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一直都在聽孫燕姿的雨天。
一到雨天,都總會想起很多。
我很喜歡雨天。總有一種很淒美的感覺。澳洲的雨一向都冷洌。也總會嗅到草的味道。(他也是草。嗯,這是個巧合嗎?)
我有個習慣。每次知道是下梅雨,總會伸出手,抬頭看天。我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是何時開始的,只知道我近年都一直有這個習慣。而且在家時,都喜歡坐在陽台看雨。
每次搬屋,都總是在雨天。由開始到結尾,每一次,每一次。一搬好就停雨了。也總是他一直替我搬。我其實並不太喜歡搬屋,但我想,我是在找藉口吧。
有人說如果你總是在雨天見到那人,你倆一定會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真的嗎?
想起來,我總是在雨中見到他。差不多每一次。開始,完結,都是在雨天。也許我們每次見面,都一直是雨中漫步。
最記得最後一次見到他,在QVB前一直等一直等,等到雨都下了。我還是在等。
當時的我,只是用心地等,一直等他的出現。伸出手,抬起頭,一直等。
我想,可能他還會遲多一點。我往Harbour方向才打算走走,他就從後追上來拉著我。
「不要走。」他誤會我要回家。
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他跟我說不要走。
我們的緣份總是就只差那一點點。一個走,另一個就總會追上握著。但真的要這樣一直下去嗎?我總是一直等。縱使我這麼些年都一直抬起頭,伸出手,一邊專注地等待,也是會累,會有等完的一天啊。
是否一直都要這樣下去?我並不想等到有一天,我下定決心要遺下所有走了,好讓你追上來的時候,才發現握不緊,就此失去蹤影。這樣好嗎?要這樣留下遺憾一輩子嗎?
當有一天,如果真的注定了,真的不會再握得著的時候,會否都想起我們年少時,那些年,我們浪費掉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其實我心一片明澄,要求的東西,你也許一直都知道。你心有什麼打算我想我也是知道的。但為什麼就是一定都得追追逐逐呢?是不是都可以想想,好好地安頓下來就好呢?
今年你將在雨中的季節回來了。我們會再開始嗎?
會發生些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但我並不求些什麼,只希望,當感覺還在的時候,我們還能夠捉得緊,就夠了。
雨天,總令我想起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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