時間,不二和她都漫不經心的聽課。福音在想小菲的事,而不二在擔心福音。
到了下課,他們也沒有離座。福音趴在桌上,不二則是坐在位子上看書,順便驅離想過去安慰福音的人,和一早就想和福音聊天、遊戲的菊丸。
【放學囉!不二、福音走吧!】老師一宣佈下課,菊丸就興奮的喊。
【好。福音,妳好了嗎?】不二拿起自己的東西,往前看正在發呆福音。
【咦?嗯,走吧!】福音也拿起袋子,往社團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過的特別快……福音感覺手上還殘留不二溫暖雙手的溫度。搖了搖頭,接受事實吧……小菲已經死了。菲‧璐熙絲,預言掌管者已消逝,永不復甦。
【全體校隊集合!】龍崎教練喊著,【為了這次的比賽,我們要去千葉縣的六角中學集訓,明天在校門口集合,校隊九個、福音和櫻乃,上午七點,不要忘了!】
【……我?】福音在場外整理資料,聽到龍崎教練對著她喊。
【對,因為我有事,所以就麻煩幫忙照顧一下我孫女了。】
【……好的。】想起小菲之前提過櫻乃,福音若有所思的朝她忘了一眼。
【哇!去六角呀~有海灘呢!】菊丸興奮的說著。
【英二,這次是去集訓的,不要太貪玩……】大石再次露出褓母本性。
【上次才和他們比完,不知道是不是更強了……】河村對上次的雙打印象很清楚,這次一聽到要和他們集訓,不免畏縮了起來。
【來,阿隆!】不二把河村球拍遞給他。
【Great!管他幾個角,我都會把他打垮的啦!】河村又發威了……
【今天就到這裡,解散!一年級的負責收球!】
轉身張望,不二在角落看到福音站在自己的包包前發呆。
【回家吧。】
【陪我去後山……】
不等不二跟上,福音就先拿起東西,往後山的方向走。很快的,他們來到昨天小菲離開的地方,那邊看起來和平常一樣。小菲可以說走的毫不留下痕跡。但是福音的心中多了一個很大的破洞……
不二看著福音用地上撿來的石頭,堆起一座小山……
【妳要做什麼?】
【嗯……就當它是小菲的墳墓吧。】福音蹲在石堆前,做祈禱的動作,默默的唸著一些禱告文。【好,我們回家囉!】
【沒想到,神也有這樣的一面。】不二默默的說。
【入境隨俗呀,人類不都會這樣做點小小的紀念?】
【妳還好嗎?】不二定神的看著福音。
【我?算好吧……】
離開後山,不二和福音沉默的走在回家路上。
【今天睡我家吧,反正妳也看到姊姊的紙條了~】
【不要!對了,你怎麼和你姊姊說我的事?】
【我說『妳那唯一且最重要的親人因病過世,已經沒有相依為命的人了。』就這樣。】不二一臉正經的說。
【真不錯,看不出來你也挺會編謊的……】
【所以呢,妳以後都住我家吧~這是姊姊說的喔~】不二突然牽起福音的手,不管福音怎麼使力,就是抽不開。
【你姊姊只說『方便的話』,我可沒說我方便吶……】福音的手正在和不二的手戰鬥,看來不二的握力不是光看外表就能猜測出來的。
【拜託嘛~】出現了、出現了!這就是不二棕熊的裝可憐招數。但是這招對福音好像沒啥用處,【昨天晚上明明就過的不錯的說……不是嗎?】
【你對我做了什麼!】福音嚇了一跳,暫緩手上的戰爭。今天早上她可是從熊熊的『懷中』醒來的呀,難保沒出什麼狀況……
【妳說呢?】不二打從心底覺得福音僵住的表情很可愛,因此笑的更邪惡了。現在兩人已經走到福音家的公園入口了。
【別開玩笑了!】福音轉頭就跑,不料,某熊居然死抓著不放。
【呵呵,回家囉!】不二一把抱起福音,【妳好輕喔,有好好吃飯嗎?】
【放我下來!我要回家!】福音正努力的掙扎著。
【歡迎回家!】不二已經打開自家的門,把福音放到客廳了。【妳的行李在我房間,先去洗澡吧,我去弄晚餐。】
【我的東西?你指的是……】福音還是在不爽但疑惑了一下……
【嗯,小菲三天前就先把妳的換洗衣物和必備用品送來了~】
【好個小菲!竟然和你串通好了……這樣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會走嗎?】福音愣愣的看著不二。
不二冷靜的點點頭,他看到淚水又再度在福音的眼裡打轉。
【不過,連小菲都這麼放心的把妳交給我……我看妳就不必擔心昨晚有發生什麼事了吧?】不二又笑了,邪惡……
【我去洗澡了……】福音站起來,不想理會不二,往二樓的方向走。
【浴缸可以用喔。】不二並沒有忘了福音身體遇水會變人魚的事。
【嗯。】
福音洗完澡後,不二也煮完晚餐了。整個過程都是沉默無聲的。不二也沒有找話題對福音聊,他知道她現在還在想念著小菲。
吃完晚餐後,兩人安靜的洗碗。
【好了,那我要睡哪?】福音把最後一個碗放好後問著。
【我房間呀~】不二笑的非常燦爛。
【休想。】
【可是,裕太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房間、姐姐的房間通常不讓別人睡的、我爸媽的房間也會反鎖……所以呢,只剩我房間讓妳睡啦~】不二笑的非常、非常、非常燦爛。
【我不要,我寧願睡客廳的沙發。】
【這樣的話,我就只好晚上偷偷把妳抱回來了……】
【……】
福音默默的轉身,往樓上移動。
熊與魚的戰爭,熊勝。
【妳先去睡吧,明天要早起呢!行李別忘了整理。】
稍稍回過頭,福音面無表情的看著不二笑得燦爛的臉。
【喂,我沒有氣你隱瞞小菲要走的事。所以這次換我要叫你不要假裝沒事,我不在乎這件事。】
福音定神的看著不二,不二馬上恢復正經的臉,對她點點頭。
【小菲會這麼做一定有什麼原因吧,她是會計算得失最少的路然後去做的人。今天以後我會努力振作的。】
不二可以看到福音眼中堅定的神情。
【謝謝你。】
福音很快的上了樓,不二只是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之後淡淡的笑著。
【呵呵,難怪我會這麼喜歡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