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葬界 幻想的盡頭將是終結一切的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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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黑】Eye（主赤司中心）

※    架空、赤司的左眼不是黃色，年紀身份是國中生。

※    兩千出頭的短篇。

 

從那天起，我眼中這個世界的色彩變了調。

 

「赤司，你的左眼還沒好嗎？」

同學甲關心赤司戴著眼罩的左眼，說到受傷的原因要追溯於二個月前——某天上籃球課的時候，一顆球不小心直接擊中赤司的左眼，力道之大到使眼睛都流出血來。不過都過了這麼久，照理說應該已經痊癒了才對，但見赤司仍戴著眼罩，同學們自然會上前關問一下。

「似乎又發炎了，醫生說要繼續擦藥觀察。」赤司笑著回答。

「那要多注意點啊！」

對於同學們的關心，赤司用微笑作為回應，然而沒有人察覺到，在同學們離去後，赤司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純粹是個虛偽的笑容而已。因為這個世界沒有半點東西值得他需要發自內心的笑出來，對待周遭的人只是用一貫的表情與態度來應對。

赤司一個人走進廁所，拆掉戴在左眼上的眼罩，被球砸到的瘀青早已消失，說是發炎什麼的也只不過是謊言罷了，為了就是不想拿掉眼罩，而這其中的原因正是他的左眼。

他的左眼並沒有和他的右眼一樣是鮮血般的紅色，而是漆黑的像黑洞一樣，深不見底的虛空，讓人感受不到有任何生氣存在。

 

用你的左眼（靈魂）來交換吧——

 

從那天起，他就和名為「惡魔」的東西交換了生命的真諦。

這隻眼睛能看見一切的真實，但是所換取的代價是無盡輪迴在可怕的地獄之中。

沒什麼可不可怕的，因為最可怕的存在就是人類。

他鄙笑著這世界所有愚蠢的人類，表面上人與人看似親密得不得了，實際上卻在暗地裡勾心鬥角。說來可笑，其實這個世界才是真正的地獄吧！

然而這片地獄當中，卻有個與眾不同的個體。

 

赤司看著坐在斜對角、有著一頭水藍色頭髮的少年——少年的名字是黑子哲也。

相當安靜，靜到幾乎讓人察覺不到他的存在，赤司從沒看過那名少年有其他情緒顯現在臉上，那張潔淨的臉蛋所表現的永遠是如此的平靜。

赤司之所以會注意到黑子，大概也是因為一個星期前，那次偶然的發生。

寧靜的午後，赤司一個人倚靠著樹木隨地而坐。他不太喜歡和人群來往，正好這所學校不會強制管理學生，午休時間只要不吵到他人，基本上想去哪也不會有老師來管。縱使大部分的學生依然選擇乖乖待在教室裡頭，但對於赤司來說剛好可以讓他避開其他人，選擇無人的地方休息。

可是沒想到這種時候會有其他學生出現，閉著眼睛還是能發覺到有腳步聲逼近，緩緩睜開雙眼所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平淡的臉色。

「有事嗎？」他詢問對方，猜想應該是想問他左眼的事吧！畢竟大多數人看見會理所當然的提問，然而對方給他了出乎意料的答話：

「為什麼赤司君要一個人在這裡？」

赤司愣了愣，並沒有為什麼，就單單是討厭人群而已。

「我喜歡像這樣享受陽光，你可以當作是這樣。」

他給的回覆不是真正的，也沒有打算把正確的答案告訴他。

「是嗎……我以為赤司君是……」

黑子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可這讓赤司稍感訝異，沒說出來也僅是沒發出聲音，透過微微張合的唇齒，他愕然著自己的心思有被知曉的感覺。

無所謂，那也只是偶然罷了。

赤司這麼告訴自己，上揚的嘴角流露出冷冷的笑意，似乎嘲諷著在他面前的人，兩三個大約二十出頭的青年，正惡狠狠地瞪著赤司看。

果然上次就該解決掉才對。

赤司心中不屑，在放學後回家的路途上堵人，果然是愚蠢至極的作法。

「上次多虧你，讓我們吃盡苦頭，這下你別以為老子能輕易放你走。」

囂張的放話，通通都是在自以為是。

青年們見赤司不理人的模樣，氣的握緊手中的木棍，方才帶頭說話的那個人，直接衝向赤司，目的在明顯不過。

所以說人類真的不懂什麼叫自不量力——……

 

當赤司要做出動作時，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他眼前，微瘦弱的身體接下木棍的攻擊，額頭上緩緩流出血液。

「你……」

赤司詫異著對方突然的出現以及替他擋下攻擊這件事。

「赤司君…其實很寂寞對吧？」

「？！」

「因為我…一直在注視著赤司君，所以…我都知道。」

黑子轉過頭看向赤司，清澈的水色眼眸看透他內心一切似的，而且正向他表達著他自己的本意。

 

有趣的人。

 

明明不是很熟悉的關係，卻還是選擇不惜自己受傷也要保護他人。

 

「可惡！是你自己不好突然跑過來，但別以為我也會放過你！」

青年大聲說道，赤司冷笑一聲，忽然將黑子拉到自己懷裡，左手緩緩拿掉戴在左眼上的罩布。

「果然那裡是最適合你們待的地方。」

「你說什麼……！」

「怎麼了……」黑子轉身想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卻被赤司遮住了雙眼，他聽見耳邊來自赤司的聲音。

「好好感受一下——身在地獄的感覺吧。」

「啊啊啊啊啊！！！」

一連串的慘叫聲響起，而當赤司拿開遮蓋他眼睛的右手後，黑子所看見的是空無一物的景象，迅速回過頭看向赤司，驚訝著後者的左眼。

「你的…左眼……」

「怎麼？害怕嗎？」

赤司笑道，但是黑子感受不到赤司有在笑的意思。

「所以才一直戴著眼罩是嗎……」

低著頭的黑子馬上被赤司抬起下顎，赤司露出相當妖魅的笑容說：「告訴我，為什麼要一直徘徊在我身旁呢？」

 

他老早就注意到了——黑子總是跟在他周圍。

 

「……因為我想瞭解你。」

特別的答案令赤司感到愉悅。

「那麼，你想怎麼做呢？」

赤司更加靠近黑子，好奇著這名少年會給予怎樣的答覆。

黑子漸漸伸出右手，摸上赤司的左眼輕語：

「我願意成為你的眼睛……」

 

黑子展露淺淺的微笑，充滿了純淨的光芒。

 

 

然而……

 

 

那是墮入黑暗前，最後的一道曙光……

 

 

The end

 

 

後記

 

寫完這篇之後我納悶地問自己：「我究竟在寫什麼？」（昏倒

怎麼有種多種動漫的元素被我加加進來的感覺？（請各位當成錯覺←你別裝傻！

 

好吧～其實我只是為了寫「從那天起，我眼中這個世界的色彩變了調。」和「我願意成為你的眼睛」這兩句話，才誕生出這篇文的，雖然是想寫「我願意成為你的雙眼」不過赤司只有一隻眼睛不同就將就吧～

 

然後阿，老實說我很喜歡這句「那是墮入黑暗前，最後的一道曙光……」其實是很久以前看到一本小說寫同樣文法的句子，然後我照樣造句改成這句這樣，這樣有算犯規嗎？（超疑惑的，但還是寫出來了，如果不行我就把那句刪掉好了）

 

因為很喜歡赤司所以就寫了赤黑，但其實這不是第一篇，第一個赤黑文因為有小小H的劇情所以大概要更久才會產出來吧（遠望）

 

不過還是希望大家會喜歡這篇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