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王從好、曹培培
論著名稱:簡論「史德」的發展
出 處:無錫商業職業技術學院學報,第五卷第一期,2005年3月
頁 次:24—26
一、摘要
史德思想是伴隨歷史學發展而來,春秋時代孔子便提出「良史」,書法不隱。班固也認為直書不隱惡的「實錄」為良史。劉勰在<文心雕龍‧史傳>從對史傳各種不真實的分析提出「析理居正,為素心乎」的結論。意指不摻入個人情感,依照史實來寫史。
到了唐代劉知幾在史通提出三長:史學、史才、史識。其中史識則有兩種意義,鑑別史實的觀點與撰寫歷史的態度。劉之幾認為撰寫史書應採取直毫法,客觀呈現歷史,直書不諱。到了宋元時期,曾鞏提出明、道、智、文,闡述史家應為的四個面向,其中前兩者與劉之幾的史識相當。揭傒斯則提出「正心」來提高史學家的道德水準與責任心。到了明代,胡應麟提出為史的困難在於識與褒貶。並以「盡」來達到為史的公正與直毫。
最後到了清代章學誠在文史通義中集大成,提出「史德」的概念。強調心術的重要性,提出「當辨於天人之際,盡其天而不益於人」的觀點。史學跨越了以往褒貶、垂訓的史觀。並以氣與情來輔佐個人情感觀點,達到史學客觀公正。
二、心得
中國著史的歷史相當長遠,對於史官的道德責任自古便一直是其中關注的一部份。有紀錄從春秋的孔子,到清代章學誠單獨區分出「史德」。不論觀點是散逸在著作概念裡,抑或單獨強調出現。也無論是將歷史當作經學文學的附庸、賦予道德教化的功能,或者到後來將史學視為專門學問,都重視史學家客觀、直書不諱呈現歷史的重要。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職業道德吧,每個行業之中,遵循一個不明文規定的道德規範,有時候除了對的起自己良心,也是對自己的職業敬重與負責。而如何去實踐,這就關係到史家本身的眼光涵養,與對抗自身內心的勇氣了。看待每一件事情必然有自己的觀點,畢竟我們是以自己的眼光去看這世界,那更何況是著史?但如何去盡力的呈現史實的客觀,至少寫出來自己不會覺得通篇是一己之言,做到通過學術道德與自身良心的評鑑。力求問心無愧也就夠了。
歷史的真實面貌本來就是複雜而混沌,誠如這真實的世界一般。史學家做的工作不過就是從這繁雜的史實中去尋一個切面,將其組合而呈現一個過去的面向。史學家的歷史與真正發生在過去那漫長時空的過去本來就一定會有差距。這樣的工作有其困難與無法達成之境,然每個史學家心中總有一個理想之處,無論是過去抑或現在,在這領域總有人願意朝這目標去接近,去耕耘。
人因接近理想而美好。
後記:
這學期除了兩門必修(地理思想、體育)其餘都是選心甘情願的,因為二上把成績亂玩玩掉,導致這學期不能(也不必?!)修教育學分。也許上大學以來,這是唯一可以這麼恣意的決定這學期內容的一次,只剩地理與歷史。
會修這門史學方法,名義上是輔系的必修,所以不得不修。但在修不完輔系的前提底下,修課的理由便值得去琢磨了。
其實一切還是因為地理,這個有著模糊的觀點框架,卻始終去辯論何謂地理,何以為地理的學科。
對歷史的興趣除了源於當初選擇志願的考量,也因為想認識其他社會人文學科在做些什麼。有著什麼樣的觀點去處理這些人文社會問題。畢竟地理學本身與太多學科交互重疊,以致有時常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越界後開始發覺自身身為地理人的標記,這樣的驚覺最初是在2005年人類學詮釋聚落的研討會上。
「旅行,是為了回家。」繞了一圈,也會終歸回到自身所熟悉的學門。起碼迄今我仍是這麼想,也未曾想離開過這條路。
面對別的領域時,尚不敢踢館妄為,也無心只接受地理學的東西,況且地理本身就是個綜合難以單純言明的學科。探尋歷史學的入門之際,看見了史學家對史料的嚴謹,史觀態度的辯論。即使老師有當今人人對於外行人都可著史的的觀點感嘆。但認真的以為歷史學訓練的過程有其不可取代之處,對這學科我存有敬重。
也許這連串不過就是,看見別人的觀點,找尋自己定位的過程罷了。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